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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撿漏前任小叔》 第143章 第 143 章

 第143章掏老宅子的樂趣

 初挽想買房子,陸守儼也找人打聽著,最后到底找到一,說是要價兩萬三,初挽聽著,覺得還行,比自己預想的要貴幾千,不過買宅子這種事,多花幾千不算事。

 當下兩個人便趕過去看房子,那房子在臺基廠白家柵欄,這一塊之前被八國聯軍毀過,后來重新修復的,主屋有五間,是卷棚山式,舉架比較高,而且看起來用料講究,屋大梁竟然是紫檀木的。

 這可不是一般房子了。

 初挽問了問,知道這是以前辛亥革命時的一位司令住過的,當時請了能人來修的,果然是講究。

 正四看著,就見這家老太太正燒火,卻是抱了一塊木頭,初挽一看,這不是黃花梨嗎,上面的雕鏤風格,赫然正是明朝風!

 再一問,是家里舊條桌劈開了!

 一時看著那老太太抱著黃花梨往灶膛里塞,真是百般滋味,恨不得馬上攔住

 要知道,明朝黃花梨,那可是古典家最巔峰的發展。

 如果說有一樣東西可以代表明韻,那就應該是明代黃花梨了。

 解放后,中國古董能在西方社會站穩腳跟的,明式黃花梨家算是一個了,西方人對黃花梨家的研究和收藏是遠超這個時代中國人的。

 這些年,黃花梨家在國際市場上可以說是水漲船高,而再過十幾年,初挽記得,在一次香港富豪私人珍藏的拍賣會上,一件明代黃花梨圓后背椅,曾經吸引了十幾位收藏名家激烈角逐,最后以兩千三百萬港幣的價格

 而現在,中國老四合院的黃花梨,竟然當劈柴燒著……

 這件黃花梨條桌,逃過了民國時的戰火紛飛,逃過了十年的如火如荼,功活到了改革開放,最后終于為老太太燒火的劈柴,在一家烏七八糟的灶里,燒出了噼里啪啦的火星子,算是走完了它明式黃花梨家輝煌而燦然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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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挽微吸了口氣,問了問這四合院的況,老太太說,十年那會,這房子被分出去給人住了。

 初挽聽著,多明白了。

 那年月,四九城但凡有些家底的都要被抄,有些沒被抄的,就主找人來家里抄,但是也有一些例外,譬如這房子早就被分出去了,給政府辦公用,或者分給其它人住,一家一間那種。

 這種住家一般沒那被抄家的自覺,公家當時需要抄的太多了,就沒顧上這種,反而網之魚。

 于是這些老家就這麼僥幸地當老劈柴保留下來。

 便給陸守儼一個眼,陸守儼微頷首,知道看中了。

 初挽又囑咐說:“不但要房子,里面的東西我都要,得給對方說清楚了。”

 陸守儼明白的意思,和那房主聊起來。

 他并不是一個太在意金錢這種外之的人,不過不得不說,他竟然也會討價還價的。

 有些人就是有這種天分,陸守儼就是這種人。

 初挽在這家東看西看的,又在廂房看到一張黃花梨百寶嵌羅漢床。

 這張床應該是明代的,保養不當,已經非常陳舊,不過這床的床圍子上竟然有百寶嵌。

 所謂百寶嵌,在《清明上河圖》上也曾出現過,是在螺鈿鑲嵌工藝的基礎上,用諸如珊瑚、寶石、象牙以及各樣名貴材質進行鑲嵌的裝飾技法。

 要說百寶嵌出現在漆木家上倒是有,但是在黃花梨這種床圍上鑲嵌,卻十分罕見了。

 因為本黃花梨已經足夠名貴了,名貴的黃花梨再用百寶嵌,那就太過貴重了,一般人家哪至于這麼奢靡。

 這百寶嵌黃花梨床,在明朝時候應該屬于位高權重富甲一方的人了,沒一定份,撐不起這床的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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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下初挽徑自過去,特意強調了,要在文書上列明所有的件,一件都不能缺。

 對方見此,也就擺開架勢準備要價。

 過去有一個行當掏老宅子,就是一口價把一家老宅子的老件都給包了,取出來什麼算什麼,賠錢賺錢全看自己眼力,對方便提出來,買房子一個價,但是掏老宅子又一個價。

 那房主看著初挽,道:“我們家犄角旮旯打掃打掃,好東西也不呢,你看這房梁,都是用的老紫檀木,一般人哪舍得!”

 初挽自然早看出來了,不然也不會心。

 陸守儼見此,也就繼續和對方談價格,最后終于把房子價格說在了一萬九,掏老宅子統一價格是兩千塊,這樣總價格是兩萬一。

 初挽又道:“我們說的掏老宅,這些劈柴也包括,我都要,從現在開始,你們不要燒了,一都不要燒了。”

 那房主看了初挽一眼,撇了撇:“這些破爛,都歸你們了,我也懶得收拾。”

 陸守儼又把房子產權都問清楚了,知道這是過去的老房子,十年那會兒他們也沒辦理房屋產權所有證,現在手頭只有地契。

 他找了房管所的人打聽清楚了,知道這種房子對方需要先辦理國有土地使用證和房屋產權所有證,之后再更換房屋產權。

 初挽聽著,自然覺得麻煩,這麼一折騰,估計要小半年了。

 那房主一見,也有些急,便催著各部門在那里問,陸守儼也找人了解況,畢竟十年影響比較大,現在房子產權復雜各種況都有,自然也有一些特事特辦,可以走特殊流程。

 最后終于商量清楚,對方上原本的地契,同時簽署轉讓文書,這樣的話,可以由初挽和陸守儼直接用對方的地契來辦理房屋產權所有證和國有土地使用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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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子就省心多了,初挽取了錢,割后,房子也拿到手,直接開始申請□□,對方也簽字了。

 那天割了房子,又去簽字蓋章的時候,初挽還特意檢查了那些“劈柴堆”,不敢說他們后來有沒有用,但到底看著大差不差,一堆舊家都在那里擺著呢。

 這麼查看的時候,對方也留意到了,笑而不語。

 事后,聽到對方給媳婦私底下說:“看著人模人樣的,穿戴也是時髦洋氣,誰想到呢,連劈柴都要咱留著,剛才還檢查了一遍,你說這是把日子過什麼樣!”

 那媳婦撇:“摳唄,以為日子是摳出來的!”

 初挽只裝作沒聽到。

 等終于全部割清楚,初挽心里大定,把房子換了鎖,自己可勁兒搜羅。

 前后打掃搜羅了好一番,除了那件讓嘆為觀止的黃花梨百寶嵌羅漢床,還發現了一件黃花梨小案,一件紫檀雕竹節紋長條案。

 這長條案的案面素,下面是素牙板,紋理細膩致渾厚凝重,實在是紫檀木中的上品。

 這麼一件,如果外面買,運氣好的話,估計幾百塊錢。

 不過再過一些年,等紫檀木價格水漲船高,那自然就不一樣了。

 初挽還搜羅了一些其它小件,雖然有些殘缺,但木料擺在那里,囤一囤,總歸是價值不菲。

 心滿意足,可算是會到了掏老宅子的樂趣了!

 當下將那些舊家全都歸置整理在南屋,碼放整齊。

 看著那些將來會為罕見珍品的老家長舒了口氣,還好這東西沒當劈柴燒了。

 ************

 陸老爺子知道他們要買一宅子,把初挽過去,問要錢不,說給留了不私房錢呢,他出手來比劃了五個手指頭“這個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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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挽笑了:“爸,不用了,我們現在夠,要是萬一哪天缺了再來找你。”

 買了房子后,初挽把房子的老家都收拾妥當了,陸守儼看著這房子,覺得如果直接住,太陳舊,住起來也不舒坦,肯定得修繕。

 他的意思是修繕后,安裝太能,再裝上水暖氣,這樣生活便利一些,不然依,天涼了老屋子涼,肯定喊冷喊疼,那還不如住機關宿舍舒服呢。

 初挽也是這麼想著,老房子自然有老房子的價值,但是就生活便利這方面,確實不如新房子舒服,這種老房子必須在保持原有格局的基礎上稍微修繕。

 這年月,太能熱水,暖氣片,還有各樣電,買起來自然缺,都得要批條,好在陸守儼這方面倒不用擔心,找了朋友,一口氣解決掉了。

 他又讓一個同學介紹建筑公司下面的施工隊,幫襯著來把房子改造下。

 到了初挽生日那天,陸守儼帶初挽去吃了西餐,第二天,匆忙領了證,他就得走了。

 終于拿到結婚證的時候,陸守儼提議道:“結婚證,我來收著吧?”

 初挽:“你還得跑去石原縣,顛沛流離的,還是收家里吧,我來收著?”

 陸守儼看了眼初挽,叮囑:“別丟了。”

 初挽:“怎麼會呢!我和存折放一起,存折不丟,這就不會丟。”

 陸守儼好笑:“行。”

 初挽:“我可是財迷,財迷把自己丟了,都不能把存折丟了!”

 陸守儼笑看著:“沒見過你這麼財迷的。”

 兩個人這麼說著話,往家走,快到家的時候,陸守儼道:“挽挽,我能陪著你的時候畢竟,自己好好保重,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其實心里很不舍得,不過好像也不知道說什麼,說了白白讓他難過。

 想了想,道:“我這次賣了幾個件,手頭不錢,你也知道。”

 陸守儼:“是,你小大款了。”

 初挽垂眸,低聲道:“我的人要飛黃騰達,要位高權重,這樣我心里才更踏實。”

 陸守儼靜默了片刻,握住的手:“挽挽這是變著法來安我嗎?”

 初挽笑了:“是。”

 陸守儼深深地看著:“好,我明白。”

 **********

 陸建昭最近在拍電視劇,需要取景,有一個清朝老四合院的場景,需要老式家,正好初挽這里很合適,陸建昭便找上初挽。

 初挽答應了,不過有個條件,讓他沒事過來幫自己看著施工隊。

 陸建昭沒想到這麼狠,不過也就答應了。

 初挽抓了一個壯丁后,倒是自在了,自己要上學,接下來還要陸續把東西往四合院里搬,忙得很,哪有功夫一直盯著施工隊,反正現在施工給陸建昭了,可以輕松了。

 陸守儼知道后,還特意給陸建昭打了電話。

 陸建昭一直怕陸守儼,聽到他七叔吩咐,連聲稱是:“我哪敢叨擾七嬸,我見了都是小心翼翼把當娘娘供著呢!”

 一時又道:“我知道,回頭拍完了鏡頭,我就盯著,肯定給你們裝修得舒坦!”

 不得不說,陸建昭辦事還算靠譜,施工監督也賣了力氣,初挽也就沒虧待他,幫襯著給他看了幾樣件,讓他也淘了寶,還在陸老爺子跟前夸他。

 陸老爺子也很滿意:“建昭現在大了,比之前穩當了。”

 房子施工后還得晾著,估計得等幾個月再住了。

 初挽最近時不時跑著各舊貨市場,也去琉璃廠,淘淘寶什麼的,平時就在學校好好學,怕后面自己時間不夠,到底是趕得一些,把下學期的書也都提前借過來看了。

 等四合院裝修差不多了,學校期末考試,考試績不錯,文化課竟然是第一名。

 岳教授對此也很滿意,恰好初挽之前寫的兩篇論文也發表了,發表在重要刊上。

 他指著那鉛字,笑道:“這文章有水平,到底是底子深!”

 初挽倒是沒覺得什麼,反而請教起來,自己暑假期間想提前預習下學期的功課,再順便多看看書,希岳教授指點下,岳教授想了想,認為現在除了一些技實踐層面的學習,其它沒什麼可補的了。

 他反而建議試著多寫寫論文,多做深分析研究,并給了初挽幾個方向。

 初挽自然聽著,去圖書館借了書,想著暑假好好補著。

 其實暑假期間,本來計劃著過去找陸守儼,不過考慮著博古齋的那一次機會,不舍得錯過,便和陸守儼商量了下,暑假不過去了。

 電話那頭的陸守儼,可能多有些意外,不過沒說什麼。

 初挽見此,趕哄了幾句:“等我忙完了手頭的事就過去找你!”

 陸守儼低嘆:“你就上說說。”

 初挽笑起來:“才沒有呢!我這不是忙嘛,要寫論文,還得多撿呢,你不知道,最近琉璃廠對國開放了,滿地都是好東西呢!”

 陸守儼:“也沒什麼,你可勁兒造吧,其實你過來的話,我這里也忙,未必有時間陪你,這樣也好。”

 兩個人說了一番話,掛了電話后,初挽其實有些意猶未盡。

 想去找他的,不過想想博古齋,當然不舍得。

 機會就在最近,怕錯過,本不敢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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