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歸呆呆看著佟雪綠,臉一點一點紅了。
兩人都沒有說話,空氣彌漫著曖昧因子。
佟雪綠雙手捂著臉道:“哎呀這麼害的話我本來是不想說的,只是我怕你一直憋在心里對不好,總之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嫌棄你的。”
我也不介意在上面。
溫如歸臉紅得幾乎滴:“對不起讓你為難了,你放心,以后我不會再胡思想了。”
只要能生孩子,他在下面其實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不過想到那個畫面他就忍不住心跳加速,臉紅得越發厲害了。
“那天在賓館那樣親,也是你養母告訴你的嗎?”
溫如歸覺得養母好狂野,居然還會跟養討論這種問題,同時還覺得他養父的腰很可憐,居然這麼多年都不行。
佟雪綠害地嗔了他一眼:“那個不是,那個是因為你在夢里對我……那樣子做過。”
溫如歸心尖兒一:“……原來你也做過那樣的夢嗎?”
這次到佟雪綠眼睛瞪大了:“所以你也做過那樣的夢?你干凈給我說說,你夢見我什麼了?你是不是在夢里對我耍流氓了?”
溫如歸耳朵出人的,心跳快到要承不住:“在夢里是你對我耍流氓,不過……我是愿意被你耍流氓的。”
哦豁!
佟雪綠真沒想到他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那我怎麼對你耍流氓了?”
溫如歸如墨的眼眸盯著,正要說話,外頭就傳來周焱和黃啟民的說話聲。
屋里的紅泡泡頓時被破了。
佟雪綠趕站起來,染紅就見兩個男人邁著步伐走進來。
黃啟銘佟雪綠是見過的,笑著打招呼:“黃同志你好,很高興又見到你。”
黃啟民寵若驚:“真沒想到佟同志還記得我,你是來看如歸的嗎?”
佟雪綠點頭:“嗯,我一聽說他傷了心里很擔心,便跟溫爺爺等人一起過來了,這兩天真是謝你們照顧如歸。”
黃啟民擺擺手:“我跟如歸是兄弟,照顧他那是應該的。”
周焱用手肘了他,然后用形說“快給我介紹。”
黃啟民這才指著周焱介紹道:“這位是周焱,也是如歸的兄弟,在基地里我們三人的最好。”
周焱撓了撓頭:“你好,佟同志。”
佟雪綠笑道:“你好周同志,平時多謝你照顧如歸。”
“不用客氣,都是應該的。”
一陣寒暄后,佟雪綠就跟樸建義一起回市區了。
溫老爺子和宗叔兩人要留在基地照顧溫如歸。
基地有多余的宿舍,所以他們過來倒不用擔心沒地方住。
佟雪綠讓溫如歸好好休息,至于求婚的事等他養好傷再說。
在佟雪綠來之前,溫如歸以為自己生不了孩子,心一度跌到谷底,現在知道佟雪綠在那種況下還對自己不離不棄,他的心一下子沖上了云霄。
等到佟雪綠走后,黃啟民和周焱兩人還能從他臉上到的酸臭味。
趁著宗叔和溫老爺子去打掃隔壁的房間,周焱趕問道:“你不能生孩子的事跟你對象說了嗎?”
溫如歸點頭:“說了,說不介意。”
至于人在上面的話,他直覺不想跟其他男人分這樣的事。
周焱和黃啟民兩人聞言皆是一臉的羨慕和慨:“佟同志對你真好。”
溫如歸角微微勾起:“的確很好。”
好到他愿意把全世界都給。
**
知道溫如歸沒事,佟雪綠終于可以放心。
想想今天的烏龍,就忍不住想笑。
樸建義看角掛著笑,于是問道:“佟同志,你跟燒烤那天過來焦同志后來有再見面嗎?”
佟雪綠秀眉一挑:“你問這個干嗎?”
樸建義臉上難得出斂的神:“我覺得焦同志人好的。”
佟雪綠:“你這話是想跟對象的意思嗎?”
樸建義:“我是這樣想,但不知道對我覺如何。”
佟雪綠道:“我跟焦同志不悉,對你是什麼覺我不太清楚,但我知道跟丹紅姐兩人關系很好,你當初那樣對丹紅姐,我覺得應該不會看好你們。”
樸建義咬咬:“當初是我賤,我后來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難道姜同志還記恨我到現在嗎?”
佟雪綠:“丹紅姐遭了那麼多的苦難,我覺得世人可以不理解,但作為邊的朋友至不能傷害,你欠一個正式的道歉。”
姜丹紅能夠從生產隊出來,后來又功舉報伯父,這里面樸建義的幫助比溫如歸要大。
中間姜丹紅還去樸建義家里住過一段時間,如果樸建義不是太賤的話,姜丹紅會十分激他。
現在這個激打了折扣。
姜丹紅從樸家出來后倒是和樸建義的父母保持著聯系,時常還會買東西過去探他們,就是對樸建義一直冷冰冰的。
樸建義想了想道:“我明白了,我會找時間跟姜同志道歉的。”
回到市區已經天黑了,東風飯店早下班了,佟雪綠便直接回了家。
一進門就見佟綿綿踢著小短跑過來:“姐姐,你今天怎麼這麼晚回來?”
佟雪綠了的頭:“姐姐有事要忙,你今天做了什麼?”
佟綿綿掰著手指頭:“沈教我們唱《紅星照我去戰斗》,綿綿都學會了!”
佟雪綠笑道:“綿綿這麼厲害啊,那綿綿要不要唱一個給姐姐聽?”
佟綿綿小臉紅紅的,害地應了一聲:“要!”
說完,歪著小腦袋唱了起來:“小小竹排江中游/巍巍青山兩岸走/雄鷹展翅飛/哪怕風雨驟/革命重擔挑肩上/黨的教導記心頭……”
佟綿綿的聲音清脆甜,雖然還帶著小孩子的音,但依稀可以看到十幾年后那個紅遍大江南北,甚至紅到國外去的歌星樣子。
佟雪綠在這一刻終于明白為什麼就能那麼紅了,因為真的很好聽。
雖然年紀還小,但能把一首歌曲唱的那麼好,還把其中的緒演繹得那麼飽滿,這真的是一種天賦。
唱完后,佟綿綿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姐姐,一臉表揚的樣子。
佟雪綠抱著親了一口:“綿綿唱得真棒。”
佟綿綿小臉高興得紅紅的,著小脯又害又驕傲。
一旁的佟嘉信見狀低垂著頭,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
佟雪綠余掃到他,眼睛眨了眨沒說話。
等到幾兄妹學習好,佟嘉鳴去洗澡的時候,佟雪綠才走過去問他道:“怎麼一個晚上都沒見你說話,是作業太難了嗎?”
佟嘉信抬頭看了一眼,又低頭盯著作業本:“姐,我是不是太沒用了?”
二哥讀書很棒,學什麼一學就會,小妹乖巧唱歌很好聽,只有他好像做什麼都不行。
佟雪綠:“誰說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你畫畫不是很厲害嗎?”
佟嘉信聞言更沮喪了:“老師不讓我在課本上畫,還說那樣是浪費時間。”
佟雪綠:“你可以用另外的本子來畫,而且我不覺得那樣是浪費時間,你以后做完作業后你想畫什麼就畫什麼,以前畫畫的人可以做畫家,現在雖然沒畫家了,但像廠之類的工廠需要有人畫服做設計,所以會畫畫并不是沒有用。”
佟嘉信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姐,會畫畫真的能去廠當設計嗎?”
佟雪綠點頭:“不過你首先還是要有文化,很多工廠招人都要求初中以上的學歷,以后讀書的人越來越多,學歷要求會越來越高,所以你要想有好工作,還得努力學習才行。”
佟嘉信平時最怕學習了,但現在一想到自己將來可以靠畫畫找到工作,不用回來老家撿豬屎,他頓時覺得學習也沒那麼可怕了。
“姐,我沒本子了,你能給我買個新的本子嗎?”
佟雪綠爽快答應:“可以,我給你買一些專門畫畫的本子,不過你得保證先完作業再畫畫,還有考試必須及格,你能做到嗎?”
佟嘉信點頭如搗蒜:“我保證一定好好完作業,考試也保證及格!”
只要保證及格應該不是太難,至于優秀和滿分,那就算了。
佟雪綠也沒要求他一定要考滿分,見狀便把這事記下了。
到了周日,佟雪綠去飯店采買后便請假回來,然后帶著幾兄妹去百貨商場。
說起來這還是他們四姐弟第一次一起去逛街,佟嘉鳴三兄妹一臉興。
來到百貨商場,三兄妹不斷地到打量,好在這年頭進百貨商場的人都一個樣,沒有人覺得他們這個樣子很突兀。
不過佟雪綠還是覺得他們這樣見識太了,等以后從飯店辭職了,有時間要多帶他們出去見識才行。
佟嘉信突然了起來:“二哥,你看那里就是賣鞋子的,我們快過去!”
佟雪綠道:“走吧,我們過去看看,不過在外頭說話不能這樣大呼小的,知道了嗎?”
佟嘉信臉有點紅:“可別人也是大呼小的。”
佟雪綠:“別人是別人,你們是你們,我希你們能做個有素質有教養的孩子。”
佟嘉鳴和佟綿綿兩人連連點頭,佟嘉信見狀也趕點點頭。
跟著二哥和小妹做準不會出錯。
來到鞋柜,佟嘉鳴的眼睛黏在回力白球鞋上,眼珠子都轉不了。
佟雪綠對售貨員道:“麻煩你拿一雙白球鞋,35碼的。”
售貨員從玻璃柜里拿出一雙白球鞋,高傲道:“在腳下比一下就行了,不能試穿。”
佟雪綠:“可要是買了不合適呢?”
售貨員:“你確定自己穿幾碼的鞋子,怎麼會不合適呢?”
佟雪綠對這年頭的服務態度很是無語。
眼珠子一轉道:“我是東風飯店的經理,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要賣麻辣燙嗎?”
售貨員聽到是東風飯店的經理,兩只眼睛頓時瞪得跟牛眼一樣:“你真的是東風飯店的經理?”
佟雪綠把工作證拿出來:“這種事哪里還能說謊作假?”
售貨員兩眼亮閃閃的:“原來你就是打敗一眾男經理和大師傅的佟經理,我特別喜歡你家牛丸,鞋子你們試穿吧,怎麼樣都行!”
佟雪綠:“……”
還沒開始講當初為什麼要賣麻辣燙呢,對方就已經被自己的魅力給折服了。
讓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覺。
不過既然對方都開口了,那就省點口水吧。
這就是份帶來的作用,不用想辦法茶言茶語,對方就主臣服。
佟嘉鳴和佟嘉信兩人見到這一幕,心到了不震撼。
尤其是佟嘉鳴,這種份帶來的便利好像一顆種子,在這一刻深深植他的脈,直至有一天生發芽。
買了鞋子后,佟雪綠又帶著幾人去賣文的柜臺,給三人買了不文,回頭又去買了糖才回去。
**
回去后不到半個鐘頭,方靜媛就提著和菜上門來了。
和一起過來還有一個二十五六歲左右的男人。
男人中等個子,五長得很清秀,皮白皙,男生相,的確長得好看的。
不過這種類型不是佟雪綠喜歡的類型。
方靜媛害地給他們兩人做介紹:“雪綠,這是我的對象向澎,向大哥,這是我的朋友佟同志。”
向澎角一勾笑道:“經常聽靜媛提起你,今天終于有機會認識你,很榮幸。”
對方這一笑紅齒白,要是換裝,說他是個人都有人相信。
佟雪綠笑道:“也很榮幸見到你,外頭風大,你們快進來吧。”
進到屋里,佟雪綠給兩人倒了茶,又拿了糖果出來招待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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