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

　“我很奇怪，他實力這麼強，飛升也只是遲早的事，為何會養影鬼，須知吸取別人的氣運也會沾染因果，到時候雷劫之下，因果越多便越難渡劫，于是我就旁敲側擊地問了他。”

　宋南時不由得認真了下來。

　這也是很奇怪的。

　沈病已說也活了一千年，按他的天賦、他的實力，早該飛升了才對，為何偏偏要玩弄影鬼和詛咒，甚至輒害一城的人，幾乎與魔無異。

　還執著于命盤。

　然后就聽見師惜娘道：“他就對我說，只有庸俗無能的人，才會只想著在天道的規則下生存。”

　“我問他，不遵循天道規則，那要怎麼渡雷劫呢？”

　“他就道，魔，是不用渡劫的。也不必遵循天道法則。”

　抬頭：“宋仙子，他想魔。”

　宋南時一怔，眉頭就皺了起來。

　魔？

　原著里，云止風不就魔了嗎？

　一直眉頭鎖，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了。

　云止風看了一眼又一眼，終究忍不住問道：“南時，你怎麼了？”

　宋南時這才看了過來，盯著他看了半晌，冷不丁問道：“云止風，當初我若是沒有遇見你，你真的如你所想的那樣魔了，你未來會如何？”

　原著里，“云魔”是和江寂斗到了全文完結，在江寂飛升之前死在了他手上。

　但宋南時現在不敢信什麼原著了。

　因為原著里也沒有沈病已這麼個玩意啊。

　云止風想了想，道：“我若是魔……”

　他頓了頓，道：“那時我已退無可退，我會不擇手段的飛升。”

　宋南時：“可是萬年前的魔門，沒有一人飛升。”

　云止風卻笑了笑，帶著淡淡地傲然道：“他們不能，不代表我不能。”

　他平靜道：“我若修道便也罷了，我若修魔，哪怕前無古人，我也會飛升為修真界第一個魔神。”

　魔神……

　宋南時猛然一怔。

　難道那沈病已，也想魔神？

　……

　宋南時晚飯都沒怎麼吃，了夜還在琢磨。

　坐在自己床上，有心想問問天道，但偏偏天道神龍見首不見尾，在心里喊了兩聲，始終沒有那種被人注視的覺，便撇了撇，直接起開窗，想氣。

　然后就看到了窗戶底下的云止風。

　宋南時：“……”

　無語：“你做什麼？”

　云止風言簡意賅：“守夜？”

　宋南時費解：“現在守什麼夜？”

　云止風沉默片刻，委婉道：“我今天查了，金剛門弟子不。”

　宋南時：“……”

　所以你又開始怕人爬窗了嗎？

　云止風不說話，只很認真地看著。

　宋南時不由得想，他認真起來可真可。

　心思了，便口而出道：“不想讓別人爬的話，你可以爬啊。”

　云止風神空白了一瞬，突然意識到在說什麼。

　他結上下滾：“你……”

　宋南時沖他勾了勾手。

　云止風眼眸忽然便深，直接上前，隔著窗戶勾起宋南時的脖頸就咬了上去。

　宋南時一痛，嘶了一聲道：“你屬狗的啊！”

　云止風便低低道：“汪。”

　宋南時失笑。

　這種間的小趣，正想打趣他兩句，視線漫不經心的一抬，就看到了站在院門外，目瞪口呆看著他們的江寂。

　宋南時：“……”

　云止風察覺到了

　什麼，立刻想回頭。

　宋南時立刻勾住他脖子，一邊瞪江寂。

　云止風這時候還道：“嗯？什麼靜。”

　江寂：“……”

　他小心翼翼道：“汪？”

　宋南時面無表：“是狗狗。”

　江寂趁機奪路狂奔。

　奔出很遠，柳老頭從玉佩里出來，兩人面面相覷。

　最終，是柳老頭神復雜道：“他們平時都是這麼玩的嗎？”

　江寂：“……”

　他艱難道：“我覺得他們應該不至于。”

　柳老頭冷哼：“我死的時候也很年輕，我能不知道這是什麼？”

　“這角扮演！”

　江寂：“……”

　謝謝，他剛才還不知道云止風為什麼學狗。

　現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