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的把握，但也不敢不讓兄長與嫂嫂知曉。老太太可能是有心，想對嫂嫂的孕下手。”

雖然這是在宅門鬥，尤其是眷之中最常用不過的手段，荀澈與俞菱心甚至也早就想到了，然而當真聽到荀澹這樣開口說起，兩世裏頭一次有了孩子的荀澈還是立刻麵上寒意大盛，縱然未曾說話，銳利的目仍然讓荀澹原本便十分僵的背脊再次發炸，額角甚至都要有冷汗沁出。

“坐下說罷。”俞菱心臉也很難看，兩世裏第一次懷孕，真正到母子之間的脈相連，雖然荀澹過來之前還在勸荀澈一定要穩住，不要在秦王和文安侯都不在京城的時候輕舉妄，但聽到荀澹這句話，居然平生頭一次也在心中有了殺意——不想傷人，但是真的無法接別人想要謀害的孩子。

所以麵上相對平靜的荀澹先坐下，幾乎已經是用盡全部的理智和力氣了。

荀澹當然能到荀澈夫婦的緒，但是他也因此而更確定自己來的這一趟是對的，戰戰兢兢地半坐之後，立刻繼續說道：“的法子，可能是有好幾種，我留神看著，近來老太太請了好幾次郎中，李嬤嬤也要了好些藥材，名頭上是折騰藥膳，但同時也進了不布料和香料。還請兄長和嫂嫂務必留神，無論食住行，哪怕桌椅車馬，都不能掉以輕心，到底李嬤嬤是宮裏出來的。”

略停了停，荀澹又瞧著荀澈和俞菱心的臉，猶豫道：“還有一件，我聽說嫂嫂陪嫁的丫頭甘草，是跟伺候李嬤嬤的小丫頭夏花是有些遠親的關係？”

“大約是罷。”俞菱心微微垂目，並沒有多說什麽，甚至也沒有什麽吃驚的神。

荀澹也是心░

不過，俞菱心又看了看荀瀅：“魏王妃想做這事到不稀奇，隻是瑞郡主卻不大像能靜下來作詩的樣子。”

“作詩也沒那麽難的。”荀瀅麵對著俞菱心又是溫又是關懷的目，幾乎有些不住，沉了沉，還是微微轉了臉，“有人指點，還是很快就能學起來的。”

俞菱心幾乎是立刻便想到了這個“有人”是誰，同時也再次微微蹙眉——難道吳王與魏王甚至有意給齊珂牽線宗室？若說齊珂先前春闈下場，如同前生一樣高中探花，份上才能說得過去。

可是現在齊珂並沒有參加春闈，不過頂著一個年才子的案首名頭，真的論到功名也就是舉人而已，瑞郡主為右江王的，份上還是差的太遠了。不過永福縣主是父母已故的，家世要弱一些，卻不是完全不能考慮的。

俞菱心又仔細回想了一下永福縣主，雖然常常跟瑞縣主在一十分親近，但子並沒有瑞那樣驕橫跋扈，容貌做派也是更加秀斯文的。

但要是真的順著這個想頭順下去，難道齊珂投向吳王與魏王真的是為了自己的前程，而不是荀澈所想的那樣因為喜歡荀瀅而以犯險？

想到這裏，俞菱心的背脊都有些微微的發寒，再看向荀瀅的時候，亦是加了十倍的憐惜與擔憂。

不過這時候明華月邊的碧樹剛好過來，問了問俞菱心的，要不要考慮跟宮裏告假，這次端午的宮宴就不參加了，反正明華月也是會進宮的，俞菱心就算不去，荀瀅也不是單人前往。

俞菱心還是搖了頭：“沒事，小郗太醫說我如今多活活比悶坐在家裏好。反正到了宮裏如果有什麽，我再當然告假，讓瀅兒陪著我回來就是。”

這也算是跟荀澈討論過的一個退之策，就如同明錦在有孕的時候前往景福寺一樣，俞菱心帶著孕進宮，其實旁人也要對格外忌憚，誰也承擔不起惹出子。若是真的席間有什麽不對的兆頭，俞菱心隻要裝作不舒服，小姑子荀瀅陪回府，連皇後也不能荀瀅不管有孕的嫂子，到時反而能一起。

碧樹是明華月邊的大丫鬟，子也是爽朗的，當下立刻應了又回稟回去，明華月也沒有異議，畢竟明家子多英武，並不覺得孕期出門走有什麽大不了。

轉日就是端節的正日子，文安侯府裏的各樣送禮飲宴的家事早已打點安排完畢，荀澈因為宣帝給近臣與皇子亦有賜宴便早早出門離去，而需要奉旨到後宮的明華月、俞菱心和荀瀅三人亦是仔細更裝扮，比荀澈晚了一個時辰出門。

文安侯府的車馬也算是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