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最終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離開了房間。
沈九娘守在顧大郎的邊,握著他冰冷的手,“大郎,你可不要有事兒啊,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
回應的只有沈默。
顧大郎的臉蒼白的嚇人,沈九娘端著藥碗,因為他的昏迷,本都喂不進去藥,最后沈九娘只能小口小口的自己以口度藥,慢慢的喂著他。
沈九娘看著他的模樣揪心的疼,一直以來只以為顧大郎就是虛弱,沒想到犯病之后是這麼嚴重,仿佛隨時都會離開一樣。
“嫂子,你去休息會兒吧,我大哥這里我幫你守著,你都一天一宿沒歇著了。”顧小多說道。
沈九娘目一直沒有移開顧大郎,“我不累。”
沈天在顧小多的后看著自己的姐姐滿眼心疼。
沈九娘的眼睛通紅,臉也是蒼白的嚇人,只是一天的時間,好像就瘦了一圈似的,顴骨更顯得高,尤其是一頭烏黑的秀發,再也沒有打理過。
顧小多勸著,“嫂子,你就去歇會兒吧,我大哥醒了之后,一定也不想看到你這麼辛苦的是不是?”
“不用,我在這兒守著,大夫說他很快就會醒的。”
顧小多無語,拉著沈天離開房間。
房間外,劉氏站在門口,顧小多搖搖頭,“勸不,嫂子說要守著大哥。”
劉氏心想,這個媳婦大概是真心的對待自己的兒子,一定是聽了大伙兒的傳言,誤會了,若是沈九娘對兒子無意,又怎麼會這樣不解帶的照顧他呢。
沉睡中的顧大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他夢見自己生活在一個相當豪華的府邸,奴仆群,吃穿用度都是極好的。
櫻花樹下,一個著齊長的艷子對他淺笑晏晏,“寒哥哥,你一定要凱旋回來啊,我在家里等你回來娶我。”
顧大郎滿眼寵溺的看著眼前的子,的一顰一笑都牽著自己的心,“兒,你放心,待我凱旋歸來之時,就是你我親之日。”
“寒哥哥,這可是你說的哦,若是食言,兒可不依呢。”子子俏的模樣讓人心生喜。
“放心吧兒,只要寒哥哥活著,就絕對不會食言。”顧大郎微笑著。
之后畫面突變,顧大郎著城樓上的人,“兒,你這是何意?”
他長劍沒地中一寸,支撐著自己殘破不堪的。
“兒也是你的嗎?顧之寒,你預謀造反,證據確鑿,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
“我對圣上忠心耿耿,怎麼可能會謀反?”顧大郎雙目猩紅,加之罪何患無辭,是他對不起自己死去的弟兄。
“怎麼不會?你顧家本是相府文臣,而你卻偏偏去做武將,如今邊疆磨礪三年,帶兵進城,難道不是想要謀反?”城樓上的子鄭地有聲。
這時候,顧大郎邊的一個侍衛大喊著,“顧將軍,末將掩護您,您快離開這里。”
“不,我不走,我不能丟下這麼多將士獨自逃跑!”
“顧將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兄弟們跟著您出生死多年,都是自愿的,別管我們,您快走!”
顧大郎早就殺紅了眼,又怎麼可能棄自己的弟兄于不顧,茍活于世。
奈何邊的幾個親信拼了命的拉著他,將他帶離城門口,往深山逃去。
一路的追殺早就讓顧大郎筋疲力盡,在加上不小心中的毒,他覺得自己命不久矣。
是啊,他本就不該活著,那麼多將士的命,都是因為他一個人而丟,甚至不是死在沙場,而且死于斗,他無見那些為他而死的戰士。
顧大郎的眼前一片黑暗,就這樣死了吧,就解了……
黑暗中,他仿佛聽到一陣細碎的哭泣。
是誰在哭?為何聽著這哭聲,他的心口揪的生疼。
“大郎,你要堅持住哦,你都睡了好久了,醒來好不好?”
“大郎,求求你了,醒過來好不好……”
“我都說跟你好好過日子了,你還要鬧什麼?”
“我命令你醒過來!顧大郎,我剛喜歡上你,你就要拋棄我,是不是?你想完就跑,我絕對不允許!”
“我可告訴你,你若是真想死,我就改嫁,給你帶綠帽子,然后帶著夫住新房子,花你的銀子,吃你種的糧食,打你的娘親跟弟弟!”沈九娘越罵越歡。
“你……你敢……”
聲音很輕,帶著一沙啞,可是這對于沈九娘來說,簡直比天籟都要好聽。
“顧大郎,你醒了,真的醒了?顧大郎,顧大郎!”沈九娘喜極而泣,顧不得別的直接撲在顧大郎的懷中嗚嗚的哭了起來,“你終于醒了。”
“哭的小花貓似的,丑死了。”顧大郎虛弱的開口。
沈九娘抹了抹眼淚,“你嫌棄我丑啊,我跟你說,丑八怪跟你這病秧子才是絕配。”
“呵,咳咳,咳!”顧大郎一陣猛咳。
沈九娘才想起自己還在他的上著,嚇得趕起,“你怎麼了?沒事兒吧,是不是弄疼你了?”
顧大郎搖搖頭,“沒事兒。
小九兒怎麼不休息?看你都憔悴了不。”
沈九娘搖頭,“我不放心。我想讓你醒來第一眼就看見我,我想跟你說,我對你小心翼翼的,不完全是為了照顧你的心,我是心疼你,我害怕,怕你出事,可是你還是讓我給氣的犯病了。”
“這不怪你,我的什麼樣自己知道,這次只是趕巧了,真的不怪你。”顧大郎搖頭安著。
“可是……”
“沒有可是。”顧大郎艱難的出手,了沈九娘的眉心,“別愁眉苦臉的,這樣就不了,是為夫的錯,害你們都擔心了。”
沈九娘看著他深沉的星辰一樣的眸子,認真的說道,“我想我真的是喜歡上你了。”
沈九娘以為顧大郎生病,自己是疚的,所以照顧他,可是在他沒有醒來的這段時間,的心口生疼,疼的幾乎不能呼吸,想一定是喜歡上了顧大郎,甚至比喜歡還要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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