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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級學霸》 第30章 是你爹的兒子

「阻止霍老四和十三狼繼續盜版,你能做到嗎?」楊銳一點都沒有商勾結的罪惡

他是準備做生公司和醫藥公司的人,商勾結比繳稅還平常,眼前的狀況,只能說是一次微訓練。

段航看看被捆起來的花豹,先問:「他你準備怎麼辦?」

「人先扣著,免得別人有樣學樣,讓盜版猖獗起來。」楊銳其實還有更大的擔心。他怕別的學校的老師或學生,的組織油印試卷並銷售。

現在的門檻其實只有兩道,其一是大量的油印需要較多的人手和材料準備,其二是分銷的渠道。

以楊銳後世的思維來看,第一道門檻是依託第二道門檻的,只要賣的出去,找人印刷和準備材料又能攔得住幾個人。霍老四等人脅迫學生刻蠟紙,半半買的準備材料,雖然降低了前期的本,但本依舊是分銷能力。

花豹這裏只是嘗試,或者說是學習,最多一兩天,等他們清了銷售試卷的方式方法,藉助自己在汽車站的勢力,立刻就能把試卷賣到很遠的地方。如果再練一點,確定能賺回印刷廠開機的本,一次幾萬份的全省鋪開,不知道要賺多錢。

楊銳私下裏分析,霍老四一伙人做試卷,其實考慮的比自己周全,他們首先是觀察到了銳學組的試卷好賣,但不知道為什麼好賣,或怎麼樣賣的好,於是有樣學樣的讓花豹出來賣以積累經驗。同時,他們又找到了合適的印刷廠,隨時準備擴大印刷。

如果今天沒有擋住花豹,而他們又賺到了不錯的利潤的話,那最多幾天功夫,估計就會擴大油印,接著就是鉛印鋪開。

捫心自問,人家的活能力,可是比楊銳小打小鬧厲害多了。無論是找印刷廠開機,還是佔據汽車站,那都不是正常人在正常況下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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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楊銳把試卷當作短期行為,而霍老四等人是認真的在找搖錢樹?

他們有多個兄弟要養,花銷委實不小,又都是坐過牢的人,有種氣質,不像是楊銳如此的謹慎。

得出這種結論,楊銳也頗為無奈。

80年代早期的商業行為,國本就沒有一個說法,只能說還在觀察。換言之,就是做的好的默認,覺得不好的打倒。

由此衍生的危險,實在讓擁有大好前途的年輕人躊躇不前。

像是楊銳這種未來有無數機會的人,又怎捨得下段,撲這條試驗河,做石頭的小白鼠?

同時代的年人,估計比楊銳的畏懼更甚,除了一無所有無路可走的人,82年的中國,還真難找到有魄力的商業人。

段航更了解市面,沉片刻道:「這個扣下來可以,他們要是再派人呢?」

「不能再扣下來了?」楊銳是據段航的語氣問的。他還不太二代或三代的能力,以前的楊銳也是個死讀書的料子,哪有做過這種社會實踐。

段航搖頭,解釋說:「你最多扣兩三個人,他們就不會派自己人了,到時候,隨便在街面上找個人就能過來賣試卷,甚至可以找在校的初中生來賣,到時候你怎麼辦?繼續扣人的話,家長可要找上門來了。就是這隻花豹,也不能扣的久了,免得有什麼親戚朋友的鬧起來。」

本鄉本土有好也有壞,很多事兒是藏不住的。

楊銳,道:「他們盜版我的試卷,不算是犯罪嗎?」

「你這個試卷也不是正規出版社出的,要證明盜版就很難,要判刑就更難了。」段航說著頓了一下,拉著楊銳出門,低聲道:「霍老四認識城關所的所長,關係還不錯。城關所是咱溪縣的第一大所,人多,任務多,權力也大,所長彭祥是三十多年的老公安了,資格老,很局長賞識,你要搞霍老四,靠我一個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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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就是親戚關係好,段航才會給楊銳仔細分析,否則的話,他做完面子上的功夫,轉就走,楊銳照樣得謝他。

略作思忖,楊銳還是問道:「那我該找誰?」

「你要是想讓霍老四服,起碼得請政法委的陶書記說句話。你要搞霍老四,那必須得縣委馬書記才行。」段航說的馬書記就是正牌的縣委書記。

楊銳眼皮一跳:「霍老四認識他們嗎?」

「他倒是想。」段航呲了聲,道:「霍老四就彭祥這麼一個關係,還是被他抓多了,抓出來了。不過,彭祥是局長的鐵桿,局長也知道霍老四這號人。你要霍老四,就得局長點頭。咱們縣能有這個本事的,只能是縣委書記和政法委書記,其他人都不好使。」

段航說的再清楚不過了,楊銳不由沉思起來。

公安是強力部門,哪怕是一個縣裏的公安局長,那也是極有權力的,別的不說,是農轉非的戶口,每年就可以換來無數的人。即使是副縣長副書記,要幫老家人辦戶口,也得給公安局長說好話。

所以,除了直屬上級,縣公安局局長可以誰都不在乎。

要說縣裏或市裏的關係,楊家其實也有。楊銳的爺爺楊山是抗日幹部,解放以後全專業,整個部隊下到了地方,他的老戰友老部下不知有多在河東省範圍任職,隨便找找,總能拉得上關係。

唯一的問題,還是楊銳的年紀太小,親自出馬名不正而言不順……

段航看他為難,低聲道:「霍老四這兩年佔了汽車站,就不在街面上混了,我估著,他聽說我出面了,就會找人來說和。實在不行,你和他合作干這個?」

楊銳苦笑:「他是溪縣的大混混,我還是學校的學生,地位不平等,這種沒契約的合作,很難進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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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在,還能讓你吃了虧?他要是不地道,彭祥的臉上也不好看。」段航不以為然。縣刑警隊的大隊長職位不高,但也是局的實權人,再加上楊家和段家的能量,比一個大混混那是強的太多。

楊銳還是不同意,道:「他有人有車,現在還弄了印刷廠,要是合作的話,我連三分都占不到。再一個,這種生意賬目不清,最後等於是他想給我多給多,還要說咱白拿錢,不做事。」

段航不由點頭,心下暗暗吃驚,自己表弟想的竟是比自己還深。

「其實,現在和這些黑道人扯上關係很危險,萬一再來一場運,誰離的近誰倒霉。」楊銳忍不住暗示了一句。

明年就是嚴打年了,接踵而來的攻勢,別說是霍老四此等有名有姓的混混兒,就是從監獄里釋放的普通人都會被戴上有眼鏡仔細觀察,和他們合作,無異於自掘墳墓。

不過,楊銳對這些傢伙們的資源,還是頗為眼饞的。

「我回去找老爹幫忙。」楊銳一跺腳,做出了決定。

段航對楊銳如此自如的做出「家長」的舉,倍佩服,道:「你就不怕姑父收拾你?先前社改鄉,他可是生了一肚子的氣。」

「不怕。我出的是卷子,又不是黃-小報。另外,卷子裏賺的錢,我一分都沒拿,全部用來補學校經費,還有減輕同學負擔了。這麼社會主義的事,老爹怎麼可能不支持。」

段航大驚失:「每天50塊,你一錢都沒拿?」

他先前問了無數的細節,唯獨沒問錢進了誰的口袋。這原本也是用不著問的,既然是楊銳的生意,那錢當然是歸了楊銳。

段航當時還暗自羨慕了一下。

楊銳卻是斬釘截鐵的道:「我不僅一分錢都沒拿過,開始還墊了不。所有的賬目都清清楚楚的,趙校長也是檢查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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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趙校長?趙丹年?」

「是。」

段航一下子就信了。人的影樹的名,趙丹年在溪縣也是一面大紅旗。

他上下打量著楊銳,砸吧砸吧:「你還真是你爹的兒子。」

楊銳呵呵一笑,說:「這個忙,我爹得幫吧?」

「那肯定的。」段航說著幸災樂禍道:「霍老四這傢伙在汽車站霸地水,人都打殘了三四個了,沒想到要因為這種小事栽了。」

楊銳反而冷靜,道:「找我老爹,只能解決面的事。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讓霍老四把這盜版生意給做起來了,否則,他手裏拿到了錢,更捨不得吐出來了。」

段航立刻道:「我回去就讓人查他的汽車站。」

「刑警隊都是本縣人,好防不好攻。查霍老四不必,你把我護住就行了。」

「你要做什麼?」段航嚇了一跳。

楊銳指指裏面的雪糕房,道:「你說,這些街面上的混混,最不了的是什麼?」

段航想了想,眼珠子一轉,道:「丟臉。」

「沒錯。混混們混的就是臉面,我有辦法讓霍老四丟個大臉,到時候,他就得先找我麻煩,肯定顧不上做生意了。」楊銳接著一頓,又道:「生意上也不能讓他輕鬆,我們這次大換代,再出兩套新卷子,讓他不敢立刻鋪貨。」

段航不認識似的看著楊銳,神凝重的道:「你這麼搞,可是斷霍老四的後路。這傢伙,手裏說不定就著人命,他要是報復起來,你怎麼辦?」

「他報復了更好,我立刻報警,你來抓人。」

「不行,我怕我人沒抓到,你先出事了。」段航強烈搖頭。

楊銳連說「沒事」,又道:「我今天就回家找老爹,明天回學校以後,就不出來了。我學校里的同學多的很,霍老四來了也討不到好。」

他呶呶,給段航指了一下曹寶明等人,繼而道:「從做生意的方式看,霍老四肯定不是個傻大膽,他肯定是先觀,再手的。你派兩個人跟著史貴,就是幫我賣試卷的人,霍老四要手,估計會先他。」

「我兩邊各派一個人盯著。史貴這邊沒事,你要小心。」段航猶豫著說。

楊銳輕笑:「我肯定會小心,不過,史貴這邊也不能沒事。」

「嗯?」

「有事也沒關係,霍老四總不能當街把人打殘吧。他要是手了,你稍等一下再抓人,記得帶目擊證人錄證詞,然後帶史貴驗傷。」楊銳默念一聲:讓你不早點拍電報。

楊銳說的輕描淡寫,段航聽的目瞪口呆。

良久,段航再道:「你還真是你爹的兒子。」

這次到楊銳目瞪口呆了。看來,楊書記的赫赫威名,也不是做老好人做出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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