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要報仇,報仇你不啊?我要讓王家在縣城里消失!我娘的死,就是收了你們的牽連,你得替我報仇,啊!”胡一有些崩潰。
“啪!”
顧大郎上前,一個耳在胡一的臉上。
胡一晃晃悠悠的起,一惡臭隨著他的作傳了出來,“你打我?你們害死了我的娘親,還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說著話,胡一猛的朝著顧大郎撲了過去。
顧大郎一個閃,胡一腳下不穩,直接摔在地上,接著,他又卷土重來,顧大郎一踢,胡一的便被甩出很遠。
“就憑你這兩下子,還想給你娘報仇?怕是到時候仇沒報,自己的小命卻搭在里頭,讓你老胡家絕了后!”顧大郎惡語相向。
“站起來啊,你不是想報仇嗎?”
“相公……”沈九娘有些不放心。
只見胡一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娘啊,兒子不孝啊,不能給娘報仇啊!
我連一個看病的人都打不過,我拿什麼給你報仇啊!”
顧大郎上前,一把將提起,然后按進水桶。
“噗!”胡一掙扎著吐出一口水。
顧大郎恨鐵不鋼,若不是他對小九兒還有用,他哪有閑心,管這人的死活。
“我來勸勸他吧。”沈九娘拉著顧大郎的手。相公這是生氣了,也是,胡一怎麼這麼糊涂啊,這樣自怨自艾,有用嗎?看著他那窩囊樣就生氣。
沈九娘嘆了口氣,“你以為除了打架就不能報仇了嗎?讓敵人死的方法有很多,讓敵人生不如死的方法也很多。”
“我知道你狠難過,同樣的,我也是,可是你在家這麼長的時間醉生夢死,有用嗎?你娘能活過來嗎?”
胡一傷心絕,“是啊,原本就是我不好,是我無能,怎麼能怪你們呢?若不是當初你們救了我,我大概早就被王老虎打死了吧。你們的出現,只是讓我給自己的窩囊找個由頭罷了。”
“胡一,跟我們走吧。”
“跟你走?”
沈九娘點頭,“對,我需要你的技,你需要我幫你報仇。”
胡一想了想,拼了,就憑沈九娘幫了他兩次,他賭了!
“好!反正縣城里,我已經沒有親人了,我跟你走,等到我有出息的那一天,我一定親手給我娘報仇!”
沈九娘也沒想到這次來縣城會有這樣的事,讓胡一這兩天把他娘的后事辦妥,自己則是帶著顧大郎去醫館。
兩人等了章大夫一天后,章大夫才從外面義診回來。
他見到二人先是一愣,“原來是兩位來了,快請坐。”
沈九娘剛坐下,就忍不住的急切開口,“章大夫,您師父有消息了嗎?”
“還沒有。”章大夫搖搖頭,“平時我若是放出話,說有什麼疑難雜癥要理,他保準第一時間就跑回來,可是這次卻不知道為何,師父遲遲不肯面,難道這個毒藥并不是很難,所以師父看不上?那便是我學藝不了。”
沈九娘萬分憾,課也知道這種事不能強求,也不能怪任何人,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章大夫,那也請您給我相公看看吧。”
顧大郎聞言,坐在章大夫的面前。
章大夫時而皺眉,時而沉思,“你這脈象,怪啊!”
“怎麼回事?是不是……”沈九娘不敢繼續往下說。
“那倒不是,總覺得脈象像是被什麼外力給干擾了似的。但可以肯定,毒絕對沒有惡化。”
沈九娘長出一口氣,“還好還好。”
章大夫直接給潑了一頭的冷水,“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他的況比較特殊,中毒這麼深,將來即使是解毒,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他現在的毒已經深脈之中,也就是你們有條件用這麼好的藥材制著,若是換別人,人不死,家也被拖垮了。”
章大夫搖搖頭,世間萬相生相克,藥理這方面博大深,他需要學的太多了。
“大夫,您就該開藥開藥,銀子不事兒,只要能讓我相公活著,拖多久是多久。”
“嗯。”
章大夫不于沈九娘對顧大郎的深,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可是沈九娘卻對顧大郎不離不棄,這麼多銀子花進去,眼皮都不眨一下。
若是個心狠的,直接帶著銀子和離或改嫁豈不是自在。
沈九娘拿著藥離開,一路想著穿越以后的點點滴滴,不知不覺,顧大郎已經占據了整個心。
想當初,還想著賺了銀子之后就另立門戶,然后給顧大郎一筆賠償。
然后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不是了,顧大郎的一個擰眉,會擔心,顧大郎的古怪,會焦慮,果然是上了他,或者說是深吧。
深在這個陌生世界給溫暖的人。
相信,只要保養得好,不讓他緒起伏太大,不讓他傷,他一定能活下去的。
若是有一天……
沈九娘搖了搖頭,不敢往那邊想,怕會活不下去……
顧大郎見面凝重,詢問,“小九兒怎麼了?”
“啊?”沈九娘腳下一頓,隨后岔開話題,“我總覺得這次來縣城不如上次熱鬧似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呢。”
“不是你想多了。”顧大郎嚴肅道,“大概是真的要跟西涼打起來吧。”
“啥?要打仗嗎?”沈九娘驚訝,還以為自己生活在太平盛世呢。
“是啊,平靜了十年,西涼就忘了自己幾斤幾兩了。”顧大郎不屑的冷哼。
沈九娘噗嗤一笑,“看你說的,好像西涼是跳梁小丑似的。打仗這麼勞命傷財的事,人家若是不準備好,還能腦袋一熱的就打起來咋著?既然敢挑釁,就證明財力兵力都準備的差不多了。”
“你懂的倒是多。”顧大郎夸贊。
“那是,我是誰啊。”沈九娘傲的回了一句。
“不過那些事離咱們太過遙遠了。咱們能做的就是把手里的銀票換糧食,剩下的在換銀子。”
”伴隨著這聲清冷的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聲音,蘇年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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