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安的小眉頭蹙得更了幾分,眼神里帶著濃重的疑,卻還是問了出來。
“我……可以向爹爹求助?”
“向強者求助并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以卵擊石而讓自己到傷害就是愚蠢。”
“爹,我明白了!”
蘇北安的眼神里有了明顯的亮,蘇挽月看得出他對凌子毅的依賴和信任多了幾分。
事實上,不止是蘇北安,對凌子毅都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這男人其實遠比想象的有責任得多。
只是這樣的想法并沒有持續太久。
蘇挽月讓兩個孩子去吃點心之后,和凌子毅說起之前發生的事。
“讓秦王知道王府院有問題就可以了,你為什麼要激怒他?”
如果事真的擺到皇帝面前,怕是捅了馬蜂窩了吧?
單純想想歷史上那些皇帝做的事,蘇挽月就覺得冷汗往下流。
再偉大的明君,手里都有幾個亡魂!
誰知道,自己會不會就是那個倒霉催的?
凌子毅淡淡開口:“秦王自詡為諸皇子之首,對太子不敬,與大臣結黨營私,早已引發了陛下的不滿。”
蘇挽月的眼睛微微睜大,很是錯愕地看向了凌子毅。
“你的意思,借題發揮將這件事鬧大,反而是順了陛下的心思除掉秦王?”
“是。”
這一刻,覺得后心都是涼的。
最是無帝王家,早已是說爛的詞,沒什麼好驚訝的。
問題是凌子毅這樣做,看似是為了保護他們母子三人,事實上是在暗中為皇帝掃除朝堂勢力?
覺得自己的聲音都在微微抖:“如果今天是皇帝倚重的皇子懷疑北安和南風的世呢?”
“怕了?”
凌子毅不答反問,臉上的表沒有一變化:“那就安分守己地待在家里。”
每個字聽來都很是清晰,卻又給蘇挽月一種聽不懂的覺。
凌子毅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原主的記憶里,自小到欺侮,再加上形胖,不知道被多人嘲笑過。
唯有凌子毅,不僅沒有欺負過,反而還在被推下泥塘中將扶起,還給了一方帕子。
正因為那方帕子,讓原主產生愫,甚至在得知凌子毅過世之后,傷心過度而忘。
可是原主是否知道,陷朝堂之中的凌子毅,或許早已失去了最初的初心。
蘇挽月真的能帶著蘇北安和蘇南風逃離這麼一個心思縝的男人嗎?
如果留在這里,蘇北安和蘇南風又會為怎樣的人?
巨大的惶恐將蘇挽月籠罩,讓甚至沒有注意到凌子毅是何時離開的。
……
晚上,蘇挽月哄睡了蘇北安和蘇南風之后,就開始查看韓青霜的。
箱子里的東西并不多,最為搶眼的就是八卦鏡。
除此之外,就是占了半個箱子的手札,還有一些算不得貴重的隨品。
“娘,這些東西是我娘的嗎?”特意喊來李嬤嬤陪一起清點。
“小姐,這些東西確實是夫人的。但是一些夫人的金銀細沒有了,估計是被他們扣下了!”
相較于李嬤嬤的惱怒,蘇挽月就顯得平靜了許多。
從蘇家一開始的反應,就知道不可能全數拿到韓青霜留下的。
別的不說,單是被蘇挽月從蘇挽晴手腕上摘下來的那個鐲子就知道,不東西是被蘇家藏匿了。
現在蘇文山肯出一部分,也是擔心蘇家會有之災。
不著急,蘇挽月可以耐著子慢慢查,但是真的發現韓青霜的事和蘇家有關系,是絕對不會放過蘇家。
的眼眸微微下垂,遮掩了其中的緒:“娘,金銀細算什麼?能拿到我娘的手札,我才是真的安。”
蘇挽月討要韓青霜的,不僅是想為了原主母出氣,更是因為韓青霜的能力讓驚疑。
還是有點小私心的,想了解韓青霜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當看到八卦鏡時,這樣的想法更加熾烈!
那可不是普通風水師所用的風水羅盤,而是們家的脈傳承之!
“娘,我娘家里還有什麼人嗎?”
“哎,當年大荒,家里人死了!否則,怎麼會眼睜睜地看著夫人從正妻了妾室嗎?”
李嬤嬤說得哀嘆,蘇挽月也跟著點頭嘆氣。
可是眼神里卻全是懷疑,風水大家說是悉天地間所有是有點夸張,但是要保證家族順遂也不是什麼難事。
會因為一場荒,就全族殞命?
只怕這里面的水深著呢。
……
韓青霜的手札讓蘇挽月覺到了天地之大。
之前自以為早已得到了風水大,現在才知道無數妙格局,竟然從來沒有參。
卻也從中發現,所學到的風水絕對是韓青霜這邊的傳承。
到底怎樣才能更多地知道韓青霜的舊事?
思索間,管家來稟報:“夫人,蘇夫人和蘇大小姐來了。”
蘇挽晴?
跑得還勤快。
平日里,蘇挽月自然是懶得搭理們母倆,但是剛想理解一些舊事,蘇夫人就來了。
這不是瞌睡就有人送來枕頭嗎?
“讓們來椒香院。”
“是,夫人。”
不多時,蘇夫人和蘇挽晴被帶了進來。
們坐下之后就自來一般的將傭人遣退,蘇挽月也沒有說什麼。
有些話,私下說更合適。
至于蘇家母要是覺得能二對一占上風,那就是想太多。
“月兒。”
蘇夫人臉上有著很重的愁容,尤其是眼神里全是擔憂:“昨天我們離開之后,凌將軍沒有為難你吧?”
“他為什麼要為難我?”
蘇挽月歪著腦袋,一臉的不解。
蘇挽晴似乎瞬間變了一個好姐姐,語重心長開口:“月兒,秦王是皇嗣,和他爭執會引發多麻煩?”
“子毅即使在人前維護你,私下怎麼可能不教訓你?”
“都是一家人,你也別藏著掖著了。”
“還有,孩子的事你也對我和娘說,我們會幫你想辦法的。”
“要是真的等到子毅查清楚事的始末,別說我和娘,就是爹出面,也不可能保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