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爺子回神,看孫替他擔憂,不由的按住的小手。
“沒事,暖寶。”
蘇暖點點小腦袋,低頭看向他手中的紙。
紙上寫了簡簡單單的七個字:愿吾兒一世安好!
字輕如蟬翼,一撇一捺無不在訴說著寫的人的思念與祝福。
蘇暖驚奇,“爺爺,跟你寫的字好像,可又完全不一樣。”
“這是你曾祖父所寫。”
蘇老爺子一雙渾濁的眼睛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他的醫和學識都是他爹所教,有所同之,也能說的過去。
“曾祖父?”
爺爺的爹爹?
蘇老爺子細細著那張紙看了半響,才問:“這是哪來的?”
周嚴:“許醫所給,讓我把它給你。”
蘇老爺子著手中的紙,不敢太過用力,怕弄壞了,第二次發問:“你可知我爹首何異?”
“不知,許醫讓你去問他。”
蘇老爺子抬眸看著他,眼里滿是憤怒。
不知?真不知假不知?
八年前一個素不相識的小孩拿著爹常年隨的藥箱與玉佩來,說是他老人家已故。
那時他沉在悲痛中無法自拔,待回過神來,小孩已經不見了,本不想相信的他,看見那藥箱與玉佩,不得不相信。
隨后來往的書信在那一天也斷了,這更加說明了。
家中只有他一子,爹對他寵有加,唯獨在學醫上嚴厲萬分。
當年爹去世,對他的打擊很大,原以為他們會陪伴彼此至老,不曾想這麼快就兩隔。
“走,明日便。”
蘇老爺子想了許久,還是打算去瞧瞧,爹死的不明不白,連尸首都沒見到,他要去弄個明白。
周嚴一喜,“行,明日再。”
周嚴看時間充足,要了一碗螺螄,蹲路邊吃著,實在是人太多,沒有多余的位置坐。
天漸漸黑了下來,蘇老大目送走最后一位客人,這才開始收拾東西,蘇暖也在一旁幫忙。
幾人在夜中走去租的院子里,蘇老大放好板車,兩人進去坐,“爹,暖寶,快坐。”
蘇暖嘻嘻一笑,“知道啦,大伯。”
蘇老爺子坐堂屋的凳子上,叮囑著蘇老大,“明日我與暖寶會出一躺遠門,你記得常回去看,家里沒個男人,我不放心。”
蘇老大道:“出遠門?要去哪?啥時候回來?”
蘇老爺子沒好氣道:“給人看診,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
蘇老大哦了聲,沒在言語,他爹忙的很,有時出一趟家好幾日都不見人影,因此他沒太大的反應。
就是不知暖寶為何也一起去,暖寶才這麼一點,沒什麼用不說,走不走的路都難說。
其實蘇老爺子是不帶蘇暖去的,可蘇暖說師父或許有救治的辦法,這才帶著。
蘇老爺子語重心長說了許多,嘮嘮叨叨個沒完,蘇老大困的直打盹,暖寶與吳氏早就睡覺去了,就他得在這里聽。
“這次出去可能會久些,你忙著生意沒空回去,等我走后你去鎮上尋老二,讓他家去看著,賺錢的事不著急……”
蘇老爺子瞇著眼睛說話,腦子里想著還有什麼要說,待轉頭去看,瞧見昏昏睡的蘇老大,氣就不打一來。
朝著他腦門就是狠狠一掌下去,蘇老大抖了下子,驚的他猛瞪大眼睛,驚呼,“怎麼了,怎麼了。”
他了睡眼迷離的雙眼,一臉茫然的看著蘇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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