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的績很快就出來了，長山書院的學生沒通過，但是沈九娘他們書院的喬鑫一樣沒有通過。

　喬鑫也是個聰明的孩子，唯一的缺點就是貪玩，做什麼事踏不下心，所以他沒有通過倒也意料之中。

　“沒關系，這次不行，還有明年。”秦先生拍著他的肩膀鼓勵著說。

　喬鑫倒是看的開，“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的，本來我也是打算過來湊個熱鬧，見見世面，若不是要求每個書院能出五個人，我估計要明年才有機會呢。”

　“你能看的開就好，我的本意也是想讓你們多出來見見，以后自己的學識有了進步，到時候在來參加考試也不會且場。”秦先生對于喬鑫的心態表示肯定，農家的孩子大多都是單純的，不會因為這些產生嫉妒的心里。

　秦諾不敢保證在沈九娘的免費政策下，會不會將人的胃口喂大，最起碼現在是干凈的，只要他在的一天，他是不會讓書院變得烏煙瘴氣的。

　“接下來就是第三場了，石頭，你覺得怎麼樣？”沈九娘問。

　劉士林咬了咬下，“我覺得，能中的可能不大，我也不確定，畢竟我跟天天的水平是本不能比的，以前雖然認識幾個字，但是畢竟沒有先生指點過，秦先生來了以后，我才發現自己會的東西太了，連皮都算不上。”

　“平常心就好。”沈九娘還是很看好劉士林的。

　“喜報喜報！第三考場的績出來了，中了生的有……”

　隨著報信的人不停的念著人名，大家也都張的手心冒汗。

　直到聽到報信的人高喊一聲劉士林，水書院的幾個人臉上都出了笑臉，也都松了一口氣。

　“太棒了！石頭，你果然是好樣的。”顧小多照著他的肩膀給了一拳頭。

　一邊的喬鑫也是，“你小子可以啊。這次回去，你娘一定會很高興的。”

　“嗯。”劉士林激的說不出話。

　對于他來說，生不僅僅是一個稱呼，更是自己娘親的期盼，是爹爹的繼承。

　他一定不會放棄，既然沈九娘給他們提供了這麼好的機會，能免費讀書，那他一定好好珍惜。

　沈九娘看向對面，長山書院的人都面如死灰，周夫子正劈頭蓋臉的數落著眼前的學生。

　那學生早就委屈的紅了眼眶，但是周夫子依舊沒有停下。

　沈九娘冷哼，“周夫子，省省吧，這是你書院的學生，不是你的兒子。人家孩子心理不好，你還這麼罵，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們書院的事還不到你管！”周夫子氣惱，瘋狗似的懟了沈九娘一句。

　沈九娘撇撇，“自己教的不好還要怪學生，這是什麼道理嗎。人家孩子多可憐，要不然你去我們書院吧。”

　周夫子破口大罵，“沈九娘，你別太過分，這是來我這兒撬墻角怎們著？”

　“我可沒心思，還是用績說話吧，接下來就是我家小多了，這個被你不看好的孩子，我告訴你，我家小多指定能夠考上，你就等著輸吧！”沈九娘驕傲的說道。

　能這麼有自信主要是因為秦先生跟私下里說過幾個孩子的況，天天是萬無一失的，小多雖然貪玩，但是這孩子見解新穎獨到，是個難得的好苗子，相當有潛力。

　秦先生都說他沒問題了，所以顧小多準定考過了。

　周夫子剛想反駁，就被報信的人打斷，他氣呼呼的甩了甩袖，哼了一聲，別過臉，但是也沒了心思在罵剛才那個學生。

　只見那學生對沈九娘點點頭，出謝的笑容。

　“喜報！第四場中了生的學生有……”

　隨著一個個的名字喊出，沈九娘越來越張，怎麼還沒有念到顧小多。

　最后一個名字喊出，沈九娘真的覺得懵了，到不是多在乎這個賭注，而是覺得顧小多不應該不中的。

　“這位大哥，第四場的績都出來了？中了生的都在這里嗎？”沈九娘不死心的問了一句。

　那報信的人不耐煩的說道，“當然了，這麼大的事我還能給掉了誰怎麼著？”

　“你確定？沒有顧小多？”

　“沒有沒有，別打擾我工作，一邊發神經去。”信差說完，便又重新回了書院。

　信差年年做這個工作，見了太多太過高興和太過悲傷的人。

　先前就有一個人，一直考，一直不中，中了生的時候，自己都四十多歲了，結果一高興，暈死了過去。

　還有的考了還幾年也不中，最后瘋了的。

　那信差只當沈九娘是第二種了，大概是哪個考生的家人吧。

　“哈哈哈！沈九娘，你倒是洋蹦啊。”周夫子這回可解恨了。

　“不是說顧小多肯定中嗎？我就說啊，這人，不能太自信，否則準定打臉，多疼啊。”周夫子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挑釁說，“剛才說啥著？我們小多肯定中。”

　沈九娘氣極，“周夫子，是不是你做手腳了？”

　“我可沒心思做手腳。實話告訴你吧，這回考生，我們憑借的可是真才實學！”周夫子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真是又驕傲，又心酸。

　驕傲的是，果真是憑學生的真本是中的生，心酸的是，他也想走后門搞個小作，但是趙掌柜不在了，現在連王大人都不在了，王家這條線不好牽，如今沒有找到靠山，他沒那本事作弊啊。

　“哼，有什麼了不起，不過是跟我們平手而已。”沈九娘自我安著。但是知道最后這決定勝負的一場，自己心里是沒有多底的。

　“現在是平手，就不知道一會兒績一出，還是不是平手呢，怎麼不趾高氣昂的說自己書院的學生肯定中了？不敢了？”周夫子轉過臉，等著出績了，他不在理會沈九娘他們幾個，但是角的嘲諷，卻非常明顯。

　“嫂子，對不起，讓您跟著丟人了。”顧小多唯唯諾諾的說。

　“你對不起的又不是我，是你自己！你真當我是在乎那賭注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