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他這輩子還要遭遇這種痛苦和無助。

　蕭司令也不是想指責溫如歸，他只是太擔心和心疼孫，所以說話才沒有經過大腦。

　這會兒被佟雪綠一提醒，臉不由訕訕的。

　佟雪綠繼續道：“溫爺爺、爺爺，我覺得撐死兩家這樣做，肯定是想報復這些年來溫家對他們的制，這是三個家族之間的恩怨。”

　蕭司令道：“不，現在是四個家族，再加上我們蕭家。”

　一群王八羔子，居然敢對他的寶貝孫下手，簡直是活得不耐煩。

　要是再倒退幾十年，他真想一槍崩了他們。

　溫老爺子點頭：“沒錯，現在是四個家族的恩怨，雪綠、如歸，你們倆不用擔心，這事我跟老古板會理好。”

　佟雪綠：“兩位爺爺打算怎麼做呢？”

　蕭司令和溫老爺子兩人對視一眼，搖頭：“暫時還沒頭緒，不過總會想到辦法的。”

　佟雪綠搖了搖頭：“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你們想用權勢他們，可現在跟前面十年已經不一樣了，我不贊兩位爺爺用權勢去他們。”

　溫老爺子：“雪綠，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

　佟雪綠點點頭：“自從史俊民攛掇其他人說我高考作弊后，我就開始留意他們兩兄弟，撐死兩家這次高考總共有兩個人考到京市來。”

　“史俊民在中文系，程志業被京大師范大學錄取，如今在教育學院，程志業高考的績不算特別優秀，但數學和理考了滿分，聽說師范大學的教授想讓他轉去數學系，但他拒絕了。”

　“拒絕不奇怪，奇怪的是師范大學舉行數學比賽時，數學系的教授想讓他去參加，程志業答應了，可在考試前一天把手燙傷了。”

　溫老爺子捋著胡子道：“你是想說，程志業是故意躲著不去參加數學比賽的？”

　屋里幾個人的目都落在佟雪綠上，對和溫如歸兩人相握的手選擇視而不見。

　佟雪綠點頭：“中史和數理化這五個專業如今是最熱門的專業，尤其是數學和理，這兩個是國家重點培養的專業，國家如今急需這兩方面的人才。”

　“如果程志業沒有這個能力也就罷了，可他的數學和理考了滿分，按理說應該是對這兩門有著超高的天賦和興趣，可他考了這麼好的績不去這兩個系，而是選擇了一個相對沒太大優勢的專業來攻讀，所以我懷疑——”

　“他冒名頂替了別人的高考績。”

　這話一出，客廳里安靜了幾秒。

　宗叔突然打破沉默道：“這應該不能吧，他們怎麼敢呢？”

　佟雪綠角冷然一勾：“為什麼不敢呢？撐死兩家被打了十年，他們迫切想要翻，高考就是他們目前唯一的出路。”

　“按照撐死兩家這麼迫切想要翻，如果程志業真的很擅長數學和理，他不可能拒絕去數學系。”

　去了教育部，等畢業后一般分配去做老師，做老師的待遇本沒辦法跟數學系比。

　數學系的天才學生很有可能被國家科研單位錄取，從此食無憂，就算沒辦法錄取，分配的單位也比當老師好。

　就是得知了這事后才產生了懷疑，更何況從歷史來說，七八十年代冒名頂替別人高考績的事并不在數。

　溫如歸沉默了好久，這會兒突然開抬起眼眸道：“爺爺、蕭爺爺，我覺得雪綠分析得很有道理，程志業極有可能是冒名頂替了別人的高考績。”

　聽到他這話，溫老爺子的目擔憂地落在他上。

　程志業是溫如歸二舅舅的兒子，緣算起來應該是溫如歸的表弟。

　溫如歸黑的眼睫微垂著：“爺爺，你們盡管手，不用顧忌我。”

　溫老爺子沉默了一下才重重點頭：“行，既然這樣，那明天回頭我就拜托人去調查一下。”

　蕭司令：“我也讓人幫忙……”

　話還沒說完就被溫老爺子給打斷了：“老古板你暫時別，我這邊有固定的人脈監視著撐死兩家，你的職位太打眼了，你一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蕭司令哼了一聲：“你能行嗎？你那邊的人要是有用的話，怎麼會沒發現有奇怪的地方？”

　溫老爺子瞪著他，氣得胡子一抖一抖的：“反正這個事你先別手，我要是搞不定你再出手。”

　蕭司令咧一笑：“行，那我就等著你來求我。”

　溫老爺子：“……”

　**

　溫老爺子神不濟，和宗叔回隔壁去了。

　蕭司令則去書房輔導和監督蕭嘉鳴幾兄妹學習，重點監督對象是佟嘉信。

　客廳里只剩下溫如歸和佟雪綠兩人。

　春末夏初的夜晚，晚風徐徐。

　白的月投在院子里，地面落下樹木斑駁的剪影，不知名的蟲兒在石頭里放聲鳴。

　溫如歸黑眸深邃，眼底閃過抱歉的芒：“都是我不好，讓你驚了。”

　佟雪綠傾過去蹭了蹭他的鼻尖：“我都說了，這不是你的錯，不許你再說對不起了。”

　說著俯低下去，張口在他瓣上用力咬了一口。

　溫如歸吃痛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湊過去吻了吻的瓣：“我母親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了？”

　佟雪綠點頭：“我之前問過宗叔，你會不會怪我沒經過你同意就打聽的事？”

　溫如歸搖頭：“不會，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跟誰打聽都無所謂，他對從來就是不設防的。

　佟雪綠坐在他的大上，手勾著他的脖子：“如果有一天我們要跟他們直面對上，你會怎麼樣？”

　溫如歸看著，好一會才道：“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佟雪綠仰頭，良久才挨近過去輕輕吻了下他的下。

　聲音極低道：“如歸，將來無論發生什麼事，你要記得有我在你邊。”

　千萬不要走上絕路。

　溫如歸不知道暗示的意思，俯低下來，在的瓣輕輕吻了吻。

　“好，我會記住的。”

　**

　方靜媛放假也回家了，的劉海變長了，頭發也沒有形狀了，所以想去找佟雪綠讓陪自己去剪頭發。

　走到一半，突然覺下有些不對勁。

　肚子涌來一悉的疼痛，隨即一瘋狂涌出來。

　朝周圍看了一眼，然后手往后一，果然到一手。

　真是要命。

　居然這時候來月經。

　方靜媛臉漲得通紅，想轉回家。

　可悲催的是工人下班了，一大堆人從工廠里涌出來。

　方靜媛只好退到一邊，子著墻壁，想等這些人走了后再回去。

　就在這時，蕭承平騎著自行車經過，看到來了一個急剎車：“方靜媛，你在這里做什麼？”

　方靜媛拼命朝他使眼：“你趕走。”

　蕭承平看不斷朝自己眨眼睛，咧笑道：“方靜媛你眼睛咋了？”這樣該不會是在向自己送秋波？

　蕭承平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趕下車過來：“走，我載你回去。”

　方靜媛氣得臉通紅：“蕭承平你個綠豆眼，你趕給我走，我不用你多管閑事。”

　說完肚子突然一痛，臉上的仿佛被走一般，痛得蹲在地上。

　蕭承平嚇得臉都白了：“大腦殼，你這是怎麼了？”

　他眼睛突然注意到站著的墻壁有的痕跡，頓時更著急了：“大腦殼你哪里傷了？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說著他公主抱抱起方靜媛，同時沾了一手的。

　方靜媛憤得恨不得一掌扇死他：“我沒傷，你趕放我下來。”

　蕭承平著急道：“你都出了，怎麼還沒傷？你別著急，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說著就把抱坐在自行車后座上。

　方靜媛看大家看過來也不敢，只是在蕭承平要轉朝醫院騎去時，咬牙切齒：“我來月經了，你現在馬上立刻送我回家。”

　蕭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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