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弟,請。”
蘇老爺子一時半會不著頭腦,這怎麼回事,先前也沒見他這般客氣啊。
不明白歸不明白,端起茶杯喝了口,待他喝完,王興又開了口:“蘇老弟用的人參可是跟平常用的不一樣?”
蘇老爺子皺眉,孫給的,他也不知一樣不一樣,可甭管一樣不一樣,都要說是一樣的。
不然這人參就一株,楠州府那邊又出現了瘟疫,到時縣令向他討要,他拿不出來,又說不出來人參的出,這不是給自己挖坑嗎!
“大人,老夫也不知,這人參偶然下得到,昨日才想起,想著給令孫試試。
看著跟暖寶一般大,我就忍不下心,這才多大的娃,就要這般種罪。”
蘇老爺子直搖頭嘆息,如果里面躺著的是暖寶,他會想盡各種辦法也要救。
王興了然點頭,他去看了剩下的人參,也沒看出有何不同,不過是不死心,過來問問罷了。
若是不同,這瘟疫可不是有了治的法子,不過他注定要失了,因為王靈靈的病并沒有除。
整人參分一天四次給含著,含了整整五天,也只是減輕了的病證而已。
好在府里沒有人染到,得疫病的也就只有王靈靈。
…
楠州府,宜相縣,北街。
大雪下了整整五天,街道上鋪滿了厚厚的積雪,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帶著面紗手套步伐緩慢的走在街頭。
穿著一暖和的皮裘大襖,老人的胡須垂落脖頸間,看著遠堆積如山的小坡,眼里一片沉痛。
“一共兩千五百人,許醫,這是迄今為止的人數。”
一個中年男人站許大夫旁,手里拿著一本書,看著幾名衙役抬著尸扔到那小山坡,每扔一次他就低頭在書上劃一筆。
兩千五百人!
許寬喃喃低語,皇上派他來此已有七日,這七日里他一直在找與當年瘟疫的不同之,憾的是沒有什麼不同,和當年一模一樣。
當年要了無數人命的瘟疫,現今又出現在了這小小的縣城中,他和幾位醫探察許久,也沒能找出瘟疫的來源。
他們能做的只有防止有人再被傳染,縣里被劃分三部分,北街住的百姓均被染。東、南街住著沒被染的人群,西街住著疑似被染的人群,為什麼是疑似呢,因為那些病人只出現了發熱發的跡象,在確診之前,不能把他們放到南街。
“點火。”
許寬轉,不再看那尸堆砌而的小山坡。
中年男人點頭應答,大聲對著遠守著的衙役喊:“點火!”
幾名衙役聞言,拿過準備好的火把,對著那些尸扔過去,地上積雪多,防止尸燒不干凈,特意在地上了許多的干柴。
隨著他們一扔,被燒著的干柴噼啪作響,空氣中散發出干柴被燒后的味道,還混著一說不出來的味。
五名衙役留下來看火勢,免的燒著周圍的屋舍,而引來大火,這幾日縣里一直死人,縣令決定在城墻的一角堆放尸,然后燒掉。
許寬幾人慢步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時近年關,本應熱鬧非凡的縣城,變了如今這般模樣。
看著腳下的積雪,許寬突然想起一個人,一個很有醫學天賦且偉大的故人,若是他還在,定能化解這次災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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