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記得當年兩人年，經常在一起玩鬧，錢家的後花園幾乎每日里都充斥著他們的笑聲。

只是如今夫妻十幾年，往事似乎都一點點的隨風消散，偶爾想起來居然是滿心滿眼的回憶。

「娘娘，您今兒的妝容很好看，奴婢都瞧著您溫多了，還是端慧公主的手巧，若是您喜歡這樣的妝容，奴婢就去向端慧公主學一學，以後天天給您這樣上妝。」

「好啊，本宮也覺得這樣輕鬆多了，今兒哲兒還說本宮比以往要好看多了。只是本宮是皇后，若是端不起威嚴的話，如何掌管後宮眾妃，很快就要選秀了，希這次的秀都是些乖巧懂事的。自古歷來後宮就是謀算計的地方，現在是人，們膝下也都有子嗣，也不至於每日無聊，人多了的話，宮裡能熱鬧一些。」

「也就娘娘您看得開，這普通員家裡納妾，主母心裡都不舒服，您和陛下的誼與別的娘娘不同，心裡肯定很難過，奴婢伺候娘娘多年，這點您是瞞不過奴婢的。」

皇后忍不住笑了，潔白的牙齒讓整個人都變得嫵起來。

「你這丫頭，陛下能和那些朝臣一樣嗎？看似他是手握生殺大權的帝王，但是卻也有很多的無奈，必須要為天下百姓謀福祉，更要為劉家的子孫綿延而寵幸宮妃，哪怕不喜歡……帝王也做不到為所為，他也有很多的不由己。」

「可是娘娘您呢？」

「本宮沒事，陛下不是給了本宮一個孩子嘛，而且還是太子，這已經是陛下對本宮的仁慈了。」說罷，看著青檀做好的小點心，正在往裡面塞餡料，「好了，這些已經差不多了，帶回你整理一下給太子送過去，叮囑他晚上別看書太晚，注意子，然後讓林喜去看看陛下在不在。」

「奴婢記得了，娘娘放心吧。」青檀上前那蒸好的糕點取出來。

「別忘記，陛下不喜歡吃甜的，小心送錯了。」

「娘娘，奴婢知道了，您不是也說了，說不定陛下已經去了永壽宮呢？」

皇后抬頭瞪了青檀一眼，嗔怪道：「你就是能貧，若是陛下不在，就把點心帶回來，咱們自己吃。」

「快點去吧，趁著落鑰之前……」話沒有說完，皇后一個回看到了站在門外的明黃影，臉上的表不一滯，「臣妾參見陛下。」

「免禮。」皇帝點點頭，然後看著那其中的一盒點心，「就在這裡用吧。」

皇后看了一眼青檀，青檀瞭然，拎著食盒就跟著兩人回到了大殿。

兩人在偏殿坐下，青檀給兩人端來點心，上了茶，然後悄悄的退了出去。

臨出殿門之前，還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陛下居然很見的，心平氣和的吃著眼前的點心。

不得不佩服起端慧公主，居然真的能讓陛下來到娘娘這裡，而且今兒可不是初一十五，當然先前的那些事，都是端慧公主臨走之前和說的，本來認為這樣不好，但是……

現在想來，這樣是對的，至陛下不再對娘娘冷言冷語，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給。

青檀走出偏殿，代了一下香菱在外伺候著，則是去廚房拿著食盒，往東宮去了，這個可是不能忘記送。

殿的氣氛有些溫馨，至皇帝是這麼認為的。

曾經他認為在翊坤宮是一種煎熬，如今的這種平靜，就連在永壽宮都不曾有過的。

這期間，兩人都沒有說話，卻也沒有誰覺得無聊，皇帝抬眼的時候，看到擱在貴妃榻上的小方桌，上面擺放著一個棋盤。

「陪朕下兩局棋吧。」

「好！」皇后笑著點點頭，起走到一側坐下，「臣妾執黑可好？」

「嗯。」

皇后的棋藝很不錯，但是經常和錢瑾之下棋，皇帝的棋藝很顯然要高出很多。

這個時候，著黑子，看著眼前的棋局，好一會兒不知道該往哪裡落，一時間倒是緩慢下來。

「彥哥哥不許著急，我再研究研究。」

「……好。」皇帝似乎一瞬間想到了多年前的那個明的。

曾經在錢家，兩人玩鬧累了就會坐下來下棋，很能贏得過自己，除非是他特意的相讓。

每次遇到難的時候，總會說這麼一句話，而今聽到，恍若隔世。

等落下手中的黑子是，皇后才突然抬起頭，怔楞了一下，隨後才展開一抹溫和的笑容。

「臣妾失禮，陛下莫怪。」

「佩兒，你……」

皇帝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面青檀進來了。

「回娘娘，奴婢已經把點心給殿下送去了。」

「那好，你讓人收拾一下就都散了吧，給本宮準備熱水沐浴。」回頭對青檀說完，就扭頭看著皇帝，「陛下，夜深了，您去看看珍妃吧。」

皇帝看著皇后，以往他不來翊坤宮的時候，的氣非常大，而今他主過來了，去開口趕自己離開。

原本想說的話沒有說出口，他似乎也不打算剛才的話題，眼神瞬間恢復冰冷，然後扔下一句話，甩袖離開。

「夜深了，皇后早些安置吧。」

「臣妾恭送陛下。」低頭靜靜的福，一直到他走出很遠，才落寞的抬起頭。

來的時候鬼使神差，走出翊坤宮，被夜風一吹，他似乎也清醒了不。

常福靜悄悄的跟在劉彥後，一句話都不說，連腳步都放的很輕。

「常福。」

「奴才在。」常福上前兩步。

「你說皇后如何？」

常福心中一，這個問題著實很容易回答，卻也很難回答。

「皇上可是問著奴才了，奴才覺得皇後娘娘當得起母儀天下。這些年，後宮里的娘娘都是心平氣和，這何嘗不是皇後娘娘的功勞。」

皇帝心裡也明白，只是如今前朝局勢張，江南水患還沒有理完畢，那些朝臣一個個的全部都以錢相馬首是瞻，為當今皇帝，居然前朝制肘與自己的親舅舅，後宮聽命於自己的親娘，有他這麼窩囊的皇帝嗎？

而今晚他的皇后居然把他說的那麼偉大，他心裡是憤怒和安的。

「今晚不去永壽宮了，回翊坤宮吧。」

「是！」

常福心裡也高興，屁顛顛的跟在皇帝的後按原路返回。

而皇后在皇帝走後，整個人失控的靠在殿門的立柱上，眼神空，兩行清淚潸然落，畔的笑容纖細而破碎，此時此刻，將一個子最弱的地方都表現了出來。

「娘娘，夜裡風涼，咱們回宮吧，您該歇息了。」

「青檀，你說陛下是不是對本宮再無誼了？」

「娘娘，您可千萬別這麼說，陛下對娘娘怎麼會沒有誼呢？咱們回去吧，您的子都涼了。」

「本宮想在這裡靜一會兒，你先去準備吧。」

「娘娘……」

「去吧！」

「是！」

四周靜逸，只間歇能聽到啾啾的鳴聲。

彎月凌空，灑下淡淡的瑩潤輝，被夜風吹淡淡的薄霧。

「坐在這裡會著涼的。」

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皇后一跳，抬頭看著眼前的人，整個人都傻眼了。

很久之後，才小步上前，扯了扯他的袖，「陛下可是忘記了什麼？」

「朕今晚不走了。」

「啊……真的？你說真的嗎？彥哥哥！」皇后突然出一抹笑，眼裡沁出晶瑩的淚花，明而讓人心。

見到眼前的子，縱使劉彥的心早已經冷，此時也無法抗拒。

彎腰將纖細的子抱起來，然後大步的往寢宮而去，一路上見到的宮婢和太監均都是齊刷刷的跪下，額頭抵在地面，這種事兒，他們是不能見著的。

「陛下，還沒有沐浴呢！」皇后心臟跳的厲害，真的沒有想到，小敏說的話居然應驗了，皇帝真的會留下來。

要知道現在珍妃可還是懷著孕，而且已經顯懷了。

「不急，稍後再沐浴也可以。」將放在奢華的床榻上，皇帝的子傾下，然後吻上了那瀲灧的紅。

一個多時辰之後，皇帝抱著昏昏睡的皇后，從凈池中回來，然後躺在的邊。

他許久不曾這般放縱了，今晚的皇后熱的讓他為之瘋狂，他從未有如此毫無顧忌的驗，就算是和珍妃在一起，他也很是克制，可是等聽到不斷在自己耳邊喊著他「彥哥哥」，說了許多滴滴的話語，他無論如何都不想讓失，至今晚不想讓再想從前那樣沉悶。

見過了今晚的熱嫵，他發現了，那樣悶悶不樂的皇后，是他不需要的，本就應該俏皮，本就應該熱，本就應該在他邊艷的綻放。

第二天，皇后毫無意外的起晚了，而睜開眼的時候，只是活了一下胳膊，整個人都疼得齜牙咧，很明顯昨晚兩個人真的是太過瘋狂。

只是昨晚他一聲聲的喊著自己「佩兒」，讓似乎回到了最初的那一刻。

此時靜靜的靠在銅柱上，想著唐敏的話。

「娘娘，您不能靠著那些新進宮的秀將珍妃娘娘下去，您應該憑藉您本的魅力讓皇上把心放在您的上，那樣即使後宮里有再多的子，也無法搖您的地位和尊榮。」

如今看來，唐敏的話是對的，只要改變一下，還是有希的。

只有皇上的心在的上，那樣太子的地位才是最穩固的。

今日的早朝，所有的朝臣發現陛下似乎心非常的好，聽說嘉州府的事進展緩慢，也只是讓人抓時間籌備糧草，並沒有雷霆之怒的降臨。

「裴卿。」臨近退朝的時候，皇帝笑瞇瞇的看著裴錦朝。

「微臣在。」裴錦朝上前，「皇上。」

「你可真是娶了一個賢助，母后和皇后都喜歡的。」

「……微臣謝皇上讚譽。」裴錦朝知道昨天唐敏進宮，卻不知道在宮裡做了什麼，以至於讓劉彥在早朝上說這樣一句沒頭沒尾的話，看來待會兒下了早朝，要回去問問了。

早朝過後，皇帝來到勤政殿，坐下后，看著眼前小山一般的摺子，看了兩份，就甩手扔到一邊。

「常福，皇后那邊可有消息？」

「回陛下，還沒。」常福頗為意外，昨兒晚上已經出了翊坤宮，皇上都能突然回去，而今兒早上離開的時候，陛下更是神采奕奕，此時更是連批閱奏章都無法用心。

閉上眼，皇帝在腦海裡面掂量著，一邊是皇后，一邊是珍妃，想來想去，他突然站起，對常福道：「帶上奏章，擺駕翊坤宮。」

還是去皇后那邊吧，畢竟珍妃有了孕，自己過去未免讓太折騰。

至這是皇帝自己找到的最好的借口，不管有沒有借口，昨晚折騰的皇后太厲害，理應去看看。

來到翊坤宮的時候，整座寢宮似乎格外的安靜，就連下人走是都格外的小心翼翼，躡手躡腳。

「皇上駕到！」

一聲高的喊聲，讓躺在床榻上的皇后突然睜開眼，然後把青檀給喚了進來伺候更。

只是還沒等換裳，皇帝已經大步進來了。

皇后直接赤著雪白的腳丫，下榻上前來福請安，「臣妾參見皇上。」

皇帝瞧見這隨意的樣子，上前拉著的手把扶起來，低頭看著那雪白的小腳，哼道：「著腳，小心著涼。」

「不礙事的，有地的不是嗎？」皇後走到床榻，重新躺下，看著站在床邊的皇帝，拽拽他的袖，嗔道：「昨晚彥哥哥都不知道憐惜一下佩兒，害的人家到現在子都疼的厲害。」

的模樣嗔，因側臥而凌的襟微微敞開，出雪白的脖頸和一片口，上面都是紅的印記，那是他昨晚放縱的結果。

此時的皇后態橫生，似含嗔的模樣，格外的人心魄。

他不自覺地在床邊坐下，給輕輕的隴上襟，「是朕孟浪了，佩兒別怪朕。」

「我不怪彥哥哥，佩兒歡喜的很。」撐起上半，傾保住他的腰，躺在的上，「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帝后突然之前變得和諧起來，整個後宮都變得有彩起來，尤其是太后，更是在午膳的時候，直接把兒子和兒媳給喊過去一起。

用午膳的時候，瞧著皇帝給皇后夾菜，而且那眼神不再和以前那邊的不耐煩，這讓太后的心裡舒坦的和外面的天氣一般。

而回到府里的裴錦朝聽到唐敏和細細的說起在翊坤宮裡的事跡，只剩下滿目的無奈。

「敏敏，你是從哪裡知道的這些手段，你可從沒對我用過。」

「咱們關係這麼好，哪裡用耍那些個手段？我只是覺得皇後娘娘很可憐，明明是自己的丈夫，卻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和別的人孕育子嗣。表哥，你說若是換位思考的話，人男人多，那麼人是否也可以三夫四的？」

裴大人的表一下子變了，好看的眉眼緩緩的瞇起來，看著小妻子，似乎像一隻大灰狼看著一隻小兔子一般，「敏敏，你似乎是欠教育了。」

「我就是隨便一說，假如，假如懂嗎？」

「不懂。」裴錦朝手招呼過來，然後拉進懷裡抱住，「世間可憐的子何其多，敏敏，以後莫要和們太過心，不過這次你做得對，珍妃若是失寵，程瑞祥也會在皇帝面前失去重用，你這也算是歪打正著。只是我不喜歡你和宮裡的人太接近。」

「誰和們接近了，明明我和你才是最近，表哥就是喜歡多想。」捧著他的臉，在他好看的薄上重重的親了一口，「我只是見過珍妃一次，在去年。當時第一眼給人的覺溫溫潤潤的，但是等我走過去，我卻能察覺到是個心思很重的人，似乎權心特別的重，過的眼睛能看到。」

「那過我的眼睛你能看到什麼？」裴錦朝好笑的看著。

唐敏勾住他的脖頸，兩條小甩著，「看到了你喜歡我。」

「你呀！」

這虧的是書房裡沒有下人，否則的話還不得被這兩個人給死。

作者菌：請問裴大人，你從我的眼睛看到了什麼？【星星眼】

裴爺：眼屎！【鄙夷】

作者菌：這是熬夜給你們製造恩的結果，我決定了接下來的幾天沒有你的戲碼。

裴爺：看到了你眼裡有我，你還是我親媽不？

作者菌：……是吧！總要表示一下，賄賂不？快賄賂我。

裴爺：你要多銀子？

作者菌：俗，你真俗，我是那種錢的人嗎？，懂不懂？

裴爺：【捂】你不準來，我心都是敏敏的。

作者菌：【怒】誰要你這破鞋？給我銀面。

裴爺：你居然用小白臉的錢養活小白臉？你真是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