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南詫異：“有什麼不一樣？”

戰俠歌目灼灼：“先前在基地里，對戰第三批實驗品時，我雖然對付起來很吃力，但勉勉強強的還能應付的了。所以那時候我說的是，我想變強。”

“想是一個過程，不急于一時，可以是明天，也可以是后天。”

孫南沒說話，接著讓他往下講。

戰俠歌頓了頓，接著說：“原本，我以為那些家伙已經是最難對付的敵人了，雖然我知道實力不如你，但起碼還能把你分擔一些戰斗，減輕一些力。”

“直到后來到了圣子，我才知道，什麼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深吸一口氣說：“這個世界太大了，大的我們無法想象，我現在才知道原來在強大的敵人面前，我們是這麼的渺小，是這麼的不堪一擊。以往我獲得的那些榮耀，立下的那些功勞，現在看看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孫南搖頭：“話不能這麼說，那些都是你的功勛章，是讓你一路堅持走來的力和嘉獎。”

戰俠歌微微一笑，自嘲說道：“行了夢魘，你也別安我了。如果還在部隊，我可能就已經滿足了，但是咱們現在已經不在部隊里，就不能再用以前的東西來衡量了。”

“部隊里對付的敵人，都是常規戰力的正常人，毒販，強盜，傭兵，這些都在我能力范圍以。”

“可一旦離開部隊來到外界，我突然發現以前自己學到的東西不夠用了，任務難度一次比一次大，危險也一次比一次大，我必須得前進，必須得進步，要不然我會為你的累贅。”

他盯著孫南的眼睛，掙扎了一會說：“不瞞你說，之前在基地里上圣子時，我第一反應就知道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尤其是當他把手進心臟，用那個什麼救贖的能力時。”

“你知道我當時第一覺是什麼嗎？”

“是跑，不顧一切的跑……”

戰俠歌用自嘲的語氣說道：“我現在想想真是可笑，堂堂戰俠歌，第五部隊領頭人，我自以為自己是鐵漢，天不怕地不怕，不論是什麼敵人都敢與之一戰。”

“可在實力比自己強悍太多的人面前，我居然還是會害怕膽怯，甚至想要逃跑……”

孫南看著他這幅樣子，心中無奈的嘆口氣。

其實他能夠理解戰俠歌的。

第五部隊作為曾經部隊里的王牌，作為所有人仰的傳奇，心中有著屬于自己的驕傲。

要知道，第五部隊的存在只有數人才知道。

作為部隊里最神，實力最強悍的一支隊伍，他在所有人心里就是傳奇。

尤其是領頭人戰俠歌，雖然表面上不說，但孫南知道他的心比任何人都要更加驕傲。

即便是當初自己邀請他加幽靈，他也是以一種前輩看著后輩的態度，所以才同意的。

可隨著時間推移，幽靈的任務越來越危險，敵人越來越強大，戰俠歌也開始力不從心起來。

第一，相比較于幽靈的其他人二十出頭的年紀。

戰俠歌的這個年紀，已經算是偏大了。

不論是從反應，速度，還是力量上來說，他都于一眾持續減弱的狀態。

要知道部隊里，尤其是特種部隊，經常更換新鮮的最主要原因，就是要取其華，去其糟粕，這樣才能保持隊伍的整實力，以及戰斗力。

戰俠歌當初還在幽靈時，雖然會跟著一起訓練，但也能明顯覺到自己的素質，不如耿繼輝那幫二十出頭的小子。

不過，憑借多年戰斗經驗總結下來的技巧，并不會讓他在訓練中，弱于其他任何一個人。

試想一下，一個四十多歲年紀，接近中年的男人。

還能保持一堅守，仰臥起坐，俯臥撐，一千個毫不費勁。

做完了以后，還能跟著新兵們一起完二十公里的負重越野跑的，同齡人里能有幾個？

尤其是在部隊里，四十歲年齡還能這麼猛的基本上就找不出來。

但即便是這樣，他的實力還是有些不夠看。

夕遲暮，總是會讓人傷。

戰俠歌同樣也不例外。

是人就一定會老去，哪怕孫南自己也無法保證自己四十歲，五十歲的時候還能保持像現在一樣的實力。

第二天，也是現如今最主要的一點。

現如今他們的敵人實力一個比一個恐怖。

以戰俠閣現在的水平，對付第三批改造人都是勉勉強強，還得傷才能贏下戰斗，并且僅僅只是贏下戰斗，他知道以自己的實力本沒法干掉這幫皮糙厚，生命力比小強還要頑強的家伙。

逐漸加大的差距，讓戰俠歌心無比煎熬。

有種痛苦，是看著自己的同伴在戰斗，自己卻只能在一旁干著急。

先前孫南和圣子對戰的時候，他們就是這樣的覺。

幽靈的每個人都無比擔心孫南的危險，戰俠歌作為教，他的擔心不比任何人。

但他不能上，也沒法上。

這種級別的戰斗，不是他們這些個“普通人”能夠參與的，那種心的煎熬和挫敗再一次讓他心灰意冷。

來時的路上，他心里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如何能夠變強。

哪怕沒有孫南那麼強，能夠得到他的一半，哪怕是四分之一也行，這麼一來起碼他們還能有一起和孫南并肩作戰的資格。

否則距離越來越遠，他們遲早有一天得分道揚鑣。

這不是戰俠歌想要看到的，也不是耿繼輝等人希看到的。

戰俠歌盯著孫南，眼中帶著和熾熱：“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讓我在短時間變強，我不想為你的累贅，更不想看著你一個人戰斗，陷危險。”

孫南沉默良久。

他之所以這麼強，是因為有系統存在。

其他人想要短時間進步，真的很難。

之前的那些湯藥還有能力提升，只能小幅度增長，而且還是階段的。

想要快速進步，他也沒什麼辦法。

孫南搖搖頭說：“我也沒辦法，不過等這次任務結束回去以后，咱們可以找組織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