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范克勤和白臺這兩天正在研究襲殺水垣博之計劃的時候,這一天,水垣博之帶著一眾手下,剛剛從駐軍司令部的直屬特務機關回到了祿升酒店。
今天,是因為本地駐軍司令部的直屬特務機關,在金神父路的一個居民區中,找到了一輛丟棄在那的自行車。
這段日子,經過了大量的走訪調查,水垣博之在前一陣,找到了一個目擊者。威利之下,目擊者回憶,在南亭街一個海貨公司的辦事前面,有一輛當時的車子停了下來,并且下來了一個人,騎上了一輛海貨公司門口的自行車走了。當然,汽車停下后也立刻就走了。
在停著自行車的居民樓院,水垣博之帶著人,讓他們再次開始調查。不過一天下來,一無所獲,因為已經好幾天了,雖然有人注意到院里停著的自行車。但這個樓群里面的人,算是那種小有家資的類型,是以這里購買自行車的人,也有一部分。是以多數人都沒有怎麼注意,數人注意到了那輛自行車的,也沒有上心,還以為是這里的某個鄰居停在這里的呢。
水垣博之晚才回來,因為這種居民區,不人都是白天有工作的。所以他等到了晚上下班后,絕大多數人都回來后,讓手下人手再一次走訪調查了一番,這才回來,不過一樣是沒什麼進展。
回到了祿升酒店里的指揮部自后,水垣博之和上北記由等幾個隊長,開始總結一天的收獲。其中兩個隊長負責追車倒是有了進展,可惜的是,有了進展不代表有突破。查到了扔在郊外的汽車,是誰丟的,大概是什麼時間丟的,但也僅限如此了。
水垣博之讓這兩個隊長明天繼續帶人調查,去走訪一下丟車位置的街坊鄰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目擊者。
而上北記由今天去調閱了一些卷宗,同樣沒什麼進展。只能說,稍微了解了一些關于鬼這個人,曾經在上海可能的做過了什麼。
不過上北記由雖然說沒什麼進展,可是卻通過這些卷宗發現了一件事。等今天的總結結束之后,上北記由單獨留了下來。
水垣博之看見他留下,一邊泡茶,一邊問道:“上北君還有什麼事要單獨說嘛?”說著,將第一泡的茶水倒掉,繼續往茶壺里加開水。
上北記由點了下頭,但卻有些猶豫,道:“是有一些況,但我有點不知道怎麼說。”
水垣博之看了他一眼,手上繼續不不慢的泡茶,這是以前,他特意學習的中國泡茶的手法。因為在之前,寺俊一很得意這一手。連他書泡的茶,都不怎麼愿意喝,反而非常愿意喝水垣博之泡的茶。說道:“沒關系,咱們可以慢慢的說。也可以想到哪里就說到那里。是不是……有些事,你發現了,但還沒有梳理,所以不太好說?”
“嗨一。”上北記由跪坐在小桌對面,點了下頭,道:“確實是這樣的。我這些天,一直在按照您的吩咐,去往各個機關單位,查閱可能是鬼的卷宗資料。看了一些后,雖然我從這些資料上,依舊找不到什麼線索,可以讓我們往下繼續調查,從而追到鬼。但是,我有了個想法,或者說是覺,就是不清楚這個覺,對是不對。”
“哦?”水垣博之,將第三泡的茶,斟了兩杯,其中一杯放在了上北記由的面前,道:“嘗一嘗,看看習不習慣。先喝一杯,然后再說也不遲。”
“多謝了。”上北記由端起茶杯小心的喝了一口,道:“組長的茶道,以得髓。真的是出口微苦,卻回甘,芳香綿延啊。”
“過譽了。”水垣博之笑著道謝,也喝了一口,道:“怎麼樣?上北君能說說發現了什麼,或者是你指的覺,是什麼意思了嗎?”
“嗨一。”上北記由道:“這種覺……如果用一句話總結,那就是鬼這個人,似乎報復心很強。”
水垣博之重復道:“報復心?”
“是的。”上北記由道:“駐軍司令部直屬報機關的卷宗資料還是很全的,我拿其中一個卷宗舉例。大須賀英士閣下,曾經專門被調過來,對付鬼。布置的陷阱不疾不徐,就像是一個很有耐心的獵手。看似隨意落子,可每一步都有深意。
鬼呢,和大須賀先生似乎也在比拼耐心一般。兩個人對峙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最終大須賀先生的車隊,卻突然遇襲。他也因此而死。除了這一點外,還有很多的例子。如工部局警務長黑柳親之先生,也曾經專門對付過鬼。但最后一樣被鬼襲殺。所以,我覺,我們這一次對付鬼,鬼是不是也會同樣的對付我們。”
水垣博之等他說完,倒是明白對方什麼意思了。倒不是說上北記由怕了,所以才跟自己說這些。他了解自己的這個手下,他可能真的會明白對手有多麼強大和難纏。但可以肯定,不會怕對手的強大和難纏。
于是水垣博之微微在腦中思考了片刻,道:“所以,上北君是覺得,我們也應該注意鬼對我們的襲殺。或者……我們也可以利用鬼對我們的襲殺。”
這話說的,上北記由眼前一亮,他今天看完了卷宗就是覺鬼很可能會采取激烈的手段,對付自己等人,就像是對付大須賀英士和黑柳親之一樣。此時水垣博之一說,可以利用這一點布置圈套,反而把他的思路也打開了,道:“嗨一,組長說的是。我們似乎真的可以利用這一點,做做文章。只是……鬼究竟會不會這樣做……這只是我看完卷宗后的總結,或者是覺。所以……”
水垣博之頓了頓,道:“不管他究竟會不會這樣做,我們都要準備好,不是嗎。一旦鬼真的這樣做了,那麼就是我們真正找到鬼的最佳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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