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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貴妻》 第104章:報應

周無極斂眉握拳,久久都沒有說話。

他自然不是在埋怨裴錦朝,而是想到枉死的睿親王府一家,他真的是憤慨萬千。

明明就是赤膽忠心的一朝親王,居然被劉彥以虛構的謀逆罪名,滿門盡誅,這讓多有志之士夜夜難眠,骨。

而今他得知當年的世子爺居然為今日的裴錦朝,雖然心裏還有些懷疑,卻也信了三分。

就只是這麼三分,他也願意輔佐,畢竟若是按照眼前朝廷的局勢走下去,勢必會被錢家給掌控整個朝堂。

如今,陛下想要推行或者是做什麼事,都要看錢淮安的,若是錢淮安不同意,任何事功率連一半的把握都沒有。

「那咱們現在怎麼做?」周無極是欽天監,平日裏很參與朝政,而且他的子淡泊名利,對於那些勾心鬥角的事都是不屑一顧的,任他朝堂如何的風起雲湧,他自在那權利的漩渦中風輕雲淡。

只是事發展到現在的狀況,似乎也容不得他繼續風輕雲淡下去了。

「自然是按照他說的,先把唐炳山拉下馬。」陸晟道:「我不是朝,無法做什麼,不過若是你們想知道什麼消息,我現在就可以讓人去調查,說起探聽消息,我這邊的渠道可是比一些死士探都要來的輕鬆安全。」

「也好,那等你這邊有消息,我會通知平雲,讓他上述彈劾的,只要是能削弱錢相那邊的實力,想必陛下也會樂見其的。」

正月初七,糰子的周歲宴結束第二天,裴錦朝就帶上沈康,往南直隸的昭元山去了。

這一路都很是平靜,雖然是正月里,但是行商走馬的,依舊有不的人。

因為他們此次簡單,再加上邊有沈康隨扈,所以就算路上稍微發生一點意外,也並沒有耽誤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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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後,他們的馬車到達了昭元山的普濟寺。

因為普濟寺有皇室子弟清修,故而這裏的香火,十幾年來一直都很興旺,裴錦朝的到來似乎如同一顆巨石辦,很快將會打破這裏的平靜。

他們在寺廟裏的一間香房住下,晚飯時,寺里的小沙彌送來素齋。

裴錦朝看著眼前的小頭道:「小師傅,不知道靜德師傅現在可有空,我想拜訪一下。」

靜德是劉茂的佛號,雖然是帶髮修行,但是因為他的份特殊,再加上真的是一心喜歡鑽研佛經,故而才被普濟寺的方丈賜了佛號,並且為了普濟寺輩分極高的弟子,就連現在的方丈,都要稱呼他一聲師弟,其方丈和劉茂,也是前任方丈唯二的弟子。

小沙彌聞言,笑道:「這幾日靜德師叔祖正在忙著幾日後的佛經講壇,恐怕沒有時間接見外客,請施主見諒,不過幾日後佛經講壇結束之後,師叔祖或許會有時間。」

裴錦朝聞言,在心裏嘆口氣,他能在這裏耽擱的時間不會太多的。

恐怕不行!

「既如此的話,還希小師傅代為引薦一下圓德大師,弟子有要事,請小師傅通融。」

小沙彌看裴錦朝的樣子,這種人想必是很去寺院的,而今過來必然也是因為有事吧。

他想了想之後,點點頭道:「那請施主稍等,小僧這就幫您去問問。」

「有勞了。」

前後足足有半個時辰的時間,那小沙彌才回來,道:「施主就瞪了,師祖剛禮佛完畢,施主請跟小僧這邊請。」

「好,麻煩了。」裴錦朝對沈康道:「你在這裏等著。」

「是!」

跟隨這小沙彌穿過幾道門,繞了幾個院落之後,那小沙彌才停住,對裴錦朝道:「師祖正在裏面,施主請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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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錦朝點點頭,推開門走了進去,然後就看到穿袈裟的方丈,正靜靜的盤膝而坐,屋子裏燃著檀香,香味雅緻而沉靜,而那坐在團上的和尚,給人的覺也好似融到這空氣中一般,靜的讓人恨不得放下屠刀。

「見過圓德大師!」他上前雙手合十,然後在前面的團上坐下。

圓德大師睜開眼,看著眼前的青年男子,不只是外表出眾,就連那氣質都讓他頗為驚嘆,每年來普濟寺遊玩常住的男子不勝枚舉,然而如同眼前的青年這般,集博大與戾氣為一,倒是第一次見到。

「聽悟明說,施主想要拜見靜德師弟。」

裴錦朝點點頭:「是,還請圓德大師幫忙轉達一聲,不知是否可以行個方便!」

「佛門弟子普度眾生,就是為世俗之人行方便之事,只是師弟對這次的佛法講壇很是慎重,見與不見,貧僧也說不得算!」

裴錦朝笑道:「如此就勞煩大師了,請大師告訴靜的大師,就說當年的倔強小子,有慎之又慎的事求見!」

「好!」圓德大師點點頭,笑道:「今日我會代你轉達,施主請先回去吧。」

另外一座院子,靜德看著換換離開的師兄,看著頭頂那清冷月輝,良久才嘆口氣,臉上是無奈的表

「看來清凈的日子註定是無法長久,這就是為皇家子弟的宿命。」

次日清晨,悟明來到這裏,對裴錦朝道:「施主,靜德師叔祖有請您過去一趟。」

裴錦朝聞言,終於是長舒一口氣,「小師傅請帶路。」

「施主請!」

跟著悟明一路來到某座院子,裴錦朝抬眸間就看到一沙門衫,正站在院中看著那樹端的飛鳥,他材微微富態,穿的很是單薄,而且表也頗為有些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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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祖,弟子把客人帶來了。」

「好,你先去吧。」靜德回頭看著眼前的青年,模樣是很陌生的,就是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自己當年稱呼劉璟的雅號。

悟明離開之後,裴錦朝上前,對靜德行了一禮道:「侄兒劉璟,見過三皇伯!」

靜德斜睨了他一眼,轉往屋子裏走,「我那侄兒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你又是哪裏來的侄兒劉璟。」

「自然是十年前轉世重生的。」裴錦朝不想瞞著劉茂,他雖是庶出的皇子,但是因為年紀和父王相差無幾,故而自小就和父王關係很是親厚,兩人雖然不是同母所出,卻是眾多皇子中關係最好的。

後來因為某件事,讓劉茂很是打擊,故而才遠赴昭元山的普濟寺,做了俗家弟子,一晃就是十多年。

靜德雖然虔修佛法十幾年,對於裴錦朝的話,卻是保持著很大的懷疑態度的。

不過眼前的男子只有二十有餘,十年前也不過十歲左右,若說在十年前認識劉璟也猶未可知,只是這個男子到底是誰,他並不清楚,亦或者真的是睿親王府的舊人。

「三皇伯,這外號是您在我七歲那年,因為和父王鬧彆扭,在練功房一呆就是數日,才戲謔之下給取的。」裴錦朝跟著他走進去,然後在一邊的坐下,「侄兒還記得,當年三皇伯心灰意冷離開盛京之時,當著我的面和父王說,若是日後父王有難,您定會不辭萬里回去幫助父王的。還記得在景清二十五年,您在上元節還送了侄兒一把劍,劍寫著七個字:一劍鋒寒震九州。只是那把劍如今不知所蹤,當初侄兒的道那把劍的時候,不小心以試劍,割破了手指,您告訴侄兒,劍雖然是百兵之王,卻也是至兇之,需當謹慎小心方可就大業。而且侄兒還記得,在三皇伯的屁上,有六瓣蓮花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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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靜德表迥然的打斷了他的話,「你當真是辰鈺?」

「千真萬確!」裴錦朝把這些年發生的事,和靜德一字不的說了起來。

一個時辰之後,他才從靜德手裏接過一盞清茶,哭笑道:「若非現在局勢張,侄兒定然不會來打擾三皇伯的,只是如今錢氏一黨在朝堂攪風雲,劉家的子嗣再難深朝局,若是平南王揮師南下,恐怕明家軍是絕對不會有的可能的,救援京師恐怕是鞭長莫及,而屆時大榮的天下恐怕會落錢氏一黨的手中,若非不得已,侄兒如何會來打擾您的清凈。」

「三世因果,六道迴,你有如今的遭遇,恐怕也是業障,只是如今我已經在這裏清修十幾年,當年你父親出事,我得到消息的時候,睿親王府也已經一朝滅門,這些年我心不斷的懺悔,當年說過皇弟有難,我理應回京救援的,奈何待我趕回去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無濟於事,我愧對你父王。」

「遠水解不了近,這點侄兒明白,過去的事早已經如塵煙,如今的局勢,務必要三皇伯出馬,方能震懾諸位藩王,若是我貿然手的話,恐怕會出蛛馬跡。」

「我知道!」靜德點點頭,看著裴錦朝這張臉,心裏也是慨萬千,「你先回去吧,這邊待佛法講壇結束之後,我會給幾位藩王去信,然後回京,已經過了十幾年的清凈日子了,也該盡一下自己的義務和責任了。」

裴錦朝微微訝然,之後笑道:「我還以為這次請三皇伯出山,要頗為耗費一些功夫呢。」

「若是別人,我自然是不會點頭答應的,只是你這小子既然來了,恐怕就不會善罷甘休,今日不答應,早晚也會被你設計的答應的,既如此,何必還要浪費彼此的時間,而且我也想去你父王的墳前,上柱香,祭拜一下,這些年說的好聽是在普濟寺弘揚佛法,實則確為躲避罷了,不想面對你父王的死,說來慚愧。」

裴錦朝鄙夷,這是他每次不好意思的時候必有的小作,這個小作,靜德可是從小看到大,若說別的事包括作都可以模仿,但是這個天底下,知道他「那裏」有六瓣蓮花胎記的人,除了他的母妃,娘,就只剩下劉璟了,劉璟小的時候,他可是沒帶著這個小子游水洗澡。

只是母妃和娘在十多年前就已經死了,按照年齡算,當時的裴錦朝還是個幾歲的娃娃,是不可能知道的。

最重要的是,裴錦朝的話沒有任何的可疑之,讓他不得不相信。

為何要說劉璟是「倔強的小子」,就是因為對於有些事,他非常的執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若是他真的沒有答應了他出山,估計這小子能纏死你,用你最措手不及的方式。

睿親王府是蒙冤的,這大榮朝但凡是有點心思的都知道,而如今裴錦朝能有這番遭遇,大概也是前世的怨念不散的結果。

「早些回去吧,別了行藏,藩王的事你也別擔心,這邊我會理好的,不過你也不能讓我這樣白白的跟你走,京城有合適的寺院,給我安排一個位置吧。」

裴錦朝失笑:「靜德大師的名諱,在佛門弟子的眼中可是金字招牌,赫赫有名,您若是回京,不知道多佛寺要邀請您去坐鎮呢。」

「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此雖然是佛門凈地,但是你若是行蹤暴,恐怕會有意外,早些回去吧。」

「好,那我就在盛京,恭候三皇伯的好消息。」

裴錦朝回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是正月十八,開朝已經好些日子,不過也不知道他尋了什麼理由,至並沒有負面消息傳出來。

而就在這晃瞬的時里,糰子走路越來越穩,雖然口齒依舊有些不清楚,至簡單的話語,三兩字還是可以說的。

二月初八,英國公府世子盛雲涵大婚的日子,這是他至此的第五次大婚,新娘則是太師府王家的二小姐。

早在幾日前,宮裏的宸妃娘娘就賜下了一株賜的珊瑚樹送給其兄長,以示鄭重。

而一大清早,唐敏就因為接到了英國公府的請柬,帶上賀禮乘坐馬車去了。

只是來到門前,看到在門口迎接客人的主人,唐敏有些頗覺世事無常。

「盛夫人病重,沒想到欺了多年之後,依舊讓妾室站了出來,不知道盛夫人現在作何敢想。」後面容秋嬋走過來,看著那穿著得,姿容靜子,對唐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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