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的吧？」錢瑾之看了眼邊的陸晟。

陸晟哈哈笑道：「別冤枉人啊，我告你誹謗。這也不能怪我，如今盛京城，盛雲涵親，就剩下你還獨一人，如今你也要親，那些慕你的姑娘沒在你家門前上吊，你就該給佛祖添一大筆香油錢了，是你自己長得招人，居然怪別人？」

「若非我娘苦苦相，我倒是樂的清靜自在。」

「你也別不識趣了，也不看看都多大年紀了，我和你這麼大的時候，媛兒都兩三歲了，也該為你娘想想了，若是我兒子到了你這年紀還不親，我也著急。」

「我有在意的子了！」他輕嘆一口氣。

「那就和你爹娘說明白，娶回來就是，反正你家也用不著你撐門楣。」陸晟說的渾不在意。

錢瑾之卻哭笑道：「已經親了。」

「……！」陸晟默，好一會兒才吐出三個字，「你有病！」

「只是在意，並未到非得到不可的程度，而且我也不想讓為難……或許本就不會為難，我畢竟是個不想乾的人。」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所以我才答應下來。」

「那你的妻子以後可不好過了。」陸晟一針見，「就你這種格的，看似溫潤儒雅，是所有子心中最好的丈夫人選，實則對一事最是無，別問我怎麼這麼準的剖析你，爺我可是親很久的人，你這點心思我能不明白？」

錢瑾之搖搖頭，沒有反駁也沒有承認。

「我會對好的。」

「嗯，這個我信。」

「所以這樣也沒什麼不好，有些人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哪怕是沒有錯過，也不可能是我的。」

「既然你這麼明白，就看開點，免得讓自己難。」

「會的！」錢瑾之點點頭，現在也說不上就是喜歡，只是在意而已，因為是第一次在意一個子，所以才讓他心有些焦躁，娶妻之後就好了，他見過那子，溫婉嫻雅，知書達理，作為妻子再合適不過了，至於別的，他沒奢求，也沒期待。

陸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笑道：「你也別沮喪，這人哪，還是要接之後才能了解不是，既然那子是你自己選定的妻子人選，就說明是符合你的，而你心裡在意的那個子既然已經親，那是和你無緣，若是有緣，你們早就在一起了……等等，你喜歡的子是誰？」

錢瑾之看著窗外那蕭條的景，不知道今年何時下雪，「問那麼多做什麼。」

「是不能說，還是不敢說？難道你喜歡的是宮裡的那位？」他瞪大眼，真的是這樣？畢竟可是大榮朝的第一人啊。

「別說，我和沒有干係，當初在宮前母親也曾經想過和我家議親，被我回絕了。」

「哎喲，回絕呀？那麼漂亮的小姑娘要……你居然還回絕？你心裡的子更漂亮是吧？誰呀？」

若不是他很注意低音調，錢瑾之真的想打死這傢伙算了。

「咱們能別再討論這個話題了嗎？」

陸晟抿，「你不說讓我心裡干著急。」

「那急死好了。」

見他是真的不會說，陸晟也沒有繼續問，那樣就太不知趣了。

其實本來也就是玩笑而已，那子已經親，被別人知道可是要毀清譽的。

外面，香影端著綉架從外面進來，先在外面暖了子，才走進來笑道：「夫人，坊間傳聞，說是錢家的二還未進門，就被別的人捷足先登了。」

唐敏正在暖閣里畫裳樣子，聞言抬頭看了香影一眼，低頭邊畫邊問道：「哪家的子那麼豪放。」

「這倒是有趣了。」香影走到旁邊的綉墩上坐下，練的穿針引線，「好像是前兩日錢二公子從書院回府，在城郊救下一子，那子為報答救命恩人，居然直接去了相府門前跪著請求錢夫人讓伺候二公子，現在鬧得差不多整個京城都知道了。」

也就是夫人這般不喜歡外面雜事的人，才會沒有聽聞。

「既然為了報答救命恩人，就應該嫁給那位救了他的錢家小廝才對。」

香影抬頭看了眼唐敏，笑道：「還真的是讓夫人給說找了，當時二公子就是這麼說的，說是救了的是他邊的小廝，他會為兩人保，只是那子居然在相府門前尋死明志，說此生非二公子不可，寧願跟在他邊做個使丫頭。」

「那姑娘也是缺心眼兒，堂堂相府還能被一個丫頭給威脅了？自己作死，怨不得別人，只是這件事終究是讓那位未過門的二了委屈，果然是紅禍水。」唐敏擱下筆，看著眼前的花樣，畫技沒有什麼進步，但是花樣卻與以往不同，明年肯定又能收不，「怎麼理的？」

「聽說是允了！」香影回道：「允了妾室！」

「哦！」唐敏點點頭，把手中的花樣擱在一邊，等表格回來給重新描繪，隨即取過另外一張紙，準備繼續，卻在中途停下，「允了妾室？」

「是，是陛下親自允的，只說錢二公子至今快三十還獨一人，邊就應該有人照顧，就讓錢二公子收了那姑娘，只是隨口說的，不算聖旨也不算口諭，所以那子只是簽了契的妾室，算不得什麼大事。」

唐敏卻突然笑了，「陛下也當真是個妙人兒。」

平日里不是和錢瑾之看著關係不錯的嗎？怎麼關鍵時刻坑隊友？這頭腦也是沒誰了。

本來不過是人家相府的小事罷了，甚至連小事都算不上，就沖著錢瑾之在京城貴圈的名，那子弔死在相府，估計眾多的千金也只會為錢瑾之屈，好心救人卻被賴上，然而現在……

專業坑隊友三十年，錢二公子只能自求多福咯。

－－－－－－題外話－－－－－－

二公子：求后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