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看錯吧?”
“那人是誰,居然讓朱宏盛親自作陪,難道是中央神域的某個世子?”
眾人艷羨,頂禮拜。
朱宏盛都是他們所高攀不起的,更何況這黑青年了。
“我的天。”
王媛張大,一雙眸都要瞪出來了,至于李寒更尷尬到了極點。
他方才還在顯擺朱家令牌,春風得意,卻沒想到,李星魂竟有如此能量,能讓朱宏盛親自作陪,還帶去家里做客,儼然一副對待頂級大佬的態度。
他想破頭也猜不到,小南天境有何人能有如此待遇。
“等等!難道是他……”
猛地,李寒腦袋閃過一道霹靂電,驚呼一聲,全瞬間僵直。
“李兄,你在說什麼?”
“他?誰啊?”
諸多同伴過來,就見李寒早已臉慘白,渾大汗,仿佛病了一場似的,他只是搖頭,什麼都不肯說,雙眼盡是恐懼。
……
中央神域,中心的一片大陸,距離北寒大陸不知多億萬距離。
一座高聳云的神山中,正有一尊影吐納呼吸。
他不知道有多強大,每一個呼吸間,都在虛空中卷起長達數百丈的罡風,宛若能量巨龍般,如果不是周圍設有陣法,可以說,男人吐出一口氣,就能崩碎一座高達百丈的重山。
哪怕毀滅一顆大星,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回稟副宗主,伏都的命牌碎了。”
此刻,有披金甲胄、目如炬的神將,前來匯報。
但聽此言,男人猛地睜開眼,兩道金長龍,從他雙眼中涌出,他的瞳孔,微微了,遙遙向地球的方向。
“先是蒼青,又是伏都,小南天境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誰這麼大膽子,敢挑釁我天元神宗,殺死我宗神將?”
男人震怒,猛地站起來。
“轟隆隆!”
他只是站起來,就掀起一陣陣浩大的能量風暴,撞向四面八方,綿延無盡,而在神殿下方,還有數目龐大,宛若金般的戰兵、戰將,見到此幕,無不抖畏懼,猜測又發生了何事,居然激怒了神君大人。
“讓三梟過來一趟。”
片刻后,男人沉聲道。
在神將帶領下,一道無比老邁的影現。
他形容枯槁,不知道活了多歲,牙齒都掉了,頭發稀疏,走路巍巍,仿佛一陣風吹來,就要摔倒。
可就是這樣一個弱不風的老人,卻連男人都親自起相迎,“三梟神師,小南天境有變,還請您推算一下。”
“好,神君大人稍候。”
老人點頭,忽而眉心裂開一道口子,一只眼睛鉆了出來。
這是一只怎樣的眼睛啊,泛著五彩華,氤氳神符文,似悉諸天萬界一切智慧,讓人不敢直視,仿佛看一眼,都要靈魂崩碎。
“九天星辰,萬界神地,天機指路,殘魂為引……”
當施展時,前方的虛空頓時變了,一道五彩芒驟然乍起,舒展開來,仿佛金書銀卷般,橫在虛空。
畫卷一個模糊,便顯示出星辰羅列、黑沉浮的畫面,若有小南天境修士看到,定會眼,因為這正是仙羽星之外的星空宇宙。
眼看那畫面就要呈現,可眨眼間,一切異象都迅速模糊,仿佛籠罩在朦朧的煙雨中,看不真切。
下一秒,異象就消失了,恢復原狀,一切都仿佛不存在般。
“怎麼會這樣?”
男人目微沉。
“有修士用大法力屏蔽了天機命理,便是老朽的‘預知’之眼,都無法窺探。”
灰袍老者搖了搖頭,佝僂著子離開,巍巍的。
“連三梟神師都無法看穿的‘屏障’,莫非是神君布局?會是誰呢?”
男人雙瞳向地球,眼瞳中閃過星辰變幻,黑破滅,忽而他冷哼一聲,“區區廢土,不了氣候,等吾晉升古圣,當鎮一切!”
說完,他再次盤膝坐在云霧中,呼吸吐納。
此刻。
不僅僅在天元神宗。
在黃泉天宗、在焚閣、在縹緲仙宗、在鬼冥宗……
這些大教的核心祖地中,都有強者接到消息。
或冷哼,或沉思,或皺眉,或暴怒。
區區一位天君之死,按理來說,是無法驚他們的,但事關小南天境的變故,任何異樣,都會讓這些神君們,繃神經。
沒過多久,一道道命令如同水流般發布出去,一艘艘無法想象的戰艦,從神土中飛起,浩浩,鋪天蓋地,朝著小南天境的方向而去。
事關上宗威嚴,他們勢必要追查到底。
卻沒人知道……
那罪魁禍首,已經只一人,來到了中央神域,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
中央神域,北寒大陸,婆娑州。
李星魂坐在星際列車上,目穿法陣,看向外界。
這是一片無法想象的沃土,元氣異常純渾厚,地面靈泉噴涌,靈脈隨可見。
天空中,有遁飛過,修為都不弱,都是天君強者,還有各種妖禽、巨,李星魂看到一只足有上百里的巨大玄,比星際列車還大,垂下一片云,雖不是玄武脈,但也極為恐怖,放在小南天境,足以翻江倒海,無人能制。
甚至在九天之上,還有法則轟鳴,可能是大能在戰,震寰宇。
“這就是中央神域啊,據說歷經百萬年,法則穩固,大道轟鳴,元嬰如雨,化神也常見。”
李星魂收回目,臉上閃過一意,“若在這片神土修行,恐怕用不了幾年,我就能達到元嬰后期。”
“李兄,下一站就是婆娑州,我們可以下車了。”
朱宏盛傳音說道。
李星魂微微頷首,待星際列車停下來后,便下了車,化遁,朝婆娑州深飛去。
兩人足足飛了一日,前方忽而現出一片建筑群,氣勢恢宏,占地數百畝,宛如最浩大的宮殿一般,一道道穿著華的影,進進出出,無比忙碌。
在虛空中,更有一片神異的金幕,宛若大碗般,半扣在建筑之上,赫然是護族陣法,這可是化神大能親自布置的陣法,比風雷宗之流,強出百倍。
李星魂腳步一頓,朱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