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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太子爺》 第151章 詩評天下英豪

這一下。

全場的眼神,又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今天座上,地位最高的,權勢最重,便是眼前這魏王無疑。

按道理說,應該夸,如果夸了,誰都不會小瞧劉錚。但是如何夸,這又是一個微妙的事了。

你和太子那樣夸,顯然不行。

首先,魏王是絕對不敢“上天”的,這關系著是否大逆不道。

其次,魏王雄踞天下,當世梟雄,明褒暗貶也確實就不合適了。

但是如何把這夸贊,妙地通過詩詞表達出來,這就真的要考校一個人的實力了。

“來,但說無妨,孤還是很大度的,哈哈!今日皆都酒醉,詩詞只是助興,不論劉知州做何詩詞,都屬無罪,醉后都不許追究,如何?”

魏王哈哈大笑,舉起一樽酒,全部喝了下去。

眾人紛紛同意,直夸魏王海量。

劉錚微微一笑:“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后名。可憐白發生!”

眾人嘖嘖稱奇,大呼好詩。

魏王聽得也微微容。

這詩雖說不算大氣磅礴,但也豪氣沖天。這魏王能為龍炎王朝第一異王,靠的就是軍功。因為青州背面,便是羌人!在謝天堯繼承大統的斗爭中,是魏王憑借一己之力,擋住了羌人的侵。

這才使得謝天堯功奪嫡,登上皇位。

老皇帝心念魏王功高,請上凌煙閣,封異王。

想起那段沙場點兵的崢嶸歲月,魏王眼睛都忍不住紅了起來,一手舉著酒樽,一手有節奏地拍打在大上,哈哈大笑:“了卻君王天下事,嬴得生前后名,可憐白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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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好一個可憐白發生!”

此時,魏王已然是一個將近六十的老頭,頭疾纏,舊傷多次復發,疼痛難忍,常夜不能寐,每思及此,常懷當年年輕狂,意氣風發之時。

劉錚這一句“可憐白發生”,雖說不諱魏王年老之實,略有冒犯。

但結尾這一句,實際上才是這首詩的點睛之筆。

道盡魏王為了龍炎王朝,一生崢嶸,居于龍炎王朝記載偉人的凌煙閣高位,可歌可泣。

“好!”

“劉知州,果真才華橫溢!”

眾人紛紛大賀。

三皇子謝靈笑道:“劉知州,那我呢?”

劉錚笑著看去,輕聲道:“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請君暫上凌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

全場嘩然。

三皇子謝靈臉微變。

若說剛才太子那一首,還是明褒暗貶,這個時候,就是赤果果的辱了!

劉錚把三皇子比喻“書生”,就是說他貪圖京華繁華,不思進取,只知勾心斗角,卻不知上陣殺敵。太子乃東宮,不能參軍,還可說得過去,但你區區一個皇子,為何不能去建功立業?

便是連那常年駐守邊疆的二皇子都不如!

你天天沉迷于京華的溫鄉中,能何大丈夫,能建何偉業?

“好!哈哈哈哈,好!”

謝方笑得停不下來。

謝靈冷哼一聲,拂袖不悅。

“我我我,還有我!”

魯王跳了出來。

劉錚瞥他一眼:“吳宮夜夜舞歌笙,治國豈能用多?越甲踏破姑蘇日,見東門子婿睛!”

“這這這……”

魯王大汗淋漓,狠狠瞪了劉錚一眼。

眾人哄笑。

這首詩寫的就是魯王偏安一隅,夜夜笙歌,提醒你小心被人踏破城門,當勵圖治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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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笑得人仰馬翻:“魯王還不趕快謝過劉知州提點之恩?”

魯王冷哼一聲,他怎也是一個二字王,雖說比不上魏王,但卻是皇帝親兄弟,讓他謝一個晚輩,他還做不出來。

“那雍王呢?”

眾人再次起哄。

劉錚繼續。

“束缊宵行十里強。挑得囊,拋了詩囊。天寒路馬蹄僵,元是雍郎,來送謝郎。酒酣耳熱說文章。驚倒鄰墻,推倒胡床。旁觀拍手笑疏狂。疏又何妨,狂又何妨?”

雍王臉大變。

魏王眼中一閃。

這雍王年之時,也極富有才名,而后好似開始墮落,貪圖……

實則那漢中之地,乃是幾州通衢,兵家必爭。

雍王在夾中生存,已是不易。若他太過鋒芒畢,必會遭到別人聯合毒打。他只能跳起囊,撂下詩囊,慢慢從一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變了到討好求饒的昏庸王爺……

這首詩本是朋友相送。

被劉錚稍作修改,卻變了一個昏庸的雍王,在告別曾經自己的年輕狂……

最后一句,疏又何妨,狂又何妨,更是將雍王這些年的心境變遷,敘說得淋漓盡致,相當到位。

人生無奈,即使背負皇室名號,又能如何?

“好!”

“好詩!”

“雍王這些年,不容易啊……”

“是啊!”

雍王深深一揖,默然不語。

“我呢?我呢?”

這下,所有人都好奇了起來。

聲眠,老聽聲起。千古萬代人,消磨數聲里!”

“那蜀王呢?”

“門庭清妙即禪關,枉費黃金去買山。只要心如滿月,在家還比出家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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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將軍呢?”

“辛苦遭逢起一經,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風飄絮,世浮沉雨打萍。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里嘆零丁。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全場氣氛熱烈,推杯換盞。

劉錚轉了一圈,愣是一杯酒都沒有喝。

最后在遇到陳平,白崖刺史張江的時候,他才哈哈大笑,連舉兩樽,以示自己的輕蔑之一,然后揚長而去。

“這……”

“太過分了!”

“狂妄至極!”

陳平和張江的臉,都變了豬肝

……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

回住的時候,那白崖軍的三個人,也跟了上來。杜彪笑得暢快無比。

楊柯也忍不住贊嘆劉錚之才。

劉錚今天也沒時間多和這剛回來的大當家衛邵流,這下終于有了機會,三人攜手回到白崖宮,衛邵著人拿來幾碗醒酒湯,這才笑呵呵看著劉錚:“人說公子大才,初時衛邵心有存疑,今日一見,才知流言不假,甚至不及公子萬一啊!”

劉錚連稱不敢。

衛邵一臉真摯:“劉公子率軍援我白崖軍,真意切,衛邵今日不便道謝,公子當要海涵!”

說著便長而起,一揖到底。

劉錚也趕忙起,苦笑道:“大當家的折煞小子了,銀州大軍雖在,但看此時城外,各路大軍互有掣肘,劉錚也幫不上什麼大忙啊。”

衛邵哈哈笑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白崖軍陷囹圄,當是萬發展規律,勿怪他人。是我幾兄弟,始終無法而出。”

劉錚道:“花漸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最湖東行不足,綠楊里白沙堤。在其位,幾人能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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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邵一愣,旋即大笑:“好好,好一個花漸迷人眼!是啊,我們這幫兄弟,實在是窮怕了,這日進斗金的,誰又能抵?幾次想放下這一切,但幾次又在想,再撈一筆,再撈一筆,哈哈哈,讓劉公子笑話了!”

劉錚苦笑。

這并沒什麼可笑話的,自古以來的人,哪個不是這樣?

倒是這衛邵的灑,果然有著一的江湖氣。

劉錚笑道:“若有魏王幫襯,未必過不去。”

衛邵自嘲道:“自古以來,狡兔死走狗烹,誰能幫襯誰呢?白崖軍想要自保,只能求己!哈哈哈哈!”

劉錚和楊柯,杜彪紛紛對視。

果然這衛邵手中,是有著那本讓所有人都忌憚的賬簿!

閑聊幾句,劉錚等人辭去。

出門走了一段路,楊柯便忍不住:“公子,事不宜遲,明天戰馬會一開,便可手!”

劉錚點頭:“楊先生當給我兩個悉地形的機靈兄弟才行。”

楊柯當即答應:“此事不在話下!”

三人商定,各自離去。

回到屋里,剛剛由姜軒替換過來的秦長風,起道:“公子,這是姜軒囑咐我給你的!”

劉錚接過來那張紙條,定睛一看,登時渾一震,倏地站了起來。

一時間。

他眼睛瞪大,頓骨悚然,忙不迭道:“走,跟我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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