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嶼聲音不大，卻字字擲地有聲。

　寧王心中甚，點了點頭，笑道：“好，好！”

　寧王默默看了夜嶼一眼，道：“等會走的時候，記得去看看舒甜……春分的那一日，也會去。”

　皇帝已經下旨，但凡家中有適齡子的大臣，都要攜眷參加。

　大臣們雖然覺得憤怒，卻又無可奈何。

　夜嶼點了點頭，站起來，離開了書房。

　幽蘭閣的小廚房里，舒甜正在忙碌。

　夜嶼出現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發現。

　夜燈如豆，照耀在的面頰之上，暖意融融。

　整個人鍍上了一層溫的金，得令人神往。

　夜嶼靜靜看著。

　舒甜微微垂頭，站在案板邊，長發松挽，慵懶又自在，的眉眼帶著淡淡的笑意，十分沉靜。

　舒甜知到門口的影，下意識抬眸。

　看清楚夜嶼后，有些訝異，笑道：“大人，你什麼時候來的？”

　夜嶼淡笑：“就在剛剛。”

　走近了些，溫聲道：“你們已經聊完了嗎？”

　夜嶼點了點頭，他的目一直落在上，像一張的網，將輕輕攏住。

　舒甜眨了眨眼，小聲道：“我還在切蘋果，本想給你們送去呢，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舒甜指了指后的蘋果，干干凈凈的案板之上，躺著兩三個切開的蘋果，圓乎乎、紅彤彤的，十分喜人。

　舒甜繼續道：“這蘋果是李叔買回來的，個個紅潤，脆爽清甜……蘋果也平安果，吃了就能平平安安的。”

　舒甜看起來面輕松，心中也會忍不住擔憂春分的事，實在睡不著，便干脆起，為他們備吃食。

　夜嶼明白心中所想，他上前一步，手，握住舒甜的手。

　“別擔心。”

　他不知道如何安，因為連他自己也不清楚，結果會如何。

　舒甜沖他一笑，若無其事道：“大人吃一點好不好？”

　夜嶼眸深深地看著，卻沒有回答。

　“甜甜。”

　夜嶼沉聲喚，聲音溫。

　舒甜見他似乎心緒涌，便聲問道：“大人，你想說什麼？”

　夜嶼沉片刻，凝視著，忽而深吸一口氣，有些話，他早就該說了。

　“我很想你。”

　“一見到你，我便忍不住想靠近你，這世上最好的東西，我都想捧到你面前。”

　“這世上任何滋味，都不及你甜。”

　“我心悅于你，無法自拔。”

　舒甜瞪大了眼，意外地看著他，他從未說過這般話。

　舒甜面上發熱，小臉倏而紅了，小聲道：“你今日是怎麼了……以前也不曾這般……”

　夜嶼低聲道：“你不是一直想聽麼？”

　再不說，他怕沒有機會了。

　“春分將至，結果如何，眼下還無法預料。”夜嶼看著舒甜，輕聲問道：“若我能安然無恙地回來……甜甜，你可愿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