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10點。
費力克斯吃的狼吞虎嚥。不僅僅是因爲今天送來的三瘤的尖水橫溢,更主要的原因還是他慘了。
看病人做手跟後,凌然的要求越來越高,做的手越來越多,費力克斯等人的地位則是直線下降,現在已經是淪落到了真·助手一個級別了。
而助手和主刀醫生最大的區別,就是有大量的雜活和力活要做。
手前,凌然只要看過病人的各種檢查報告和影像片,再見見病人,視診問診一番,確定病人沒有特別的出即可。但助手就要前前後後的奔波準備,尤其是在手方案確定前後,甚至還需要查找資料,尋找類似的案例等等以確定風險。
當然,這是大手在大醫院裡的做法,普通醫院裡的醫生,水平還趕不上大醫院的助手,也談不上方案確定,查找資料之類的,反正他就會那麼一兩套,因地制宜因人而異之類的選擇,也是有心無力。
費力克斯卻是有些年沒做助手的活了,乍做起來,自然是心累累,好容易得到一點休息時間,用叉子著,都像是在敵人似的。
凱倫同樣一手,一手割,但緒更加穩定,只看看費力克斯一笑,問:“能不能堅持住?”
“你能堅持,我有什麼不能的。”費力克斯使勁的嚼著,又道:“尖有韌,有嚼勁,但現在最適合吃的是眼吧。”
“田柒小姐的認識也許和你相同,所以把眼切給凌醫生。”凱倫笑笑,又道:“上千元一磅的,還不夠好吃嗎?”
“我是……有些累。”費力克斯突然懶得說話了。
凱倫同的看費力克斯一眼:“我如果再老10歲的話。大概會跟你一樣……”
“恩?什麼意思?”費力克斯的眼睛斜了過去。
凱倫不屑的撇撇:“你如果像我這麼年輕,就不至於累的這麼慘了。”
“我……”費力克斯氣到腔,突然就不氣了,反而有點,如果真的再年輕10歲,他能做的事真的會多的多。
就眼下來說,他等於跟凱倫重回同一條起跑線了,至在心臟搭橋的技方面,他已經沒有明顯的優勢了。
而作爲一名克利夫蘭心臟中心的主任醫師,費力克斯其實更願意在一種類型的手上爲頭部中的頭部,而非多種手,尤其是見過凌然的天才之後,他的心思就更明確了。
但是,就算想爲一種手的頭部中的頭部,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費力克斯回想著最近兩天的手進程,再看看水橫溢的尖,道:“凌然的無視野太超常了,而且,看他的作,最近幾天,無視野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像是水平增長了一樣,實在讓人難以想象……”
對方聊到了手,凱倫也就收起了尖銳,想了想,贊同道:“凌然的水平增長,不是可能,是確定水平增長了,你記得咱們週三中午做的那臺手嗎?就手進程來說,當時就有明顯的提高,像是一堵牆,凌然突破了。”
“凌醫生這樣的機會竟然還有突破……”費力克斯不搖頭,自己覺得不可思議,又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我們的技也得到了突破,也是幾天的時間。”凱倫的緒更積極,笑道:“也許可以認爲,是我們之間的流,讓凌然提高了技,也讓我們提高了技。”
“當然,肯定是這個原因。”費力克斯的國式自信瞬間升起,大喇喇的道:“我們帶來了克利夫蘭的先進經驗,而且,凌然確實採用了很多不是嗎?這樣的技匯,這樣的思想融……我要把這段寫在書裡,等我記一下。”
費力克斯裝模作樣的寫筆記,半真半假。
到了他這個年紀和水平,增加一些有故事的名人軼事,還真的是能提高地位的。當然,前提是凌然能走到世界級的醫學大師的地位。
凱倫沒有費力克斯的這份心思,只當他是在開玩笑,低頭吃了幾塊,又喝了兩口水,放下刀叉,道:“不論如何,等咱們回到克利夫蘭,帶回去的先進經驗,總會讓他們大吃一驚的。”
“沒錯。”費力克斯已經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出來,沒一點遮掩的道:“我要讓尼爾森和克好好看看,什麼纔是真正的頂尖技!哈哈哈哈……”
“只要再熬三天就可以了。”凱倫用語言安著自己,但安完了,卻是覺得一陣痛苦襲來。
好在讀醫學院時就是日日悲慘的狀態,這麼多年熬下來,凌然的手無非強度更高,對個人的專注度要求更高,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凱倫越想越覺得繃。
“實際上,凌醫生準備在國再呆五天。”呂文斌聽得懂英文,這些天也跟幾個老外混的頗,這時候就了一句話,並笑麼麼的看兩個老外的表。
凱倫和費力克斯的眼角瞬間就垮了下來。
“爲什麼是5天?”凱倫問。
“因爲剩下的病牀還很多啊。”呂文斌嘿嘿的笑出聲:“就算是凌醫生,這麼幾天時間,也沒辦法把病牀都給幹出去。”
事實上,因爲病牀還要給手下們分配一些出去,凌然在本科室裡佔用的病牀比以前還要了,那在別的地方的需求自然更強烈了。
“我覺得我堅持不了五天了。”費力克斯嘆口氣,了自己並不茂盛的頭髮。
凱倫也道:“這樣的話,又要重新改簽機票了。”
“買什麼機票。田柒小姐這次一起去呢。”呂文斌說著一笑,道:“私人飛機來著。”
“私人飛機?”凱倫眼前一亮。
“十有七八。”呂文斌道:“之前跟田柒小姐出門,都是私人飛機的。”
費力克斯滿臉八卦:“我沒太聽明白,田柒小姐是凌醫生的……”
“沒錯。”呂文斌點頭。
費力克斯渾費解:“那我更不明白了,既然如此,凌醫生爲什麼還要做醫生?而且,這麼拼命?”
呂文斌愣了一下,突然釋然了:“所以說,連你們米國人,都不明白是嗎?”
費力克斯和凱倫齊齊搖頭。
“所以,你們的先進啊,也就到此爲止了。”呂文斌吐了一口氣,運氣於兩臂,繃出肱二頭,心道:該到我們表演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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