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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貴妻》 第131章:清理

周無極無奈,既然都代下來了,這苦惱的事只能留給他自己煩惱了,不過裴錦朝這段日子看似清閑,實則都要考慮到,容不得半點紕

「另外,讓李大人在宮裏也警醒起來,現在看似是錢淮安在前一手遮天,我怕那些個藩王心裏不服氣,會派人進宮去。還有,讓他的將宸妃母子帶出宮來,然後送到這上面的宅子裏。」

周無極接過來看到上面的宅子,表頓時變得詭異起來。

「這位宸妃娘娘也當真是不管不顧了,只是他真的能帶著宸妃遠走高飛?」

「怎麼可能。」陸晟也是起看到了上面的字,「他可是真真正正的病秧子,每日裏都是靠葯吊著,這宸妃娘娘還真是有趣。」

「盛思妍在宮裏這幾年,也算是幫了一些忙,如今就給一個自由就是,送去之後,就讓他們三個人離開京城,永遠都不要回來了。」這話他是對陸晟說的。

「行,沒問題。」陸晟點點頭,這點小事算不得什麼。

唐敏這一路行的並不快,半個月也不過就是走了一半的路程,看這個樣子回到家的時候,應該是草長鶯飛的春耕時節。

好些年沒有離開京城了,這次回去的路上倒是稍稍的貪玩了一些,只是也發現了,越是往北走,難民似乎就越多,去年的接連暴雪倒是讓北方災嚴重,朝中雖然有賑災,效果卻似乎並不明顯,唐敏很快就想到錢淮安,這必定是他在暗中作怪。

為了自己的私慾,居然置天下百姓於不顧,這個錢淮安也當真是太可惡了。

沿途的風景再,再看到那拖家帶口的難民之後,心也會變得低落起來,因此也不再繼續閑逛,直接叮囑沈健他們,全速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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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不可一日無君,如今劉彥被錢淮安廢除,新任的皇帝人選也沒有著落,故而這天一大早在龍椅旁邊放置了一張寬大奢華的座椅,不用問也知道,這必然是為錢淮安準備的。

看到那張椅子,裴錦朝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慢慢的走上前,看著那把雕鏤奢華的座椅,就連坐墊都是用天蠶紡織而的,真不知道是哪一位這般的盡心儘力。

「裴大人,你是否聽說了?」說話的是翰林院的一名侍讀學士。

「何事?」裴錦朝笑瞇瞇的問道。

「哎呀,你可別笑了,聽說韓王被人殺死在府中,今兒天不亮,連京畿衙門都驚了。」

裴錦朝挑眉,依舊是那副閑適自得的樣子,和他慢慢的走出大殿,「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不知道是誰下的手,居然連王爺都敢殺。」

「可不是嘛,雖然韓王不是先帝的子嗣,但是卻也是世襲罔替的劉氏子孫,如今在天子腳下居然被殺,這盛京哪裏還有安全的地方。」

「天子腳下啊。」裴錦朝淡淡一笑,然後看到拾階而上的眾位朝臣,他負手緩緩的走回大殿

哪裏還有什麼天子,這大榮朝部,完全就似那一鍋爛粥。

只是這鍋粥再爛,他也要接下來,為了無辜被冤死的父母,也為了那位開國先祖。

錢淮安今日算得上是姍姍來遲,來了之後看到那把座椅,臉上的表似乎很是高興。

「這是誰安置的椅子?」他看著眾位朝臣問道。

錢淮安的第一心腹,當朝的龍圖閣大學士葉渡笑道:「自然是為相爺您備下的。」

「老夫坐在這個位子上不合適。」錢淮安捋著鬍鬚說道。

而他的話音剛落,朝中大部分的員居然都紛紛說什麼再合適不過,他為了大榮的江山盡心竭力,沒想到帝王居然還派遣暗衛刺殺於他,讓臣子們寒心云云,倒是捧得錢淮安笑容止不住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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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的溢之詞不要錢般的捧著錢淮安往那位位置上走,葉渡更是很乾脆的就要按著他坐下。

裴錦朝嘖嘖兩聲:「相爺真的要坐在這裏嗎?」

「裴大人這是何意?難道相爺還坐不得?」裴錦朝平日在朝堂很說話,私下裏也沒有和誰結仇,故而口碑還是不錯的。

只是為何在這近乎眾所歸的吹捧聲中,獨獨提出疑問?

裴錦朝抬頭看著那張龍椅,眼神著一清冷疏離。

而錢淮安順著他的視線看上去,心裏卻想著難不是想讓他坐到那上面去?

「這是大榮的天下,劉氏一族的天下,錢相只是臣子,如何能在這議政大殿上佔據一席之位?難道功勞還比得上曾經的睿親王不?要知道當年睿親王是親自扶持陛下登基,而相爺則是親手將扶持您的陛下給拉下了龍椅。」

這番話,如同在一鍋熱油中投了巨石,熱油濺起來,燙的所有人都驚駭詫異。

平時看著溫和不言語的裴大人,今日居然敢在眾多的朝臣面前和錢淮安嗆聲,那麼下一刻就算是死了,估計也有不人在心裏念他一聲好漢。

「睿親王是有從龍之功,但是卻不敢在日後謀逆,他是死有餘辜,而且聖旨也是陛下下達,今日老夫倒要問問你,你到底是誰?」

裴錦朝看了一眼錢淮安,然後轉慢悠悠的走到那張椅子上坐下,之後慨道:「真舒服,可惜呀,再舒服也不是那個位置!」

說罷,站起,一步步的朝著那個位置走去,「睿親王當年是否存有謀逆之心,這件事不是你錢淮安一個人說了算的,也不是你後的這些狗說了算的,而是我說了算,天下的百姓說了算,至於我的份,在我當年高中狀元的時候,你不是就派人暗中調查過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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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見他一步步的走上那個位置,抬手輕著扶手上的龍頭雕刻,心裏都覺得有的寒氣湧出來,從頭頂到腳底,一片凄涼。

「無極,讓李朗月把人帶過來。」他袍就在上面那個位置坐下,一瞬間,整個朝堂靜若無人。

周無極轉出去了,而此時朝堂上的眾人卻全部都驚駭起來,為首的就是錢淮安一黨。

「裴錦朝,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今日你是必須無疑了。」

「裴錦朝,你吃錯了葯不?」

「不管吃沒吃藥,今日他既然敢坐在那上面,就必然是沒有活路。」

下一刻,甚至有在朝的武開始往上沖了。

裴錦朝一聲響指,外面呼啦啦闖進來一群軍,上前直接就按住了那幾位武將,而眾人看到眼前這一切,紛紛傻了眼。

「你到底是誰?」錢淮安心中驚駭的快要讓他維持不住此時的臉

這個裴錦朝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輕而易舉的可以調軍,而且這些軍在前半個月還都是聽他調派的。

「想知道?」裴錦朝撐著下,居高臨下的看著那群人,「你們很快就會知道了,很快。」

外面,沈康親自接了劉茂進來,當劉茂看著高居在龍椅之上的裴錦朝,滿意的點點頭。

「你這孩子倒是快,終究是沒有讓我失。」

裴錦朝站起,走下高位,上前扶著他在下面原本安置給錢淮安的椅子上坐下,「三皇伯,前些日子讓您驚了。」

「這都是小事,無妨,能看到你走上那個位置,我這也就放心了,希你父王和母妃九泉之下,能夠安心。」

「會的!」他抬頭看到李朗月已經帶著一頹廢的劉彥進來,角的笑意冷冽至極,「數日不見,陛下居然了這個樣子,也當真是讓人唏噓不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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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錦朝?你也了錢淮安的走狗?」劉彥抬頭看著他,見他的表很是冷,心裏不打了一個突。

這個裴錦朝總是讓人捉,看似是效忠他,但是和錢淮安也有來往,而看似親近錢淮安,實際上也給他出過打錢淮安的主意。

裴錦朝冷笑一聲,道:「就憑他也配!」

他緩步上前,而李朗月也接到周無極的眼神,抬手在劉彥的腰眼位按下去,下一瞬劉彥的的跪在地上。

「放肆,朕是天子,李朗月,你不要命了!」居然讓他給裴錦朝跪下,憑什麼?

「自現在起,這大榮的天下是我的了。」裴錦朝半蹲著子,看著劉彥那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你曾經和我說過,若他日你登基,必定要讓大榮的百姓足食,安樂無憂。你也說過,你會一輩子待我如兄弟。你可還記得在我親那日,你送我的雙魚同心玉佩?上面有我和的名字,還說那是你一刀刀自己親手刻的……」

「……你,你是……」劉彥此時的表可謂是極其的驚駭,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嚇傻了。

「你記得王府後院那顆梅花樹下,你我二人為了計較誰的個子高,而刻下的度量?記不記得你嘗過我母妃做的梅花餅之後,說的什麼話?記不記得我死之前,你在勤政殿和我說的什麼話?劉彥,你是不是都忘記了?忘記當年是誰從你的親兄長劍下將你救出來,忘記是誰助你登上這九五之尊,忘記是誰在你掌控朝局之後急流勇退。劉彥,十多年前,睿親王府的滅門慘案,是否曾在你夢中出現過?」

「你不是裴錦朝,你是劉璟,你是五皇叔的兒子劉璟,你是鬼,你是鬼,劉璟,你早就死了,別來找我,這都是錢淮安讓我做的,我也不想啊……」

這個名字,如同一個被封印的噩夢一般,隨著劉彥的嘶喊,而將在場的所有人全部拉進了黑暗之中。

當年睿親王是否有謀反之意,朝中的老臣都心知肚明,若是真的想要謀反,當初本就不會有劉彥的事,甚至就連先帝的事兒也沒有。

可是所有人心裏卻又都明白,哪怕是睿親王退出朝堂,影響力依舊是空前的,錢淮安想要往前進一步,必須要除掉睿親王這尊大山,否則他拼盡全力,也只需要睿親王一句話,就可以將他打回原形。

然後來那一樁樁一件件的大罪,讓多朝中老臣愧疚之際告老還鄉,新鮮的又全部都是被錢淮安把控,朝中很快就了錢氏一黨的一言堂,誰若是敢和他們唱反調,其結果必然是不得善終,長此下來,關於睿親王一事,再無人提起,也不敢提起。

可是眼前的男子分明就不是當初的那位驚才絕艷的世子爺,但是廢帝卻又空空聲聲說,他就是睿親王世子劉璟。

看來適才他說的話,是只有廢帝才知道的,否則的話他的反應如何這般的大。

「別在我面前喊冤,你一點都不冤枉。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你,那樣太便宜你了,我會讓你在永巷呆一輩子,另外宸妃和佑和已經死了,為你殉,不過寧妃還活著,會進去陪你的。」

說罷,他站起沖著李朗月揮揮手,李朗月帶著滿腹的疑問,讓人將廢帝劉彥帶走了。

而廢帝被帶走的時候,並沒有替自己喊冤,只是不斷的高喊著「我也不想這樣」。

他重新回到龍椅上坐下,居高臨下看著錢淮安等人,冷笑道:「別以為蕭震霆帶的那幾萬人可以救你,沒用的,那幾萬人也是我的。軍,錦衛,巡防營,五城兵馬司的人全部都是我的。」

他的話好似魔咒一般,牢牢的將錢氏一黨眾人錮在當場。

之後他出手,從沈康手裏接過一本摺子,上面記載的全部都是依附於錢淮安的朝中員以及地方吏,這都是歷年來,鬼叔派人暗中調查的,無一紕

「姜姑姑!」他開口喚道。

主!」一穿素雅的中年子走出來,沖著裴錦朝深深的行禮。

「這些年你在宮中,想必對後宮的宮婢和監都已經,讓李朗月給你一百軍,全部把各方勢力的眼線給我揪出來,罪責重大的不用留了,輕的就趕出宮去。」

「屬下明白,請主放心。」姜姑姑說罷,就上前,沖著李朗月微微福,然後李朗月再次頂著滿腹的疑問,調撥給了姜姑姑五個小隊的軍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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