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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小散仙》 第二集:孤島春色 第七章 爭妍斗艷

  “怎樣斗?”

  小侯爺毫不示弱:“還比賽打骷髏么?”

  “笨!你在這島上瞧見骷髏了嗎?”

  崔小玄道。

  方麟世襲忠靖侯,更為統轄一方的大澤令,有哪個敢這么跟他說話,住怒火道:“那你想比什么?”

  小玄一臂抱,一手托著下道:“畢竟是同門中人,如果比拳腳打傷了你,只怕我得挨師父責罰哩……”

  “不用激我,比就比!”

  方麟冷笑道:“還不定誰傷誰呢。”

  “還是不了,免得以后傳出去給人說是以大欺小恃強凌弱……”

  小玄搖搖頭,一臉不忍狀。

  方麟氣往上沖,正要反相譏,忽聽小玄問:“你會游水嗎?”

  “會,要怎樣?”

  方麟應,澤周邊有大大小小的湖泊,他自就喜嬉水,水不是一般的好。

  小玄眼珠子一轉,指著與島對面的林道:“那我們就比賽游水如何?誰先游到對岸就算誰勝,這次依然讓你用符。”

  “我不用符。”

  方麟盯著小玄,有恃無恐道:“輸了怎么辦?”

  小玄立時道:“你輸了,從今往后見了我就得喊師兄,并且……”

  他加重語氣道:“不許跟蒼蠅似的纏著我小師姐轉!”

  “好!”

  方麟答應得很干脆,針尖對麥芒道:“若是你輸了,亦得我做師兄,不過今后在我跟前出現!”

  下了重注,兩人擊掌為定,并肩昂然走到出岸沿的臺邊,下邊兩丈就是清波漾的湖水。

  小玄微笑道:“愿賭服輸哦。”

  方麟冷笑道:“只怕有人會后悔!”

  小玄打了個哈哈,道:“我數一二三就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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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麟束卷袖,凝神準備,小玄懶洋洋地開始報數:“一……”

  “……二……三!”

  小玄的“三”字一出,兩個男兒幾乎同時躍出高臺,如一雙矯龍般扎水中,潛行數尺后方浮上水面,各自掄臂劃水,轉眼已游離小島近十丈。

  方麟水極好,不久便已開始領先,此時他尚未出盡全力,回拉下數丈距離的小玄,心中大為不屑:“原來只是這等水準,怎就敢來挑戰本令!”

  小玄的水雖說也不錯,但畢竟只是在逍遙峰上夢巢之下的潭子中練就,速度遠不及方麟。但他不慌不忙,一邊游一邊悄聚靈力,心中默念真言,使出了以前在山上嬉戲時水若教過他的一個水遁系法--分水訣,立時人到水開,阻力大減,片刻間已追上了方麟。

  正因為有這個妙倚仗,小玄方才激麟比賽水

  方麟大為詫訝,心中暗暗納悶:“這小子的速度怎么突然大增,莫非又使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

  眼見他就要超過自己,不由一陣焦灼。

  小玄從他畔輕松超過,突然掄臂大力一拍,掀起大朵浪花濺在小侯爺的臉上,猖獗笑道:“怎么啦?莫不是筋了吧!”

  方麟又急又怒,心想要是輸了,不但從此得這可惡的家伙做師兄,還將失去親近玉人的權利,當下拚盡全力起急追,漸漸趕上了小玄。

  小玄吃了一驚,心中有些后悔:“看來激不得咧,這小子好勇,若我施了法還贏不了他,那可真真笑死人了!”

  遂亦力前沖,無奈水所限,始終拋不下對手。

  兩人極盡所能,力消耗急劇增加,未過半程,皆已青面白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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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下去可不妙……萬一他惱怒又祭出什么符來……”

  小玄心念電轉:“為了小婉不誤徒之手,小圣爺我只好再使出一點手段了!”

  他突地撤去分水訣,靈力運轉,飛快地重新起一個印法……

  方麟見小玄忽然慢下,心頭一喜:“這小子的力不支了!”

  正在高興,猛見周圍起了一圈水墻,著立覺如滾如沸,沖勢亦給巨大的水力阻遏,瞬給鎖困在水墻當中。

  火牢。如意五行火遁系的中階法,施放后會產生一個火焰圈,使中之人如困牢獄。

  方麟驚怒集:,破口痛罵:“臭小子,你又使詐!”

  試突圍,卻給沸騰的湖水燙得了回去。

  “我們有限定不能施展法嗎?”

  小玄笑嘻嘻道,重新施展分水飛速朝前游去。

  火牢產生的火圈厚薄與持續時間以施者的法力為定。小玄喜好與機關,素來不務正業,功力自然有限,加上又是在與火相克的水中施,效果大打折扣,不過呼吸間,火力激起的水墻便消失了。

  但在這短短的時間里,方麟已給小玄拋下五六丈遠,眼見難以趕上,只氣得臉鐵青,心道:“我不用符,你卻施法占便宜,既然如此,那也怪不得我了!”

  當下探手腰畔,從法囊里出一道符來,默念祭言,朝上彈去。

  那符飄到半空,驀地幻出重重疊疊如篆似畫的墨圖案,詭異地拉卷一條,驀如褪皮般從里面爬出一條長逾三丈的銀鱗巨蟒,“噗通”一聲落水中,以驚人的游速向小玄追去。

  沼澤王蟒符。召喚出一條沼澤王蟒,襲擊施符者指定的敵人,威力與時限以符質材及煉符者的煉符水準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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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星子在離去前曾送給方麟一套十分珍罕的召喚符,名曰:八荒十異。這沼澤王蟒符與他先前所說的金翅飛蝎符皆屬其中。

  小玄聽見水響,回頭一,立時驚得魂飛魄散,沒命地朝前游去。

  沼澤王蟒力大無比,可以輕易地絞死一頭大象,倘若在陸上,小玄或許還敢與之一戰,可是此刻是在水中。

  符雖方便,可以由他人使用,且對施符人沒有太多功力與法力的要求,但用符召出來的真或幻十之八九不會存在太久,小玄心存一僥幸:“只要拖到時限,這條怪定會不攻自破!”

  孰知那條沼澤王蟒經過了法煉化,速度快得驚人,轉眼已追至小玄背后,倏從水中彈出,前端如弓昂起,張開可怖的口迅猛地朝他噬去……

  “不好!這道符太厲害了……”

  方麟還是頭一回使用八荒十異符,見狀陡然后悔起來,可惜已無從挽回。

  電石火間,只聽“嘩”地一聲大響,驀從湖面暴起一個極巨的灰影,眨眼就將沼澤王蟒撲水中,掀砸起萬千滴晶瑩水珠。

  小玄與方麟目瞪口呆,猛見沼澤王蟒從水里彈起,上附著個巨型怪,竟是一條積比它更大的灰皮白肚鱷,兩者瘋狂地糾纏激斗,把湖水攪得巨浪滔天。

  “這湖里怎么會有如此之巨的鱷魚?”

  方麟面發白。

  小玄卻是又驚又喜:“這是怎么回事?啊哈,定是那小子召喚的大蛇驚了這湖里的怪,結果自個兒打起架來了!”

  沒過多久,兩條怪的激斗漸漸分出了高低。鱷魚的積雖巨,但無什么特殊本領;而沼澤王蟒卻是經過法煉化,不單皮如鋼甲,且力氣奇大,在熬過最初的不利階段后,很快就占據了上風,陡如游龍般一個大擺,似巨鏈般地卷住了巨鱷,竟將之整個舉出了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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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鱷在空中瘋狂地掙扎著,咬空的發出一聲聲嚇人的脆響,四下拍的巨尾砸起大片大片水花。

  那景駭人且詭異,方麟額頭冒汗,心中連呼僥幸:“湖里有如此可怖的怪,我們卻還在這里游水,阿彌陀佛,幸好它襲擊的是我召喚出來的幻。”

  沼澤王蟒不住收,絞得巨鱷掙擺漸弱,眼看就要取勝,孰料奇變倏生,沼澤王蟒上的鱗片開始模糊起來,接著幻化原先那些如篆似畫的圖案,不過這次卻不是收攏結集:,而是向四急速飄散。

  “法符的時限到了!”

  方麟面微變。

  沼澤王蟒終于完全消失,得復自由的巨鱷摔回水中,憤怒的它似乎知道蟒怪的主人是誰,突然朝方麟掠去。

  方麟大驚,急忙轉逃走,一邊拚命游一邊猛想法囊中有什么可以險的符篆,但于慌間,腦子里一片空白。

  “哈哈,追得好!這條鱷魚長得丑雖,卻是忠分明嘛,可!”

  小玄幸災樂禍地遠遠瞧著,心中猶豫是該趁機游到對岸還是再看一會熱鬧。

  突見方麟被巨鱷拱出了水面,在空中拋灑出一抹目驚心的殷赤。

  “不會這么爛吧……”

  小玄怔了怔。

  落水中的方麟發出一聲慘哼。

  小玄張了起來:“這小子上不是有許多符嗎?怎么不拿出來用?看他的模樣不像個守財奴呀……”

  ******兩個孩走到遠,水若不著痕跡問:“適才在說什么?”

  小婉抿笑道:“他們在爭誰做師兄呢,小玄就罷了,那個做了大澤令的方麟竟也像個小孩子哩。”

  “無聊!”

  水若哼了聲,臉上忽出興,小聲道:“我發現了個好地方。”

  小婉道:“什么好地方?”

  “別張聲,跟我來。”

  水若神神道,拉著往樓后行去。

  小婉心中好奇,跟著穿過抄手游廊,又沿石徑繞過幾座高臺,到了一片繁青翠的小竹林前。

  水若停了一下,指著前方微笑道:“就在里邊。”

  小婉左瞧右瞧,沒看出這片小竹林什么異,忍不住問:“里邊有什么呀?”

  水若道:“進去就知。”

  逕自往前,抬手撥開攔路的竹枝竹葉,沒竹林中。

  小婉忙跟過去,在茂的竹叢中兜頭蒙臉鉆了數步,前邊突然開朗,抬首去,立時“嘩”地一聲了出來。

  原來在小竹林的懷抱中臥著個小小的潭子,四圍俱由白石砌就,接土的地方布滿了綠的苔蘚,到彌漫著一蒼翠滴的清潤之氣。

  清碧如鏡的潭水更是迷人,在竹林的數線下靜靜地倒映著四圍的翠竹,只是看了,便人沁涼到心里去。

  小婉驚喜道:“好的地方。”

  “我無意中發現的。”

  水若得意道。

  小婉環四周,有些不解道:“這潭子絕非完全天然,四圍的白石定是人工所為,造在這竹林里自是因為蔭涼幽靜,可為什么連條小徑都不留呢?”

  “興許原來是有路的,但因荒棄太久,就給新生的竹子遮掩住了。”

  水若推測道。

  小婉長脖子朝潭心,只見清碧之下是濃濃的暗綠,道:“這潭子好像很深呀……”

  “嗯,水這么清,卻還瞧不見底。”

  水若接道。

  小婉盯著水面漂浮的數片竹葉,猶疑道:“連條小小的魚兒都沒有哦……我怎得這潭子有點怪怪的。”

  水若道:“這島上古怪的地方還嗎?別理太多啦,我們快來,嗯……這里雖然偏僻,卻不定會有人過來,好妹子你到外邊替我看著,我先泡一泡,待會就換你來洗。”

  小婉笑道:“啊哈,原來是找我做把風的呀。”

  “流嘛,待會我也幫你把風呀。”

  水若笑嘻嘻道。

  “好吧,你快點哦。”

  小婉爽快地應了,貓著鉆出竹林去。

  孩子素來好潔,水若此時已有兩天沒洗澡,只覺上難無比,當即飛快地褪衫解,迫不及待地步下潭去,足尖一到水,立骨的沁涼襲而上,歡聲一下輕呼,整個溜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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