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事和咱們無關，再者說唐穎估計也已經說了親了，咱們兩家住得遠，也非的父母，說多了反倒讓人討厭。」裴錦朝看著鄒氏笑道：「待會兒我還有事要外出，午飯前回來，娘您就去和您的孫子玩吧，敏敏這個月還要看賬目。」

說起寶貝孫子，鄒氏一下子跳了起來，沖著檀香院就去了，「哎喲，了不得，我那大孫子還在睡覺呢，這下子知道舅舅要走了，指不定要多鬧騰呢。」

瞧著鄒氏那風風火火的背影，兩人相視一笑。

因為知道唐昊今日要走，所以昨晚糰子可是纏著他的小舅舅一直玩到今天快天亮才睡著，故而唐昊走的時候，也沒有讓人去喊醒那個小傢伙，反正回家住半把個月就會回來，也不差在這一早上。

壽康宮，太后的子愈加的不爽利，別的日子還好，只是現在每年到了冬天，就覺得呼吸特別的苦難，每次睡覺或者是偶爾什麼時候，總會有種被誰攥住了咽一般痛苦難耐。

「太后，您的起很不好，可是太醫配的葯不見多大效果？」崔嬤嬤擔心的問道。

每年的冬天，放佛就了鬼門關一般，一次次的熬過去，帶到春暖花開似乎才會讓人放下心來。

太后平躺著舒了一口氣，虛弱道：「哀家的日子估計不長了。」

「太后您可千萬別這麼說，您讓奴婢心裏多難。」

「哀家老了，年輕時也了那麼多的磨難，如今還能茍延殘到現在，已經是祖宗庇佑了，只是哀家放心不下皇后和太子，更放心不下皇帝和這大榮的江山。哀家早就知道淮安不安分，可就算是再不安分，他也是哀家的親弟弟，哀家也終究都是錢家的兒。」

崔嬤嬤沉默不語，這樣的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如今的形就連心裏都知道太后是騎虎難下，兩邊都想保護著，兩邊卻也都下不去狠手，心裏更是很清楚，只要一走，兒子和弟弟不外乎那麼兩個結局。

要麼大榮的江山易主，要麼錢氏一族被滿門盡誅，沒有第三條路。

錢太后嘆口氣，其實想讓錢氏一族在活著的時候就此消失，還是能保全他們的，否則的話兒子抗衡不了錢淮安，若是被錢淮安掌控住大榮朝的天下，他不會殺了自己的兒子，但是兒子卻也活不下去了。

廢帝，而且還是被臣子廢掉的皇帝，這恐怕是比起太祖當初滅掉前朝都要來的簡單容易，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兵不刃，只因為這臣子是這個太后看著一點點長起來的，到時候就會是大榮朝歷史上的罪人，罄竹難書。

不論生前如何的罪孽滔滔，人死後都想求個安穩，自然也是如此。

想著死後埋先帝的陵寢，就算不喜歡先帝，可那裏卻也是的埋骨之所，是這個先帝皇后應該的至高待遇，或許也會因為自己的一手掌控，而讓自己死後萬人唾罵。

如今就算是太后想收手，恐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現在前朝局勢複雜，已經不單單是這個親姐姐或者是一朝太后能干涉的了的了。

錢家只能前進，退一步就會萬劫不復。

如今太后才當真是為難的愁緒不平，寢食難安。

兒子不能退，他是帝王。

錢家不能退，退了就死。

而如今退了，卻再也掌控不到朝局了，怎麼就發展到了現在這個樣子。

「小敏怎麼這些日子沒有進宮來？」輕聲問道。

崔嬤嬤道：「每年年底都是公主最忙的時候，府里的中饋都需要打理，若不是其公婆從莊子回來還能照看著小爺，估計更是要忙的連飯都顧不得吃了。」

「是了，小敏那孩子倒是活的自在，不管夫君在前朝如何，就是忙著自己的事，平日裏就是和陸家的世子夫人一起。」

「聽聞陸侯爺子不適，已經準備要辭了，陸夫人也贊同陸侯爺的決定。」

「玉燕從來都不是個喜攀比的子，所以哀家這麼多年也就是能和關係還不錯，而今他的日子過得舒坦，哀家這邊可是從風走到了現在進退維谷的局面。」

「太后何必妄自菲薄，至您可是堂堂的一朝太后，誰能越的過您去。」

太后良久才哭笑道：「越不越的過可不是現在說說，你可曾想過，若是哀家死後，淮安掌控了朝堂，皇帝會是什麼下場，當年哀家扶持淮安不過就是為了穩固哀家的地位，如今哀家為了他和自己的兒子母子分單薄，他卻要在哀家需要他後退的時候已經退不得，你心裏也明白，若是哀家不在了，皇帝也勢必活不了多久，終究是哀家的親骨，哀家兩個兒子，兩個兒，如今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哀家死後，連每年給哀家上柱香的人都沒有嗎？」

崔嬤嬤想說至還有長公主，卻終究是不敢說出口，若是這麼想，好像是說皇帝勢必要沒了一般，這可是要掉腦袋的。

「如今哀家在他的眼裏已經比不得那手可及的地位來的重要了，他直接略過哀家，和平南王聯姻，就已經是打了哀家的臉面，可是哀家卻還要生生的著，奈何不得他，他是本就不把哀家放在眼裏。」

「太后，您累了，還是稍稍休息一會兒吧。」瞧著太后越說越激，崔嬤嬤也著急了，趕忙聲勸解著。

太后疲憊的搖搖頭，「哀家怕睡過去就醒不過來了，綉和，你去宣小敏進宮來。」

「是，奴婢這就去。」

正在府里忙著看賬本的唐敏，就這麼看到了急匆匆而來的許崇。

「奴才給公主請安。」被郭毅請進來的許崇趕忙上前打了一個千兒。

「許公公請起，是不是母后那邊傳我？」

「正是，太後娘娘子不舒坦，故而讓奴才來宣公主進宮陪著說說話兒。」許崇抑著急切說道。

唐敏也沒有猶豫，對邊的香蘭道：「先請許公公在正廳等候，我換裳咱們這就進宮。」

「哎，應當的應當的。」許崇跟著香蘭出去了，而唐敏也回到寢室換了一套稍顯和的裳，披上狐裘大氅，就坐上馬車，和許崇一起往宮裏去了，臨走的時候還代下人告訴裴錦朝和公婆，說是今兒不一定能回來用午飯，若是趕不回來就不用等。

一路來到宮裏，踏進壽康宮，唐敏就看到正靠在大迎枕上，一臉倦的太后。

「母后，您怎麼又把自己折騰這樣了？」唐敏走上前，在旁邊坐下，握著手的時候才察覺到的手真的是枯瘦而冰涼，「瘦了這麼多？」

太后看到唐敏，臉上這才出一笑意，「你可是好些日子沒有進宮來看哀家了。」

「您可別埋怨兒，這些日子府里也是忙的焦頭爛額，不知道怎麼回事表哥就高升了，兒這心裏還忐忑的厲害，明明也沒有做什麼大的貢獻，怎麼就無緣無故高升了呢？府里好些人都邀請表哥，那帖子可是退的兒手都了。」嗔的說道：「而且臨近年下，兒手裏還有些店鋪，若是不仔細查看的話，他們指不定就要背著兒出什麼簍子，這可要不得。」

「最重要的是，兒知道母后的子需要靜養，但是今日一見，很顯然您是靜不下來的。」埋怨的看著崔嬤嬤，「嬤嬤，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太醫可有說？」

崔嬤嬤哭笑道：「太醫只說太后這是時癥，每年冬季都是如此，只是今年……」

「只是這幾年尤其的嚴重，畢竟上了年紀，每生病一次，就是耗損壽限，您若是再不好好保養自己，千歲的壽命也不夠您熬的。別的事再大，也要有一個好子骨不是。」

「哀家就是想和你說說話，別的人和哀家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哀家心裏不待見。」

唐敏被逗笑了：「您可是太后，和你說話能不小心翼翼的嘛，小敏這般和你說話，不過就是仗著您心疼小敏罷了。」

「哀家心疼你，也是你值得，別人……沒幾個值得的。」就連的親弟弟都不值得，否則如何能眼睜睜的暗中謀劃到現在，連給這個親姐姐一條退路都沒有，為了自己把當朝太后的路堵得死死的。

這些事，太后不能說給唐敏聽，估計也不願意聽。

在壽康宮一直陪著太后午膳歇下，才在崔嬤嬤的陪送下，往宮外走。

「母后的子是不是很不好了？」唐敏輕聲問道。

崔嬤嬤猶豫良久，才輕輕的點頭。

「可通知長公主了？」

「還未曾，太后不允許。」

唐敏沉默，既然是太后的意思，那自己也不會多說什麼。

走到壽康宮門前，唐敏停下腳步對道：「崔嬤嬤別送了，回去看著母后吧，平日裏您也別小心翼翼，偶爾多和說說話兒，可不許說太沉悶的話題，我先回去理一下府里的事，之後會隔三差五的進宮來看看的。」

「是，公主您慢走。」

坐上轎子，心思沉重的陷自己的思緒。

說實話，太后能不能熬得過這個冬天，唐敏心裏沒數，但是應該還不算太嚴重吧？畢竟棺槨還未開始準備。

就算太后和皇帝的關係不是太好，但是人死為大，若是太後子骨真的不好了，這棺槨肯定是要提早預備下的，既然沒有準備，至太醫院的太醫還是有幾分把握讓太后熬過這個冬天，仔細問過崔嬤嬤，太后的病別的季節倒是沒有太大的問題，每年到了冬天必定會覺得呼吸困難，這在現代是否被稱之為為哮病？畢竟冬天是哮病的多發季節。

只是因為不是大夫，至於是否如此也只是模稜兩可，純屬猜測，若是如此的話，估計真的是無法治了。

宮裏這個地方，是最不適合養病的。

「前面的轎子停下！」一悉的聲音在轎外響起，那是皇帝邊的常福。

「參見陛下！」外面的轎夫聲音，讓唐敏的心裏「咯噔」一下。

雖然不喜見到皇帝，但是卻也不得不出來。

掀開轎簾，抬腳出來，就看到一明黃龍袍的男子坐在轎攆上，正居高臨下的看著。

「妾裴氏唐敏，參見陛下！」

「裴夫人請起。」皇帝慢悠悠的說道：「可是從母后那邊過來？」

「是，上午太後派許公公宣妾宮，至此方才準備出宮。」

皇帝放在扶手上的食指輕點，轎攆落地，然後他人就走出來，在唐敏前三步外站住。

「母后的子可還好？」

唐敏暗中翻白眼，那可是你的親娘，你居然還來問我？

「回陛下，尚且安好，太后已經服藥歇下了，陛下要去見太後娘娘嗎？」

「……既然母后已經歇下，朕就不去打擾母后了，晚膳時再去也不遲。」皇帝眼眸靜靜的看著唐敏，雖然低著頭，但是這個角度卻讓的五更加的小且緻。

尤其是那飽滿的，更是讓他看的心口發，乾難耐，就連的某也起了反應，恨不得將下去。

雖然宸妃相貌傾城絕，但是就算生產之後，那口卻未曾如同這般巍巍的讓人眼睛心口發燙。

母后說像極了胞妹，但是在皇帝的印象里，永安還是那副胖墩墩的模樣，瘦下來的時候也是因為消瘦如骨，倒也沒有見過多次，就殮埋葬。

故而唐敏還是給了他很大的衝擊。

唐敏察覺到他牢牢鎖住自己的視線，努力咬牙忍耐，他的視線太過噁心，也幸虧今日帶進宮來的是香蘭和香雪，若是香草那丫頭，估計這個時候已經綳不住了。

「陛下，若是無事的話，妾先告退！」

皇帝被的這句話喚回神來，點點頭允了。

隨後唐敏鑽進轎子裏，轎夫抬著就出了宮。

馬車，唐敏的表嚴肅而冰冷，那在上不斷游曳的視線，讓噁心的胃裏翻騰，從未想過，自己這張臉能得皇帝的眼。

就算是他欽封的公主，可是終究不是親兄妹，故而他才會如此吧。

香蘭和香雪兩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回到府里，裴錦朝已經在書房忙碌了，看到唐敏回來，那不悅的表如何能瞞得住。

「見到劉彥了？」他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微微的瞇起，眼底迸出一道殺意。

唐敏驚訝，抬頭看著他，然後整個人埋在他的懷裏，「你怎麼不認為我是因為太后的子不好才不高興的？」

「你這緒不是難過，是憤怒！」裴錦朝抱著，就算一的冰涼，卻也依舊能暖他的緒和心臟。

「見到了，也噁心到了。」輕輕的點頭。

「別擔心，今日之後你再進宮，他會沒有那時間去堵你的。」聽到唐敏的敘述，裴錦朝角帶著一抹冷笑。

探太后？宮裏誰不知道午膳過後，太后總會午休的，這個時候到底是去探太后還是別有目的，有心人誰不知道。

敢覬覦他裴錦朝的妻子，就連是皇帝，也要讓你一層皮，雜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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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分鐘跳一次電，我也是服了，今晚折騰到半夜，連晚飯都沒吃。差點上傳不了。我們這樓層的某家，送上電就給你折騰斷電，太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