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娘看了看地上那些臟了的棉花很是心疼,“我目測了一下,這堆棉花最也得有三斤多,就按著市場價,且看在同村的份兒上給你抹個零頭,就直接賠我三兩銀子就行了。”
沈九娘剛說話,李嬸子立刻呸了一聲,“我呸!沈九娘,你咋不去搶啊,你怎麼什麼黑心錢都賺啊?就這麼點兒破玩意兒,你跟我要三兩?”
“怎麼,不相信?”沈九娘挑眉,對顧竹顧說,“告訴告訴,咱們家的棉花在鎮子上是怎麼賣的。”
顧竹上前一步,心中滿是驕傲,自己真是跟對了主子,“我們顧家的棉花,在鎮上被絹繡閣直接收購,沒有理的棉花都是按著一兩一斤收,彈好的棉花是按著一兩半一斤,而棉線和沒有染過的棉布則是三兩一斤和五兩一米的價格。”
顧接著說,“如今是剛起步的階段,后續大單上來之后,還會在漲些,李嬸子你以為這些棉花多錢?我們主子若不是看在同村的份上,你以為三兩銀子能解決事兒怎麼著?”
“就是!”
“你們兩個奴才跟著洋蹦啥?說不好聽點兒,你們不過是顧家養的狗。”李嬸子開口罵著。
沈九娘上前就是一耳,“啪!”
“李嬸子,是不是我最近子太好了,以至于你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還是你現在本是忘了趙家的下場,忘了顧家大房的遭遇吧。”
“你,你,你打我?”李嬸子躺在地上,滾了一的土,“天殺的沈九娘啊,有了銀子就仗勢欺人啊,打人了啊!”
“我打的就是你!誰讓你罵人,不尊重人,啥我養的狗啊?們雖然是奴才,但也是我沈九娘的奴才,跟你半錢關系都沒有,你沒有任何資格來指責我的人。
話又說回來,即便是我養的狗,又能怎麼樣?你不還是照樣活的連狗都不如?”
沈九娘諷刺的話,刺痛了李嬸子的心,“好你個黑心的沈九娘,你不會有好報應的。”
沈九娘摳了摳耳朵,“這句話聽了太多了,都忘了上一次是誰跟我說過這句話了。”
“奴婢晚上給您做點好吃的枸杞粥補補。”顧竹說。
顧笑道,“枸杞是明目的,又不管耳朵。”
“你們兩個丫頭真是皮。”
沈九娘繼續對李嬸子說,“趕的吧,賠錢!三兩銀子,一個子兒都不行!”
里長也早就不耐煩,都想趙老二媳婦那樣識時務不就得了,息事寧人還不是為了他們的名聲好?
李嬸子可真是讓人無語了,為了讓大家覺得沈九娘不依不饒,不停的在外頭說沈九娘的壞話。
難道就不明白最終吃虧的是自己嗎?難道就不懂,大家只會嘲笑嗎?
里長無奈的搖搖頭,“李嬸子,如果你想息事寧人的話,掏銀子吧,別到時候鬧的難看。”
“里長大人,你這是威脅我咋著?”李嬸子說。
沈九娘松了聳肩,“里長大人一向公平公正,他怎們會會威脅你?”
“沈九娘,你個壞事兒,天生是來跟我作對的,對不對?”
“你若是覺得是,那就是好了。”沈九娘本不將看在眼里,“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是不是該掏銀子了?”
“你家奴才還我家銀子了呢。”李嬸子忽然快速的閃,來到顧的面前,想要翻翻的上是不是有銀子。
本來也是渾崩的顧正想將擒住,突地聞到一惡臭,接著,李嬸子撲了過來。
顧條件反的一躲,可不想上被李嬸子蹭上臟東西。
李嬸子罵,“你躲啥?你跑啥?是不是心里有鬼?是不是了我的銀子?”
只聽李嬸子又說,“你把銀子還我。”
“你還我銀子,我也立刻就賠銀子,咋樣?”
李嬸子自顧自的說,不過顧家的兩個丫頭本沒人理。
李嬸子剛想撒潑打滾,忽然聽到一陣暴怒,“李嬸子,我沒時間跟你磨磨蹭蹭,這件事你也休想可以能混過關,趕掏銀子。”
李嬸子完全就是滾刀,“要錢沒有。”
“好啊,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既然沒有銀子,那就拿值錢的東西頂賬吧。”沈九娘對里長笑著說,“里長大人,沒意見吧,”
“沒有!”
于是,顧二福架著李嬸子,帶著人直接去了李嬸子的家。
他們幾個直接進屋,有的又進了廚房,兩個丫頭面啊,米啊,每人扛了一大袋子。
“你們這是干啥?搶劫咋著?救命啊,里長大人,你就不管管嗎?”李嬸子著急,不想被趕出村子,同樣也不想損失財啊,沈九娘的棉花自己已經還回去了,至于掉到茅房的那些,只能怪他們,誰讓家的丫頭嚇唬自己呢。
“你們不能拿!”李嬸子跟本護不過來。
沈九娘又大聲鼓勵著兩個丫頭,“在我手底下做事一定要謹記,咱們不惹事,但是也不能怕事,出門代表的是我沈九娘的臉,可不能給我丟人,欺負,讓人打了之類。”
“是主子。”兩個丫頭異口同聲。
“繼續挑吧,拿吧,一會咱們該回家了。”沈九娘說。
李嬸子看著顧竹上背著的糧食,顧抱著新做的鋪蓋,終于忍不住了,“別拿了,別拿了。”
沈九娘純粹是一個土匪,李嬸子心疼,口發悶,“沈九娘,我求求你,讓你家的奴才別拿了,求求你了,我錯了,知道錯了,你把我家的那些東西放下吧,好不好?我給你銀子。”
“早這樣多省心啊?非要讓我。”
只聽沈九娘說完,李嬸子就從懷里悠悠的掏出一個小手絹,里三層外三層的裹著一些銀子。
李嬸子心疼的厲害,好不容易藏的銀子,就這樣被沈九娘給坑了去,可是又不敢不給,若是家里了東西,估計自家男人也得急眼了。
“好你個賤婆子,竟然私自藏銀子?看我不打斷你的手!”
李嬸子聽到來人的說話聲,立刻就嚇得一哆嗦,手中的銀子差點沒掉地上。自己家的男人怎麼這時候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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