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里塞滿果脯,咀嚼時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就跟上山跑下樹來抱著松果啃的松鼠一樣。
“什麼松鼠,咱們家養松鼠了?”蘇懷林著冰冷的雙手直嚷嚷,他和小伙伴們玩雪,剛從外面回來。
蘇懷亦在他后調笑,“別松鼠不松鼠的,先管好你自己吧,看娘怎麼收拾你。”
蘇懷林聽罷,虛了聲,東瞅西瞅好一會兒,沒看見吳氏,放下心來,確定沒有松鼠后,打算去屋里把的裳換掉。
剛想溜,吳氏拿著掃帚急吼吼的過來了,“蘇懷林!”大一聲,氣的直氣,“我一天不收拾你,你就皮了,是吧。”
蘇懷林耳朵被高分貝震的生疼,他抖著手捂住耳朵,“娘,我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吳氏管他認不認錯,揮著掃帚往他后背拍去,疼的蘇懷林四竄。
“娘,我的親娘哎。”
被打到的地方生疼,蘇懷林哭紅了臉,邊哭邊喊娘。
“你還知道我是你娘,讓你不要出去玩,你非要往外跑,這天有多冷你不是不知道,得了風寒,不讓你爺給你看,難不死你。”
吳氏真的氣急了,下了雪,冷的很,他不要出去,答應的好好的,一不注意就不見了,回來時上冷冰冰的。
承認錯誤的態度不錯,可每次都不改,家里就他最不聽話,想管都管不了。
打累了,吳氏去廚房幫忙做飯,留蘇懷林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他的手和臉全紅了。
到底不過五歲,小孩子心,被娘親打的這麼慘,他很傷心,娘親是不是不他了,他這麼不聽話。
待吳氏走后,蘇暖跑過去安他,“哥哥不哭,我給你上藥,上了就不疼了。”
蘇懷亦把他扶起來,送去藥房,藥房有一張簡易的床,是給嚴重的病人躺的。
蘇懷林趴在床上,淚眼朦朧看向前方,覺到自己的裳被起,一陣冷風襲來,冷的他哆嗦了下。
背已經紅了一片,沒有腫,蘇暖找出藥,輕輕給涂抹,手小,用了才時間。
“好了,不疼了。”
蘇懷林做起,看著妹妹和哥哥,悲從心來,眼圈發紅。
蘇懷亦皺眉,看著他,暖寶與他一般大,乖巧又懂事,從來沒惹出什麼事。
蘇暖要知道他對的評價那麼高,肯定會翻白眼,不是小孩子,是一個二十歲的人啊。
蘇懷亦看向他,神肅穆且嚴厲,“懷林,你可知你與暖寶差在哪兒?”
蘇懷林小手絞在一起,他不明白往常和悅的哥哥怎會對他這般兇。
見他不懂,蘇懷亦臉沉了下來,他為他的二哥,有管教他的權利,爹爹常年在外,娘忙與賺錢給家里減輕負擔,沒時間管他。
“說起來暖寶比你還要小上三個月,你自己看你,再看暖寶,暖寶識得三字經,百家姓,爺爺讓看的藥理全部都記的清清楚楚。”
“你呢,百家姓都背不出來,爺爺說過,不求我們大富大貴,但求我們平平安安,春天上樹掏鳥蛋,夏天去小溪里游水,秋天上樹摘果子,冬天玩雪,你能不能省點心?”
“爹娘很忙,沒有空管你,你就不能聽點話,整天氣娘親。”
蘇懷林手指擰的發白,頭垂的越來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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