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下,各家各戶都在準備送給親戚鄉里的年貨,而裴家每年必定的年貨必然有每家一斤豬,雖然不多,但是卻也足以讓一戶四口之家過個好年,每個菜裏面都有片出現。
自己村子裏的都是唐敏跟著鄒氏邊給相的好的送過去,遠的則是裴海強下午駕著馬車送達。
距離過年還有不到五天的時間,這也是唐敏在古代的第一個新年。
家裏每天早上都要殺六七頭豬,然後裴海強駕著牛車大清早就到鎮子上,裴家殺豬好幾代,在鎮子上的老主顧差不多有半個鎮子的人家,每年到了過年,那些大戶人家的管家,通常都是半頭半頭的往府里採買,這銀子自然也是只多不,甚至有的關係不錯的管家還會給裴海強塞一些府里各種點心之類的。
就只是過年前的這半個多月,就足以賺平時三四個月的銀錢。
而跟著鄒氏送年貨的這些日子,唐敏看到別家的況,古代的農戶人家日子過得真的很拮據,不過卻也在們過去之後,將提前準備好的年貨,給們做回禮,那大概也是對方自認為能拿得出手的最好的回禮了。
裴海強是在年二十九那天才不再去鎮子上了,這一年賺的錢有多唐敏不知道,也不是很關心這樣的事,反正在家裏也不了他們的吃的,有的時候唐敏想吃什麼,和鄒氏一說,鄒氏從來都沒有二話,直接就去買。
因為鄒氏知道,兒媳婦必定是又想到了什麼好吃的,而也非常的喜歡。
上午,裴海強就駕著馬車,往周圍較遠的親戚家裏送年貨,一直到快中午才回來。
他回來的時候,唐敏正和鄒氏在廚房裏準備飯菜,煮排骨,炸丸子,忙活的不亦樂乎。
鄒氏看到丈夫回來的臉不是特別的好,代了唐敏一聲,就跟著去了炕間。
等兩刻鐘鄒氏回到廚房,表也是唏噓不已。
「娘,出啥事了?」唐敏輕聲問道。
鄒氏嘆口氣道:「還不是你大伯娘鬧騰的,你爹回來的晚,就是你大伯和大伯娘鬧騰著愣是和你祖父祖母分了家,他們大房連午飯都沒吃,直接雇了一輛馬車,收拾東西去了鎮子上住了。聽你爹說,臨近年下,張家給你大伯送了一百兩銀子,而你大伯娘直接鼓搗著你大伯在鎮子上買了一間兩進的宅子,不過你大哥和媳婦孩子沒去,依舊住在唐家。」
唐敏頗為慨,「分了也是好事,免得在一起過的憋屈。」
鄒氏自然知道的意思,只是這種事怎麼就不能放在年後再說,這大過年的鬧騰的這麼厲害,左鄰右舍誰不笑話?
這大房除了謙兒那孩子,就沒有個靠得住的,閨做了妾,這做父母的反而一副了不得的樣子,不過就是手裏有點錢,居然連分家都能好意思提出來。
也知大房家裏沒人會做飯,這去了鎮子上買幾個下人也是跑不了的。
「你爹還說,欣兒那孩子有了孕。」
「……哦,這樣啊。」唐敏頗為有些意外,那張家的是怎麼想的?
鄒氏已經去鎮子上,張家的管家也是見過數面的,對於張家的事,大上還是知道一點。
那張也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兩家的老爺年輕的時候就認識,所以說張家的是張家求娶來的,奈何張家爺是個風流的。
不過在一個家裏,若是媳婦得到了公婆的疼,那地位自然是極其穩固的,為何唐欣還會有孕?
要知道深宅大院裏,讓一個人無法懷孕的法子可是很多的,還是說張家的那位對丈夫已經死心了?
事實上別人在這邊猜,杜秋琳那邊自然也有應對的辦法。
唐欣有了孕,張立坤也只是高興了一陣兒,畢竟正妻已經給他生下了一個兒子,長得白白胖胖的很是討喜。
雖說唐欣肚子揣著一個,但是畢竟現在還看不到,再加上有了孕就無法行房事,張立坤去唐欣房裏的次數很明顯的變,近期的一個月更是過門而不,也因為臨近年下,和他一起的狐朋狗友都回來了,經常三五群的聚在一起喝酒耍樂逛窯子,窯子裏面也有漂亮的姐兒,比唐欣漂亮的更是不,而且只要給點銀子,本就不用管接下來的事,最是方便不過。
杜秋琳在房中抱著兒子,旁邊娘規矩的站著。
因為唐欣有了孕,也就免了唐欣的晨昏定省,讓專心的在自己的屋子裏待產,可是唐欣如何能坐得住,張立坤可是很久都沒有過來了。
想著尋個由頭見見,奈何自來到張家,杜秋琳吃穿用度就從來都沒有虧待過自己,懷孕的時候更是頓頓的飯菜很是盛,可是若沒有由頭,怎麼讓張立坤來自己的房裏。
杜秋琳的孩子得到了闔府上下左右人的喜,但是再看看自己,自從有了孕,就連唯一給撐腰的張立坤也不待見自己了,這讓唐欣恨得咬牙切齒,急的心裏火燒火燎。
這天一大早,就扶著肚子,攙扶著丫頭的手,慢悠悠的往上房去了。
妾室是沒有資格給老爺太太請安的,而在屋子裏也憋不住,現在外面也冷,寒冬臘月里,想找個人說話都難,無奈只能去找杜秋琳和兩位通房說說話。
「哎喲,唐姨娘,不是說了您現在懷著子嗣,而且天寒地凍的,不用來請安的嗎?」守在上房門外的一個婆子看到唐欣,趕忙幾步走上前來,攙扶著,但是那說話的語氣雖然恭敬,其中的真心實意卻聽不出多,可惜唐欣自認為明,卻半分都沒有聽得出來。
現在一心把杜秋琳當做平起平坐的人,畢竟進府之後就對自己很客氣,也不會來得罪自己。
唐欣勾起一抹自認為很溫和的笑容,了肚子笑道:「不讓來,是仁慈,咱們做妾的可不能端著說不來就不來,讓爺知道,指不定要怎麼念叨我呢。」
於是,大房之所以分家,張家爺功不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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