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怎麼會傷呢?」在冰的記憶里,將軍勇猛無敵,「如果將軍傷了,那誰讓前線指揮啊?」
安芷的兩個表哥分別鎮守在不同的關卡,跟在舅舅邊的,只有哥哥。
想到哥哥要到前線做靶子,安芷總覺不是很能安心。
「你去找藥房,按照信上說的藥材,準備四車,分兩次送到西北。」安芷想到西北苦寒,那些士兵都等著藥材,又吩咐道,「讓鏢局的人快一些,咱們給加錢。」
現在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老天保佑,一定要讓哥哥和舅舅都平安,不然後半輩子都不會好過。
哥哥從小就不讀書,但為了父親,還是會著頭皮去讀書,等母親死後,哥哥徹底不讀了,跟著舅舅去了西北,這一去,就是三年多。
有三年多沒見到哥哥了。
不能想像,如果哥哥回來時不是全乎的,那會有多崩潰。
好在因為奪嫡的事,存了不傷葯,這會正好派上用場。
等冰出去忙活后,去書桌邊上寫信。
真的,不求哥哥覓封侯,只希他能平安回來。
從這之後的每天,都會替哥哥他們祈福。
而安蓉在收到安芷的信后,整個人都呆住了,本想讓袁北鳴幫換一個地方,可袁北鳴卻連著三天沒來這裏了。
這會的袁北鳴剛得了一個妾,是他夫人幫他買的。
袁家外頭看著和安府差不多,沒有太大的差別,但裏頭就富麗許多,從擺設到盆景,都是一等一的緻。
袁夫人這會正在看丫鬟繡花,聽到外頭丫鬟說老爺來了,眼睛都沒抬一下。
袁北鳴進屋后,就讓屋子裏的丫鬟都退了出去。
屋子裏的傢都是紅木做的,中間擺著一缸金魚,袁北鳴和他夫人多年來都是相敬如賓,直到不安分的安蓉出現。
「老爺如今發達了,我心裏喜歡。」袁夫人弄著茶蓋,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我年紀大了,不能伺候你了,這我知道。所以只要你說看中的良家孩,我都幫你納了,也幫你教養家中孩子。對於你要寵誰誰,我都沒說過任何怨言吧?」
袁北鳴訕訕笑下,「夫人我來,怎麼說這些,咱們夫妻倆好些時候沒一起說話了,哥兒最近功課如何?」
對於納了安蓉,袁北鳴自己也是心虛地。當時想的他這輩子睡了人無數,卻沒睡過大家小姐,所以才了心思。可沒想到安蓉牽扯的安家,是他主子要的人。
「老爺別岔開話題。哥兒的功課好不好,你自己去考考他就知道。我一個只能看懂白話文的婦人,不會詩作賦那些。」袁夫人依舊在敲著茶杯,「我們夫妻多年,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一直知道。你要納安蓉時,我知道不是好東西,但老爺喜歡,我也沒說什麼。想著只要安安分分,那我就當沒這個人。可是三番兩次挑釁,不是跑到哥兒讀書的書院攔人,就是在店鋪里找咱們兒說話。」
說到這裏,袁夫人砰地摔了茶盞,「想幹嘛?想取代我?呵呵,臉袁家的大門都進不了,就想取代我?」
「不不,夫人你誤會了,他沒那個膽子。」袁北鳴對於髮妻雖說沒有,但還是敬重的,畢竟像說的一樣,從來不管他風流事,又把家裏管理得有條,這樣的夫人多好。
「誤會?那你說這是什麼意思?」袁夫人已經忍了許久,專門挑這個時候發怒。
剛把一個人送到袁北鳴床上,安蓉不是袁北鳴心尖上的第一人,那這會便能由著來說了。
袁北鳴之前就警告過安蓉,他沒想到安蓉會那麼大膽,敢在街路上找他兒,已經是玩了許多次的人,心裏不由產生了一些厭惡。
「你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會讓出現在哥兒他們面前。」袁北鳴保證。
袁夫人冷笑哼了一聲,指著自己道,「那我呢,來禍害我,跪在家門口哭,別人說我是悍婦時,老爺可曾想過我?我們可是十五年的夫妻啊,在這個家裏,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看平日裏颯爽的夫人哭了起來,袁北鳴想到過去兩人相濡以沫,一起走鏢的日子。
那時候他們是真的苦,路上吃的都是生水和干餅,連碗白菜湯都買不起。可他夫人從來沒跟他抱怨過,反而還一心想著他。
袁北鳴承認他好貪財,可對於髮妻,他還是有不一樣的在的。
他走到夫人邊,攬住夫人,「是我不對,不該讓安蓉有機會來找你麻煩。我跟你發誓,我絕對不會讓安蓉進我們家的門。現在我對也沒什麼,就是有些不得已的原因要養著。這段時間,以後的時間裏,也絕對不會讓再來擾到你們。」
「你是男人,要記得你說的話。」袁夫人了眼淚,靠在許久沒過的丈夫的膛,這種覺特別久違。
袁北鳴嗯了一聲,和夫人溫存了一會,才從屋子離開。
他直接去找了安蓉。
這會安蓉本來想讓人去找袁北鳴,看到他來了,眼睛一紅,正準備撒哭泣時,袁北鳴卻打了一掌。
「你……你打我?」安蓉傻眼了。
「我是不是警告過你,讓你別去找我家人?」袁北鳴皺眉看著倒在地上的安蓉,不解氣又踹了一腳,「今兒個我就明明白白告訴你,我是永遠不可能讓你進袁家的,像你這樣骯髒的人,進我家門都髒了!」
「你在說什麼?」安蓉捂著臉,不敢置信地著袁北鳴,「你帶我回來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你現在怎麼能這樣說呢?我的要求過分嗎?我就是想要一個名分,你既然不能給我,為什麼當初又要承若呢?」
「當初是當初,我現在反悔了。」袁北鳴越看安蓉掉眼淚的樣子就越心煩,「我告訴你,從今往後,沒我的允許,你不能再出門了。」
說完,他就轉走了。
後傳來安蓉的尖。
「不,你不能這麼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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