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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你就不行》 第1132章 天地情懷(150)二合一

 天地懷(150)

 韓宗敏看著侄兒手里的刀,頭上的汗都下來了。

 他言語艱難的很,但還是道:“沒有……已然知道錯了!這不是一直在府里嗎?若不是……我又怎麼會出府?”

 韓嗣源輕笑一聲,而后問說:“你那九個結義兄弟,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他們天南地北,你是怎麼挑選出來,且結的?”毫無規律可言,“而且,這不是隨機上的,是你有心與之結的。大伯,原因呢?他們有什麼特別,你折節與之相?比如錢镠,他是個私鹽販子。若說你想要給西南諸部提供食鹽,難道不是先打探誰的實力更強,多做對比才是嗎?為何直接就找上了錢镠?在此之前,你甚至不知道錢镠是做什麼的!”

 很蹊蹺!也許是那時候韓宗敏還年輕,且經的事,可用的人,做的也不夠周,細心的郭威發現了端倪。

 據郭威說,最開始是韓宗敏人四打聽一個錢镠的,而不是打聽了私鹽販子,里面恰好有一個錢镠比較投脾氣。

 這就很奇怪了!

 此人特別在哪?他從哪知道此人有特別之的?

 韓宗敏深吸一口氣,是為了這個呀,“就是偶然在酒肆……聽到這麼一個名字……”

 話還沒說完,匕首蹭的一下過來了,擱在脖子上了,并且覺到脖頸上微微一疼,有什麼東西流出來了。

 韓嗣源出另一只手在他脖子上一抹,展示給他看。

 手指上都是!

 韓宗敏當時就覺得鉆心的疼,覺深一分怕是就能要了自己的命。他忙道:“我說!我說!”

 說!

 韓宗敏就道:“我還小……還小的時候……那個時候還沒有大陳……你祖父正陪著太|祖打天下……那時候四都在傳,傳太|祖乃是天神降世……那時候,我跟你父親見你祖父的時候不多……也就是那一年冬天,雪格外的大。道路阻隔,不能出去打仗,才見的稍微多些。可父親多是在當時的大帥府……我跟你父親就常不常的被帶到大帥府玩……那一天,除了我跟你父親,還有林家兄弟二人,有長公主,有圣上和先帝……林家你三叔和先帝年歲小點,玩了一半就累了,被大伯母……就是后來的貴太后,抱去睡去了。我、林克勤、長公主、還有圣上,我們在玩捉迷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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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我藏在太|祖的書房,躲在帳幔里,里面黑漆漆的,地上又暖,我睡著了……等再醒來的時候,書房里只有炭盆里有火苗,好似誰在燒什麼東西,又因著急事走了……我想看看是不是哪個下人著燒大伯的東西……湊過去從火盆里撿出來兩片紙,上面的名字不多,就那麼幾個……我本來將它藏好,是為了哄其他人玩的,說是天書什麼的……就是小,就是好奇……反正留了兩片紙……可出去之后,大|伯邊的親隨就說,‘小祖宗,你怎麼跑到大帥的書房了。大帥的書房除了主母和二爺三爺,誰都不準去……’

 我這才知道,那必不是下人燒了的沒用的東西。相反,那一定非常重要。就像是父親每次收到大伯的信都會燒掉一樣,因為太重要了,才要記在腦子里,然后燒掉的。我就沒敢言語,一直留著。可是后來,我發現滿朝的大臣,竟是有跟我拿到的殘片上的名單重合的……只是偶爾,因著西南部族有人私下采買食鹽的時候,我聽到一個類似的名字。你知道的,西南口音跟中原相差極大,他們發的音我并不能確定……這才人去找的,果然,我查到了錢镠……而這個名字,這個人確實是在的!你怕是不知道,錢镠跟你祖父其實年紀相仿……里面的許多名字都跟太-祖年紀相仿,我后來找到的都只是他們的后人……只是有個別特殊的,我找的人明顯年輕的很,我懷疑我沒找到對人。像是郭威,像是劉知遠……畢竟這世上同名同姓的太多了。我要找的早就亡故了也不一定。”

 為什麼一定要找到這些人?

 “太|祖當年殺了不人,殺的莫名其妙。這跟他后來寬和的政策截然不同!那這總得有原因吧!我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殺掉的都是太|祖覺得覺得對他、對這個天下有威脅的。那燒掉的名單,很可能是……太|祖斟酌之后,放棄殺戮的!那是不是說這些人其實也都是有能為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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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是發現名單上的人真的存在……才生了野心?”

 是!

 “那你知不知道,太|祖燒了名單,只當這些人不存在,那這天下便太平了!你重新把人翻出來,刻意結,不僅你有了野心,也釋放了他們的野心!一旦知到危險,他們會干什麼,你能知道?你也知道,他們有跟祖父年紀相仿的人,那以你的年齡,若不是你的份,誰又愿意與你結義結?”

 韓宗敏哼笑出聲,“曹曾說,設使天下無有孤,不知當幾人稱帝,幾人稱王。太|祖崩殂,有能者意圖稱帝,稱王,何錯之有?是!天下出一雄主,他在世之時,無人敢。可他不在了!他無子繼承皇位,朝堂不安,天下,生幾分稱王稱帝的心思,怎麼了?若不是林克用醒了,圣上和你父親能騰出手了……要不然,圣上就永遠欠著兩位老王爺一個代!他們會被捆在西北和西南,只要中原,誰說我沒有機會的?而今回過頭看,好似我很蠢!可其實呢?從頭捋一遍,你就發現,有機會的!差一點點……真就差了一點點……古來帝王,不是人人都完無缺的,我與之相比,差了嗎?若是天肯給機會,我未必不能事。我不是敗給了人,我是敗給了天時。

 其實到如今,我都想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一個躺了十數年的活死人還能醒過來?甚至醒了就醒了,幾乎毫沒收到影響呢?不瞞你說,我查遍了醫書,愣是沒有找到這樣的案例。

 事從哪壞的?就是從林克用醒來之后才壞了的!這簡直就是莫名其妙!該死的都活過來了,所以,一切都變了。你設想一下,若是林克用父都死了,會如何呢?你設想一下,若是武昭帝的嫡子—而今的那位太子,在當年便因為傷高燒死了呢?若是都這麼死了,圣上拿什麼跟你祖父他們代?拿什麼跟天下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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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嗣源蹭的一匕首扎在他的肩膀上:“你跟趙家可有聯絡?”

 這話何意?

 韓嗣源盯著他的眼睛,“誰告訴你,四郎當年是高熱不退差點沒了的?”

 韓宗敏愣了一下,都顧不上肩膀上的疼痛了,只是滿眼復雜的看向這個侄兒。

 韓嗣源冷笑,“當年明面上,當然會跟趙家來往。所以,郭威并未曾說過,你跟趙家有瓜葛。可除了明面上的牽扯,暗地里呢?暗地里呢!四郎上有傷,此事知道的人極多。可高熱不退,險些殞命,這是封了口的!你是從哪里知道的?”

 韓宗敏抿,一言不發!

 韓嗣源將匕首□□,對方悶哼了一聲。他抬起手,手氣刀落又一刀扎在另一邊的肩膀上,刀子在對方的上攪了一下,對方疼的悶哼出聲,牙齒上下打架,卻都沒有發出一聲。

 他的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沉,“我現在信了,胳膊上的傷是你自己燒傷的!都以為你文弱,你膽怯,你懦弱,卻不想,你還有這般氣的時候。可你越是氣,越是什麼都不說……越說明,你摻和的很深!很深很深……”

 話還沒說完,大門從外面一腳給踹開了。

 韓嗣源臉上濺上了,手還抓在匕首上,這匕首還在韓宗敏的肩膀上,兩人離的很近,這會子都扭臉朝門口看。

 這一看都白了臉。

 站在外面的是老王爺。

 韓嗣源迅速撤了手,噗通一聲跪下了。他咚咚咚的不住的叩首,祖父看到這一幕,便是罪該萬死!老人家看到子孫骨相殘,就是最大的殘忍。

 為何費盡思量也要將人帶出來呢,就是不想祖父知道!

 他的心揪一團,“孫兒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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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冒劼聲音很平靜,只喊孫子:“起來。”

 韓嗣源起,扶住韓冒劼:“祖父,您回吧!此地給孫兒。”

 韓冒劼搖頭,只是看著兒子:“你侄兒所言,都屬實嗎?”

 韓宗敏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當年兒子小,得了那一片紙,真的就是偶然!兒子大了,朝堂又了,兒不覺得兒有了野心有什麼不對!只是后來……后來時不予我,兒已經收手了。兒也怕那些結義來的鬧事,這才香葉跟他們來往的,這是安的人心呀!他們中有的已經年邁了,有的只是其后人,兒并無發現有過人之……兒知道錯了!”

 韓冒劼問他:“跟趙家是怎麼回事?還不說實話?”

 “趙家希咱們支持太|祖的脈,兒在此事上有立場,難道的是錯的嗎?”

 所以,你侄兒沒說錯你!趙家的很多事你都參與了?

 韓宗敏不說話,默認了!

 “回京之后,是否跟長公主還有聯絡?”韓宗敏角翕了幾下,又沉默了。

 韓冒劼扭臉,抬頭看著佛祖,問說,“還有什麼?”

 “趙家有兩個孤兒,托付給兒子了!兒子將其放在彝寨里養。那倆孩子還都小……”

 就這些了?

 是!就這些了。

 韓冒劼雙手合十,看著在火把的映襯下,錯的佛像,良久之后,才轉親自給韓宗敏將繩索解開了。韓宗敏松了一口氣,趕跪下:“父親!”

 韓冒劼緩緩的從袖子里取出一個瓷瓶來了,“疼吧!這是止疼藥。”

 韓宗敏接到手里便愣住了,他愕然的看向父親。

 父親已經轉過,緩緩的跪在團上,雙手合十,里念念有詞。

 韓宗敏看著瓷瓶,手都不由的抖了。父親一生不信佛,有生以來,這是他第一次見父親跪佛祖。

 為何其他時候不跪,這個時候卻跪下了。

 他再度看向這瓷瓶,這瓷瓶里的藥真是止疼的嗎?

 不!不是止疼的!這是毒|藥。

 這是親生父親呀!要殺了兒嗎?

 憑什麼?憑什麼!

 他攥瓷瓶,袖中有匕首緩緩的出來。心里一咬牙,抬手便刺了過去。

 韓嗣源本是注意著祖父的,覺得靜不對。扭頭一看,面大變。毫不猶豫的擋在了祖父前,手抓住了韓宗敏的手腕。一個用力就能將人甩出去的,可誰知道,腰上突然搭在上了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就在他要把韓宗敏甩出去的時候,這只手將自己給甩了出去。

 “祖父——”

 韓冒劼甩開孫子,對著兒子手里的匕首,他不避不閃!

 韓宗敏剛才正跟韓嗣源掰腕子,力量本就收不住,幾乎沒再給他反應的時間,匕首不偏不倚的正好在了父親的口上,一噗的一下噴在了他的臉上。

 他看見父親笑了,而后抬起手,握在他那一雙還握著匕首的手上:“兒啊,那是止疼藥!”

 韓宗敏不住的抖,這一刻他明白了。父親是故意的,故意釋放自己的疑心。他在試自己,看自己有多大逆不道。

 若是懷疑了,還吃了藥甘心死,自己會被關押,一生不得自由,可卻不會要命。

 若是了心思了,那……

 韓冒劼笑了:“做父親的不能殺了孩子……兒啊,為父不忍手……”

 可兒這一手,便再無生機了。

 韓冒劼笑的釋然極了:“兒啊,為父一生征戰在外,對你有管教!你我父子相時日極短。子不教,父之過。大錯已然釀,為父同你一起領罪!黃泉路上,為父與你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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