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面面相覷。
杜彪一臉鐵青:“這這這……這孫是不想活了嗎!給我查,去找到那幾個刺客!我白崖軍,必須要給劉老弟一個代!”
劉錚苦笑搖頭:“別去了,沒有用。”
杜彪不信。
但當半個時辰過去,手下來報,那幾個刺客,突然就從白崖城中消失,再也找不到了!
杜彪一臉鐵青,拍案怒起,咬牙切齒:“這張江……”
劉錚搖了搖頭,勸阻說道:“杜大哥,切莫急躁,此時急不得,需從長計議。不管這刺客是誰,他們若想殺我,刀劍上抹點毒,怕我現在已經一命嗚呼了。”
這話嚇得杜彪一冷汗。
那苗郎中,幾番確定無毒,他才放下心來。
楊柯也一臉凝重:“劉公子的意思是,對方這是在威懾,意圖嚇走劉公子?”
劉錚哈哈笑道:“所以我更加確定,這事兒應該是太守府所為。因他們看到我三萬大軍還在城外,故而投鼠忌,想殺我,卻又不敢,擔心大軍攻來,這白崖城不住!”
楊柯深吸一口氣:“當今白崖州,怕也只有三萬兵力可用,這……”
劉錚一句話,就說出了當今白崖州的復雜況。在之前,白崖軍又有馬場,又有錢,又有軍力,這太守府自然愿意當一個傀儡,然而現在呢?這陳平一個消耗,白崖軍損失大半,如今只有區區兩萬兵力,太守府沒有點想法才怪……
杜彪怒道:“這張江,真是一個蛇鼠之輩,鉆營兩端!~當初白崖州貧困加,若不是我白崖軍的生意,百姓豈能飽腹?如今他落井下石,真的是……”
劉錚和楊柯皆都不語。
這自古以來,落井下石的事還嗎?
何況,你白崖軍,本就是一個非法組織。
在你立場上,白崖軍勞苦功勞。但在張江的立場上,白崖軍卻鳩占鵲巢,到底誰是正義,誰是邪惡,這本就沒法界定。
若是在理法上,人家太守府,更勝一籌。
“劉老弟放心,這事兒我杜彪,一定給你討回一個公道!”
杜彪又急又氣。
劉錚和楊柯趕勸他。這個時候,白崖州的戰馬契約會即將開始,近日已經有不外地藩王,員,將軍,以及商販開始陸續城。
此時和這太守府撕破臉皮,實屬不智。
但是既然這太守府都有作了,又不能不防。
楊柯深深吸了口氣:“太守張江,歷來生懦弱,此事當是他那妖孽兒所為!”
“兒?”
劉錚一愣,剛才他確實在想,這張江背后,是否有一個高人在,但沒想到竟然是他的兒。
楊柯冷笑道:“張曉!此年剛十六,從小便以天才之名著稱,妖孽至極。只是從小就被送至京華讀書,最近這才回來……若按張江的格,我還真不信他敢干得出來這種事,但既然劉公子確定就是太守府,那自然是這張曉無疑了!”
“張曉?”
劉錚微微一笑,他突然有點想見見這個被稱作妖孽的小姑娘了。
因為他來到白崖州之后,他就覺得這里十分不正常……
是的,和他想象中的白崖,相差太大了!他一直認為,白崖軍在白崖州,那就是白崖軍的土皇帝,對這里有著絕對的掌控,不管是政治,軍隊,還是人心……
然而今日。
就在他遭刺殺的時候,他卻發現一個很是不可思議的況。
那便是,盡管楊柯在自己邊,那些白崖州中的百姓們,就任憑這次刺殺,眼睜睜在自己跟前發生,沒有劉錚想象中的,為了擁護白崖軍而一擁而上的況。
這是為什麼呢?
這說明,白崖軍在白崖這個地方,并非他想象中的那麼得人心!
對于這種復雜的況,劉錚打算再先觀察幾天。
就在這時,突然外面一窩蜂的人沖進來。
“楊二哥回來了嗎?”
“楊二哥!”
“哈哈哈,兄弟們可想死你了!”
“楊二哥,此次損失慘重,并非你之過錯……”
一幫子人,過來各種噓寒問暖。
劉錚瞇眼看去,頓時就笑了。
……
此時的白崖太守府。
張江剛剛回到這里,就差點一下子癱在地,大汗淋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那杜彪,差點殺了我呀!”
“匪徒,一幫匪徒!”
張江邊的員們,一個個面面相覷。在這白崖州,誰敢說那白崖軍的不是?這里的員們,哪個和白崖軍之間,沒有利益上的關系?所以對于此事,他們是一個字都不敢說。
“哼,沒用的家伙!”
張江怒喝一聲:“滾,都給我滾!”
最后這幫員,只剩下了其中兩個,張江這才慢慢站起來,一改剛才的窩囊,冷冷一笑:“一群吃里外的東西,走!”
三個人走進宅。
一個閨房跟前,張江深深吸了口氣,正想說話。
一道清冷的聲音,就從里面傳了出來。
“那劉錚反應如何?”
張江小心翼翼道:“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和你想的一樣,沒有讓白崖軍來興師問罪,哈,我覺得他們都不一定看得出來!”
“無知!”
那道聲音冷冷道。
旁邊兩個人趕低著頭。
按理說,這為兒,在理法上,都不應該如此訓斥自己的父親。但在張江家里,況卻有不同。這張家小姐,張曉,六歲便飽讀經書,被一個大人給接到了京華,用心調教。而今再次回來這白崖州,是帶著自己的任務的……
張江和自己的兒一比,簡直就了渣渣。
所以張江也只敢訕訕笑道:“曉兒說的是,爹無知,爹無知。”
那聲音再次冷淡道:“這劉公子,剛剛大勝歸來,卻忍不等論功欣賞,你以為會是你這樣呆傻麼?”
張江聽得冷汗涔涔:“曉兒教我!”
張曉冷冷道:“我從十歲就開始教你,教你,這才有了今日之良機。若這劉家公子不來,白崖州定會重回你手,但這劉家公子一到,卻了一個變數……”
張江不屑道:“一個黃口小兒,何足懼哉?”
“若不是懼那城外三萬大軍,今日他必死!”
張江一臉怒:“這白崖軍,也著實太不將我這個太守放在眼里了!引來三萬大軍,卻不知會我太守府一聲!”
張曉冷冷道:“記住,他們越囂張,你就越有機會,明白嗎?”
“下去吧,我需要仔細斟酌一番……”
“好!”
……
劉錚笑看著眼前這些人。
突然他就有了一種的覺。
一個手里提著兩個巨斧的黑大個,滿臉大胡子,瞪著兩個銅鈴大笑的眼睛,笑聲震天。再看他旁邊,站著的則是一個千百的人,這兩個人看起來關系匪淺,給人一種視覺上的沖擊力。
然后……
一個道士,一個和尚,一個尼姑……
一個胖子,一個矮子,一個裁,一個屠夫……
這幫人里,那是什麼形象都有,只要你能想到的,這里應有盡有,本無需東奔西走。
楊柯也很開心,和這眾兄弟姐妹打過招呼,而后才跟看著劉錚笑道:“諸位弟兄,這便是涼州大名鼎鼎的劉州同,劉公子了!劉公子,這都是我們白崖軍的兄弟,這是黑金剛冉屠,天生神力!這是娘香姐,武藝驚人!這是方丈老驢,一氣功啊,這是鬼妹,功無敵,這是柳總,腳腳力相當了得,日行千里……”
一個個,都和劉錚打過招呼。
劉錚一時間,呼吸都沒了,狠狠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臉盤。
這……
這是水滸的既視嗎?
這白崖軍,確實江湖氣十足,這堂堂的二當家楊柯,三當家杜彪,都和這些人稱兄道弟,不分你我,一時間這里變得熱鬧非凡,你一言我一語的,劉錚耳都嗡嗡作響。
聽到劉錚被刺殺,那冉屠更是喝一聲,提著兩把斧頭,就要出去找刺客。
好幾個人,廢了好大勁兒這才攔住,慶幸的是,還好杜彪沒有說懷疑是太守府所為,不然真的就攔不住了。
“行了行了,兄弟們先不熱鬧了,此次大戰,損失慘重,怎都是我楊柯過錯!等到大當家的回來,我便去會請罪!”
楊柯看劉錚一直不說話,也知道真的太吵,趕讓這些人離去。
那冉屠梗著脖子道:“哼,二哥,到時候我和你一起請罪,我看誰敢欺負我二哥!”
說完這話,一群人這才離開。
楊柯這才苦笑:“劉公子勿怪,這些兄弟……”
劉錚笑道:“很好。”
江湖人士,江湖之氣,江湖夜雨,這曾經都是劉錚十分向往的東西。
但是!
他終于知道這白崖軍的問題出現在哪里了。
這個組織,缺乏了一個森嚴的制度!也就是說,在江湖氣,敗也敗在江湖氣!
劉錚在后世,曾經看過一個很恰當的比喻。
那就是為什麼三國的時候,劉備那麼得人心,但依然無法打回中原?除了曹占據了正統,挾天子以令諸侯之外。事實上,最大的原因,就是劉備他帶領的,其實只是一個軍團而已。
即使他占據了蜀那樣的天府之國,他依然只是把自己的這個軍團,當是蜀的客人……
他從來沒有想過,去把蜀當一個國家去治理!甚至,他都沒有制定過一個像樣的政策和制度,去真正給這個地方,一個國家的配置!
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然而,曹呢?
曹統治時期,中原大地,遵循漢制,有著一套被世人承認,和認可的階制度。
在曹治理下,中原地區趨于平定,大勢所趨。
劉備卻窮兵黷武,始終扮演著一個類似“十字軍”的存在。
故而他在蜀的時候,反而最不得人心。
在當時,蜀大文豪劉,幾次對劉備求賢置若罔聞,甚至惡語相向,那其實是有道理的。因為他知道,劉備只是把蜀當了一個糧倉,用蜀的人口去打仗,他的心,本不在蜀……
如此一來,此消彼長。
劉備失敗是必然的。
而現在的白崖軍呢?
劉錚苦笑一聲。
在他看來,比劉備更加不及!
【作者有話說】
昨天休假一天,大家2021快樂。謝謝大家的支持和打賞,來年平平安安,天天暴富,娶三個婆娘!
大明朝正德十二年冬,徐晉穿越到江西上饒縣一名窮困潦倒的儒童身上。這一年,明朝皇帝朱厚照正在邊鎮宣府遊玩。這一年,江西寧王朱宸濠正暗中運作準備謀反。這一年,家徒四壁的徐晉尋求出路,最終選擇考科舉,從縣試、府試、院試,再到鄉試,一路過關斬將,卻一步步捲入了寧王朱宸濠造反的漩渦……
史上最慘的造反。 看著僅有的兩個手下,楊玄覺得這個造反是不是有些兒戲。 “郎君,不是造反。是……討逆!”怡娘認真的道:“郎君才是正朔,如今長安城中的是偽帝。” 直至某一天,楊玄打開了那個來自於千年後的神奇捲軸。 原來造反,不,原來討逆真的不是事啊!
種花家的江寧,因一場意外穿越到了武朝,誰曾想開局等待他的便是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