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希不躲不避地對上他的視線,“你懷疑是我指使他害何明悅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知道那個幫你的男人是誰?”
“幫我?什麼意思?”
陸薄琛磨了磨后槽牙,“秦希你還在裝傻充愣嗎?何明悅就是云梟派人教訓的,而何明悅跟他無冤無仇,教訓無非就是為你報仇。”
秦希眸子一,深深地注視著他,“不是他。”
“你怎麼這麼確定?”
“我了解他。”
“呵。”
陸薄琛涼薄的聲音溢出一道冰冷異常的冷笑,“了解?秦希你究竟知不知道云梟他是怎樣一個人?你又了解他多?”
秦希咬牙,將視線移向別,冷冷道,“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陸薄琛咬后槽牙,氣得額頭青筋暴起,“你就這麼維護他?”
就這麼維護那個男人!
想到那五年跟云梟朝夕相,陸薄琛簡直氣得要發瘋。
秦希抿,眼眶有些微紅,低頭繼續手中的事,不與他對話。
陸薄琛深深的合了合眸子,意識到自己的語氣過激,惹不快,得自己收了幾分脾氣,冷靜了幾秒才繼續道,“離他遠點兒,他很危險。”
“危險?”秦希心里惱怒,冷笑,“陸薄琛請你不要這麼說我的朋友。”
他里說的危險人,卻是在當年被他拋棄后,在異國他鄉一次次救了自己的命,在遇到危險時拼命保護自己的人。
陸薄琛從未見過如此維護一個人,就好像不允許別人說那個人半句壞話。
可見云梟的地位在秦希心中有多重。
陸薄琛口氣的作痛,垂在兩側的手不斷握,眸子中泛起驚濤駭浪,他強力下,“秦希你到底有沒有了解過他是什麼人?在做什麼?你卻對他百分百信任。”
“夠了,陸薄琛我知道了。”
他口中的人從來沒有傷害過,還是一次次救的救命恩人,他憑什麼這麼說他。
當年若不是云梟,宸宸暖暖保不住,也會死在那場火海中。
“你說的這件事,我會親自向他問清楚,但是在事沒有調查清楚前,請你不要冤枉人。”
陸薄琛深深地注視著,涼薄地出兩道譏諷的笑,直接轉離開。
“砰。”的一聲,門被大力合上,連帶著門框都了。
秦希握著筆的手不斷握,瞬間心思全無。
拿出手機立刻撥打了云梟的電話。
對方幾乎是秒接通,接著就傳來男人不羈懶散的笑,“寶貝兒,想我了?”
“何明悅你派人教訓了?”
對方一愣,似乎有些意外秦希這麼問,沉默了兩秒,男人嘆了口氣,“好不容易給我打通電話,居然是問關于那個人,呵,秦小希你要氣死我?”
秦希深吸了一口氣,“我說正經的。”
“是啊。”男人直接大方承認。
秦希聽得心口一,蹙起眉頭,“真的是你?”
“是我,那個人害你,該死不是嗎?我沒有把丟海里喂鯊魚已經夠仁慈了,你說呢?”
“你……”秦希無語,“我說過你不要手我的事。”
“你自己解決不了。”
“我解決得了,本不需要你幫我解決。”
“……白眼狼!”男人嘆了口氣,“如你所愿我的人去了本沒有教訓到那個人。”
“什麼意思?”秦希皺了皺眉。
“麟風見到那個人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手,已經被了一刀,倒在泊中,當時沒死,不過也快了,麟風就沒手。”
“所以何明悅那一刀不是你的人的捅的?”
“我的人要是手,你覺得有完整的尸?”男人幽幽反問。
這個家伙若是真要殺什麼人,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按他的行事作風本不會。
所以秦希完全可以相信,何明悅被害不是云梟的手。
既然不是云梟的人,那就是另有其人,究竟是誰呢?
陸薄琛憋著一肚子的氣從秦希的辦公室離開,結果一路上聽到不閑言碎語。
陸薄琛墨眉皺,轉面無表地朝何明悅的病房走去。
此刻,何明悅已經從病房跪到病房外,秦希走后就沒起來。
“悅悅,快起來吧,那個人已經走了,你何必這樣委屈自己?”
何明悅雖然在哭,但眸子的狠狠地閃過一抹狠厲,“媽,做戲就要做全,我跪不是給秦希看到,是給別人看的,我現在名聲有多差你知道嗎?只有讓他們知道,我是真心懺悔向秦希道歉,陸家才會重新認可我。”
“可是現在陸薄琛一心都在秦希和那兩個孩子上,要怎麼做才能重新獲得他們的認可?”
“先贏回能重新回到陸薄琛邊的機會,再找機會接近那兩個孩子,阿琛這麼看重這兩個孩子,因為孩子所以想和秦希復婚,那如果孩子的母親是我呢。”
趙筱荷吃驚地看著何明悅,“悅悅你?這怎麼可能。”
何明悅冷笑,“孩子的心是最單純的,誰對他們好,他們就對誰好,所以現在開始我要忍,我要拼命對他們好,讓他們認可我,才能讓阿琛認可我。”
“悅悅,我的寶貝兒那你得多苦啊。”趙筱荷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兒。
何明悅不聲地笑了笑,“不,媽你錯了,這些苦都是值得的,你聽。”
“何醫生好像真的已經知道錯,完手為了向秦醫生道歉已經在這里跪了一個多小時了,秦醫生也該原諒了吧。”
“對啊,人非圣賢孰能無過,何醫生這認錯態度也算是大格局了。”
“就為了認錯跪在這里跪了那麼久了,之前可是最要面子的,現在可見是真的懺悔了。”
“這秦醫生不原諒都說不過去了,畢竟也不是犯了什麼致命大錯。”
“對啊,還是去找秦醫生過來吧,這麼跪在這也不是事。”
人們的心里習慣偏向弱者,何明悅這一跪是跪給所有人看,的名聲太差了,必須要借此挽回。
但心中仍覺得無比的屈辱,何明悅狠狠咬牙,一遍又一遍的勸告自己,這些屈辱然后必定百倍地奉還給秦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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