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忠頓時覺冤枉,仿佛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我沒有!趙里長,我可不能做出這種事啊,天天是我弟弟的兒子,那是我弟弟的啊,我怎麼可能將他賣了?
小九這孩子也真是,就是因為我讓嫁到水村,就跟我嘔氣,你說顧家侄婿雖然子不好,但是日子過的好啊,你怎麼就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啊。”
聽到這兒沈九娘也是明白了,鬧半天,沈建忠做的事,趙里長本不知,沈九娘心中一陣惡心,如今看天天中了生,想把人要回去,就一口一個小九,一口一個天天的喊著,“趙里長,您可別被他利用了,沈建忠本就是在說謊!”
“侄,我知道你記恨我,你不喊我大伯也就罷了,但是天天是沈家二房的啊,你回門以后將天天帶走,說是過來住一陣子,可是沒想到你竟然的將他的戶籍帶走,這不是我脊梁骨嗎?”沈建忠捶頓足。
“我可沒的,當初我將天天帶走,也是給了你銀子了。”
沈九娘對趙里長說,“趙里長,我知道,如今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但是,我的弟弟當初確實是被沈建忠趕出來的,就憑他的為人,他若是不給,我又怎麼可能拿到戶籍?”
“小九,說話可是要講究證據的,你可別寒了大伯的心啊!天天也該回去了。”沈建忠哀嘆,好像沈九娘姐弟就是忘恩負義的小人似的。
沈九娘氣惱,沈建忠如今敢來水村找麻煩,不就是看自己沒證據,他真后悔當初沒讓他簽字畫押!”今天本來是個開心的日子,我也不想因為這個掃了大家的興,所以,今天就當拿我們的家丑給大家看個熱鬧加菜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沈建忠疑心,他心中暗想,難道有什麼證據不?
隨后他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不可能,如今沈天了顧家的戶籍,這事兒已經就說不清楚了。
“沈建忠,我當初要帶走沈天,你跟我要銀子,我就當是謝你這麼多年給我們一口飯吃,所以給了,可是你如今又人心不足,只怪我傻,沒留個字據,但是證沒有,人證卻是在的。”
說著話的空兒,顧小多早就一路跑著將吳大夫請了過來。
“吳大夫,您說句公道話,我弟弟當初來顧家的時候,是什麼樣子,您照實說就好。”沈九娘對吳大夫說。
吳大夫平時就在左近幾個村子看診,所以眼前的沈建忠和趙里長,他還是認識的。
“沈天這孩子也是個可憐的,他當初剛來的時候,虛弱的很,而且非常瘦弱,這一點,全村見過沈天的都知道。
不過大家不知道的是,沈天的上,大大小小的被打的傷口,而且他口不能言也不是天生,而是發高燒,得不到診治,耽誤了病,所以燒到了腦子,這才不能說話了。”
“什麼!竟然有這種事?”趙里長顯然不太相信。
“沈建忠,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你對沈天視如己出,是沈九娘強行帶走沈天的嗎?”趙里長質問。
沈建忠狡辯,他一張老臉早都氣的發紫,“是啊,里長,誰知道這吳大夫是不是收了他們的銀子做偽證呢。”
吳大夫氣極,“我一個行醫之人,難道這點兒人品和信用都沒有嗎?”
水村的百姓立刻安著吳大夫,“吳大夫,我們相信您!”
“就是,當初沈天來到咱們村子的時候,那個瘦的,跟個豆芽菜似的,不用吳大夫說,我們也知道一定是沒過上一天好日子,磋磨的。”
“要我說,他準保是看到沈天中了生了,所以心了,想把咱們村的小生要回去。”
“我說怎們這麼長時間沒來過,今天突然冒上來了呢。”
大家七八舌的說著,趙里長的臉異常難看,就跟開了染坊似的,“沈建忠,你趕給我解釋一下。”
趙里長也生氣了,難道真跟沈九娘說的似的,自己被沈建忠這廝給利用了,那他在水村豈不是跌了大人!
“里長,我冤枉啊,他們村子的人,肯定都向著他們啊,沈天是這次生的第一名啊,水村怎麼可能放人,你們簡直太卑劣了。”沈建忠不死心,強詞奪理的說,“至于沈天上的傷,沒準就是到了水村以后才有的啊。
沈九娘冷笑,“沈建忠,你還真是不要臉到了極致了。
既然你不見棺材不落淚,那就不要怪我不講面了。”
沈九娘回過頭,對著顧小多說,“小多,把咱們家的戶籍文書拿過來吧。”
“是,嫂子。”
很快,顧小多重新來到村口,手中拿著顧家二房的戶籍。
沈九娘接過文書,里頭夾著一張分家的文書和一堆家仆的賣契,剩下的就是他們的份證明了。
顧家二房如今有劉氏,顧小多,顧大郎,沈九娘,沈天,沈九娘反倒自己的那一頁,“趙里長,您過目吧。”
趙里長不明所以,打開文書一看,當時氣得直哆嗦,“好你個沈建忠,果真是騙到我的頭上來了,我就那麼好利用?你給我說說,沈九娘當初的奴籍是怎麼回事兒?”
原來,沈九娘當初被沈建忠夫妻賣了之后,就被送到了人牙子手中,花媽媽當初是把沈九娘記錄在冊的,所以,劉氏買回來沈九娘之后,顯示的是奴籍,再后來,才消了奴籍,填在顧大郎的妻子的位置。
人是良民了,但是信息還是有記錄的。
沈建忠如今說不出話來,他以為沈九娘不敢拿出這個,畢竟如今他們家大業大的,若是別人知道沈九娘曾經是買來的,自己也會覺得臉上無。
沈建忠哪里想到這一家子的奇葩本沒人在乎什麼份上的事,況且顧家如今的一切都是沈九娘賺來的,會怕?
“我……我……”
沈建忠吞吞吐吐,趙里長氣得腦袋嗡嗡的,“這是拿我當傻子糊弄呢,虧的我還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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