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繁花（9）

　這飯吃的，沒滋沒味的。

　飯吃完了，桐桐才說：“我回學校了，你也趕回家吧。好歹出了單曲,未必沒人認出你來。以后盡量一個人出門。”

　肖若不停的點頭，“我也想找團隊……這有些事就得專業的團隊做。”

　是啊！

　說著話，桐桐開了鎖蹬著自行車就跟擺手，“真得走了，我下午還有課。”

　肖若擺擺手，目送姐姐離開，又一個人站了半晌這才回家。

　在家,肖歐枕在上親昵的說話。規矩的站著：“，我回來了。”

　肖扭臉看一眼,皺眉：“今兒外面什麼溫度？”

　秋季了，京北的氣溫有點低,“七八度吧。您要出門嗎？怕是得穿。”

　“你還知道得穿呀！”肖指著那兩條在外面的大，“你這樣的天穿個短出門？不冷呀？”

　肖若低頭看看雙,“我穿著長,厚的長。”

　肖招手：“你過來。”

　肖若乖乖過去了,肖又說，“把手給我。”

　手過去,被抓住了,“手冰涼冰涼的，還厚長。回屋去,把秋穿上，在家要不出門,再套個運。像你姐這麼穿，又舒服又暖和。別著腳丫子,把棉子穿上。我瞧著你總著腳跑，腳心著涼是玩的嗎？孩子家，最要的就是要上暖。”

　肖若：“…………”

　肖歐看，扔給一個桂圓，“趕的！聽話！杵在這里干什麼？”等著挨呲呢？笨死算了！那臉是拿腦子換的吧。

　肖若接了桂圓，轉回屋去了。

　在里面還能聽見抱怨：“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好好的孩子不好好的教，非去當什麼明星？就那麼好呀？敢別的工作是礙著吃了還是礙著喝了？”

　“音樂，也有天賦。”這是肖歐的聲音。

　肖就哼了一聲，“有天賦，那就好好學嘛！大學才開學，在學校上了一周學了沒？出什麼單曲……唱了就唱唄，那就好好唱。有好歌就唱一唱，沒好歌就在學校里好好的跟著老師學習嘛！你看人家那老藝家，人家沒音樂？沒有天賦？我很支持若若學音樂，但不好好上學，又去拍什麼戲。也不會拍戲，還得花大價錢找老師給輔導，那你說這是干什麼呢？橫不能也是當演員吧！我看這演員是當不好的，在我面前都不會演戲，到哪能會演戲。聽媽的，走的都是什麼路子。咱家自來也沒有這樣虛榮的人。”

　肖歐就打岔：“我看還是我爸給您找個中醫吧。我同學的也是糖高了，在老家找了中醫給開了藥方，連著吃了四十天，之后就不需要西藥了，只要飲食稍微控制，糖就能控制的很好。”

　行！回頭去看看中醫去。

　外面再說什麼肖若沒再聽，在家里的人眼里，媽媽就是個慕虛榮的人吧。

　在這家里，兢兢業業，唯唯諾諾，到底是為了什麼。

　胡說什麼？

　晚上，拉了媽媽在房間里，低聲問說：“媽，要不，你跟爸爸離婚吧。”

　白云將兒臉上的頭發拂開，指肚在孩子的臉上挲，“媽媽一個人怎麼都好說，可是你怎麼辦呢？也不是沒想過，過不下去就算了。可真要是離了，你怎麼辦呀？”說著，就嘆氣，“別胡思想了，也別太往心里去。”

　“不是！媽，我長大了。”

　“可更不能離了。”白云低聲道，“我跟你爸做了二十年的夫妻了，哪是那幾句話能說清楚的？況且，你長大了又怎麼了？你長大了，媽得對你好，得對肖歐好。只有這麼著，你爸的心才能偏著你。你大伯和大伯娘才能給你當靠山。你當那個圈子那麼干凈呀？著呢！這有靠山，機會多，且沒人敢慢待，更沒人敢起歪心思。你也要聽話一些，不要跟你姐爭執，也要聽姐姐的話。你大伯娘喜歡肖歐！你也要跟你姐學學，別那麼倔強任……你大伯娘要是喜歡你，帶你去認識認識娘家的人……那把你撒出去，我再是沒有不放心的。”

　肖若角翕了好幾下，這才點頭：“我！我聽話。”

　乖！

　白云起要出去了，肖若就說，“媽，我姐……經濟好像不寬裕。”

　“肖歐進了項目組了……”這麼一說，白云愣了一下，“你說你姐呀？當初是說好的，你姐跟了我，但是當時我只是助教，我的收狀況不如爸，所以，爸負責的生活費。”

　“那為什麼不把我姐給爸，跟著哥哥一起，跟著爺爺。”肖若就不能理解，“爺爺的條件要比姥姥家的條件好的多。”

　白云起，將孩子的床鋪給整理了整理，“當時……離婚的時候，你姐才三個月，還在哺期，這沒有可挑的，法律就是那麼規定的。”

　可你不也沒哺就再婚了嗎？

　“你這孩子，問這個干什麼？”白云站起來，“行了！我得去菜市場了，你乖乖的看你的專業書，節目組那邊定下時間了就會打電話。你也抓護！”說著，就湊近兒聞了聞，“你吃火鍋了？”

　嗯呢！跟我姐一塊吃的。

　“你說你……你們真是能氣死我。”白云指著肖若，“吃了火鍋萬一長痘痘怎麼辦？你這臉怎麼上妝呀？你知道吃一次火鍋，你得胖多？回頭那臉到鏡頭上還能看嗎？今兒沒有你的飯了，只吃點蔬菜吧。水果更不要，也不能吃水果。晚上麻溜的去健房，我回跟健教練聯系。”

　肖若：“…………”真沒吃多。

　“是不是還喝飲料了？”

　肖若堅定的搖頭：“沒有！我姐只我吃了涮菜，在清湯鍋里涮的菜。吃的是麻辣的！也沒給我喝飲料，在減，喝的是蕎麥茶。”白云面這才好看一些，“你看看你，兩個姐姐，沒有肖歐聰明，也沒有桐桐細致懂事。午飯吃和牛，晚飯吃蛋卷和蔬菜沙拉，嗎？”

　不！要用腦子，就一定得有一定比例的碳水。

　回宿舍洗漱的間隙，宿舍里幾個人正在討論減，尤其是桐桐穿著寬松的睡，卻穿了一件打底的況下，很明顯的看出來瘦了。

　石南還問說，“你控制飲食了？主要吃什麼？”

　“食堂里哪有可挑的，哪里的人上哪買飯，怎麼控制飲食？主要還是運了。不是早起鍛煉，在路上不是騎車就是快走……”

　這是個好法子！是路上快走，這一天的運量就比一般人大。

　到點了，桐桐給臉上涂涂抹抹的，得睡覺了。

　萬小年提醒：“明兒第一節課就是實驗課，該帶的都得帶上。”

　對！實課。

　學生都喜歡上這種課，比起理論課，當然是實驗課更有意思了。

　今兒的實驗課是干嘛呢？

　去實驗教學樓，一箱子的小白鼠。今兒一人能有一只，要活解刨。

　今兒就只他們一個班，二十八個人。

　一般況下，像是寵醫生，這牽扯到剖腹產。小狗小貓也會難產，有些孩子的家長就會帶去寵醫院，那這就是手。

　便是養飼養，像是母豬難產，也是一樣需要剖腹產。

　所以，拿著手刀，先比劃比劃吧。

　實驗用的小白鼠，當真是雪白雪白的。男生這個一只，那個一只，抓著走了。田菁本在前面排著呢，結果到了，不敢抓，讓下一個人先來。結果讓了一個再一個，拍在最后的桐桐都抓了，還想朝后讓。

　桐桐順手撈了一個，告訴：“你這樣拿著，放心，咬不著。再要麼，掄著尾轉圈圈，一會子就暈了。你戴著手套呢，怕什麼？”

　這不是戴手套不手套的事，我就是單純的怕。

　萬小年抱著，拉的手，“你試著，一就不怕了。”

　可努力的對著小白鼠了，也真的鼓足了勇氣從桐桐手里接了。可以拿到手里，小白鼠沒怎麼著，先瘋了。那尖聲嚇的老鼠掙扎著竄了，饒是如此，田菁還嚇的直接往后倒。好家伙，顧著田菁的拉扯著把人往出拉，剩下的關了門，上躥下跳的幫著逮耗子。

　瞧這給的！桐桐踩了白鼠的尾，抓起來給扔箱子里，

　老師站在前面，皺眉看著。這過不了心理這一關的，暫時是不能上手了。來來來，剩下的人，各就各位。先看老師怎麼作，然后你們自己來。

　沒那麼復雜的，就是簡單的剖開，然后給合。

　這玩意……桐桐好好做了，實驗做的好了，老師知道了水平，自己可以在這些地方節省不的時間。

　學醫的就是這樣，理論重要，但是實際的作更重要。理論可以查了再下結論，接的多了來增長經驗，但是老不能上手，這就是個大問題。

　麻醉一只耗子，皮下注。然后利索的剖開，利索的合。完了端著過去給老師！

　徐教授隨意的掃了一眼，然后看了桐桐一眼，“接過？父母從事醫療工作？或是醫？”

　“沒有！”桐桐只得現編，“我姥姥以前是實驗室的飼養員……我聽了不，之后又看過視頻，給野貓合過。”

　那這可不止是合了一兩個貓能練出來的手藝。

　“你再試一個。”

　桐桐的手摁在小白鼠的頸部，手指一摁，咔嚓一聲，死了。

　這樣的老鼠最后就得這麼了結，要不然只是徒增痛苦罷了。

　徐教授點頭，頸椎位法，很嫻。飼養員養了一輩子這些東西，怎麼抓能不被咬，怎麼能快速這些小東西結束痛苦，確實是只看著就能掌握一些。

　桐桐又了一只出來，單手麻醉，快速剖腹，然后一層一層利索的合。

　這手穩的，學醫真是可惜了。這是一雙外科手的手呀！

　“很好！”徐教授指了下面，“你隨意，寫實驗報告或是做其他的都行。”

　解放了。

　解放了的結果就是，以后的實驗課之前，徐教授總喊：“那個誰……林雨桐……”

　被喊了，那就得當助手。

　比如，去牽羊，去喊幾個男生去抬豬，去幾個人一起打掃狗舍，剛好有一只狗要下崽了，要生的話，你們的師兄們喊你們，都去看看怎麼給狗接生。

　林雨桐：“………………”我不是為了這個的！這樣就很過分了。

　打掃完狗舍，四爺的電話又來催了，“怎麼還不過來？不呀。”

　這種況下，覺渾都是狗舍里的味道，哪里還有胃口吃飯。

　一到四爺跟前，四爺鼻子就一一：“什麼味兒？”

　桐桐抬胳膊一聞，這可太好了。就這還是外頭套了白大褂的，“回頭就把服給洗了。”

　四爺擺手，“臟服別手洗了，周末出去找個房子租下來。家電買進去，服拿回去洗。”

　租哪？最近的其實就是老家屬院了。

　“設施太舊！有公寓，租個公寓。”

　有錢嗎？

　四爺拿了一張卡遞過去，“空接了幾單，錢剛結算了。”

　桐桐沒問有多，反正是暫時不能用錢犯愁了。四爺那邊的家里是工薪階層，若是四爺真只是一個大學生的普通開銷，那當然是勉強夠的。但顯然，四爺不會摳唆著過日子。那就只能掙錢了。

　桐桐這邊呢？除了傷之后這個給點，那個給點的錢之后，再沒有誰給過生活費。以前生活費是姥姥給的。一次給一千，用完了就管姥姥要。但原比較節儉，除了吃飯日用品之外，幾乎不買零食。水果會買，但絕對不多。比如買香蕉，一周買七。數夠七老板切下來，一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