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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歡》 第131章 二更君

 俞星臣笑道:“這件事甚是轟,方才我自街頭上來,路邊十個人倒有六七個在說此事的。多是贊揚……”他看了眼楊儀,見已經落座,手中著茶杯,臉冷淡地著窗外,白瓷的的手,臉頰乃至脖頸,竟相映生輝。

 他頓了頓:“多是贊揚登老爺跟楊家,畢竟不愧太醫楊家之名。”

 楊登慌忙擺手:“罷了,這些虛名無足輕重,寧肯無事。”

 寒暄了幾句,楊登問:“俞主事怎會在此?”

 俞星臣道:“本來有人約在這里,誰知他們竟臨時有事,人無奈。”

 楊登忙道:“那不如一同坐會兒?”

 俞星臣又看了眼楊儀,見仍是只管看著窗外,以他這矜貴自知的,當然是知難而退。

 可偏偏:“自打回京就一直忙于公務,今日索閑半日也好。”

 楊登也有點意外他竟答應了,忙請他,又寒暄道:“聽說進來俞主事調了職?是高升了?我只聽他們略說了一句,并不真切。”說話間便給他斟了茶。

 俞星臣忙道:“多謝。”又道:“近來有關巡檢司的非議甚囂塵上,皇上聞聽,覺著地方巡檢司多有亟待肅查整改之,便調我任巡察使,算不得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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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登笑道:“這是極考量人的能耐、辦正事的差使,若辦得好必定高升,以俞主事之能,自然指日可待。”

 俞星臣道:“托二爺吉言了。”

 楊儀因聽見他說“巡檢司”,不由轉頭看向俞星臣。

 印象里俞星臣好像一直都在兵部……當嫁了的時候,人家已經是正經四品的兵部侍郎了,炙手可熱,怎麼又跑到巡檢司去了?雖然巡檢司也同屬兵部,但……

 楊登沒留意楊儀的異常,只顧問俞星臣:“對了,照縣那案子據說結了?又到底是怎樣,為何說是跟照縣巡檢司的旅帥有關呢?你可知?”

 俞星臣道:“我今日才看過卷宗,這個跟蕭太康不相干,犯案的是蕭旅帥手下一名主簿,極是猾,蕭太康不過是被蒙蔽其中,當初照縣巡檢司失火,就是那主簿恨蕭太康一力追查他,想借機將其燒死。后來蕭太康知道了真相,又因為那主簿為滅口還殺了巡檢司一名仵作,所以蕭旅帥竟無法容忍,在親手將兇徒殺死之后,竟自戕了。”

 這就是京畿巡檢司最終的定案。至于那孫五家人,念在孫五只是被挑唆要挾,并不追究。

 那原本嚷著頭疼腦熱的王財主聞聽,病不藥而愈,只是他家里也因此賠出若干銀子給孫家,誰他誣賴人在先,訛詐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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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沈暫家里,也自有巡檢司撥了相應恤金額,足夠孤兒寡母度日。不管如何,那一對母子才是最無辜的。

 楊登聽得連連吸氣:“竟然如此!這……這蕭旅帥也太剛烈正直了些,何必為一個兇徒賠上命?”

 俞星臣道:“誰說不是呢。大概,是因為蕭旅帥無法容忍被自己所信任之人欺騙吧。”

 說到這里的時候他有意無意看了楊儀一眼。

 楊登完全沒聽出他言外之意,又問道:“這個案子,是不是扈遠侯家的十七郎偵辦的?”

 俞星臣道:“正是他,還有鳴縣的陳十九郎。”

 楊登不由笑道:“我就知道十七不錯,呵,又加上一個十九郎,這可真是英雄出年。”

 俞星臣瞅了他一眼,喝茶。

 楊儀一邊聽著俞星臣說起照縣案子,一邊出神,驀地聽陳登提起薛放,心頭一,竟不知薛放現下如何了。

 本以為父親能問一問,誰知楊登似無這意思,楊儀索問:“俞大人可知道薛旅帥如今在何?”

 俞星臣道:“先前京畿司傳他回京面稟案,他并沒隨召,這會兒大概還在照縣吧。”

 楊登聽得奇怪:“儀兒,你為何稱呼十七為旅帥?他如今是巡檢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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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星臣見他忘了,便道:“參將。想必儀姑娘是因為不清楚,一時弄錯了。”

 楊儀向俞星臣,見他這麼一本正經的說謊,心里卻也想到了一件事。

 本想找個機會跟他私下里說幾句,誰知俞星臣見頻頻盯著自己,他便有所察覺,竟對楊登道:“方才我人備馬,怕他們找不到人,能否勞煩登老爺去說一聲……”

 楊登沒那麼多花花腸子,忙起往外。

 俞星臣便看著楊儀:“可是有事。”

 楊儀真是服了他,簡直像是會讀人的心:“還記得太常寺的那位白博士?”

 俞星臣道:“自然,怎樣?”

 楊儀道:“他向父親求診。父親有意給他開藥。”

 “理之中,理所當然。”俞星臣回答。

 楊儀皺眉:“此事怕不太妥當。俞大人能不能……能不能想個法子,別白博士吃父親給的藥。”

 “為何?”俞星臣的眼神稍稍變化:“或者你以為,登二爺的診斷有誤?”

 “我并不知,但是,”楊儀斟酌:“謹慎起見,白博士還是別吃那些藥為妙。”

 俞星臣道:“若是覺著登二爺藥方有誤,為何你不給他診一診,畢竟救我所知,白兄本是要求診于你,只因你是子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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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儀淡淡道:“我不通此道。”

 俞星臣微微一笑:“不通?可據我所知,從之先生在照縣,勘查尸首,審問兇嫌,可都是如魚得水,風生水起。”

 楊儀悚然:他是怎麼知道的?竟還如此詳細!

 俞星臣看著楊儀黑白分明的眸子,又道:“只是我不知,你何時又鳴縣嚴仵作的同門?至于姑娘關于尸首以及案的那些所知所言,種種驚世駭俗,匪夷所思,連嚴仵作都驚嘆不已,甘拜下風,試問區區不舉之癥,又有什麼‘不通’的呢?”

 楊儀驀地站了起來。

 俞星臣則看著在手底的那盞茶,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又要把茶潑在自己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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