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需要你來孵蛋
自那黑龍渡劫一事被傳了出去之后, 連帶著他渡劫所在的地方,顧家, 都跟著一同火了起來,不過短短幾日的時,這小小的一個小鎮,到都是顧家與龍的故事。
這事被那些說書先生編了各種版本,傳什麼的都有,一時間,顧言霄的那些狐朋狗友又紛紛湊了上來,約他出來想要問東問西。
顧言霄已經許久沒有到這樣的關注了,他先前還有些怨恨那黑龍在顧家渡劫,害的顧家損失了那麼多的靈石, 然而隨著一個以往一直和他有些矛盾的世家弟子也約他出來之后, 顧言霄心中最后一的怨恨也隨之散去。
他得意地前往棠蔭樓, 等他到時, 只見那里已經到了一桌子的年輕男修, 他們點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 等他過來。
顧言霄心中得意,面上卻是不顯,他佯裝淡定地走向眾人,在兩個男修的熱招呼下緩緩落座, “久等了。”
那兩個男修忙應和道, “我們也是剛到, 顧哥你來的正好。”
其中一人給他倒了一杯酒, 笑瞇瞇道,“顧哥你最近可真是忙得很,這想要見你一面還真不容易啊!”
顧言霄被他們這作態哄的有些飄飄然, 他接過酒杯,目不著痕跡地看向與他有矛盾的那個世家子弟,只見那個人正有些尷尬地坐在那里,面有些晦暗。
顧言霄心里得意至極,又想到顧言音現在也已經被這雷劫給劈死,以后再也沒有人能礙他的眼,一時間,心極好。
他與那群男修說說笑笑,灌了許多的酒水,又等了半盞茶的功夫,只見樓下的高臺施施然走上來一個仙風道骨的說書先生。
隨著他的到來,酒館的氣氛瞬間火了起來,這酒館中最起碼有一半人,都是為了這個說書先生的故事而來。
說書先生打開手中的玉簡,他手中的醒木敲在桌子上,發出了一道清脆的聲響,酒館瞬間安靜了下來。
那說書先生清了清嗓子,立時開始講那黑龍渡劫一事,這說書先生講起來語調抑揚頓挫,就算再平凡的事在他的口中,也變得有趣了起來,更何況這事本就極為傳奇。
待他講完那黑龍渡完一十八道雷劫之后,酒館中的人都有些意猶未盡,顧言霄這桌的幾人更是紛紛看向顧言霄,好奇問道,“那黑龍真的有那麼厲害嗎?你之前與他見過嗎?”
“你知曉現在他在那里嗎?能讓我們也見見他嗎?”
顧言霄眼睛一閃,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淡淡道,“見過兩次,不過并不是很悉。”
“!牛啊!”那弟子立刻驚呼道,正在他們說話間,只聽樓下又傳來了一道醒木聲,他們扭頭向下看去,卻見那一向講完就走的說書先生并未離開,他喝了茶水潤了嗓子之后,反而拿出了另一枚玉簡。
眾人一看,便反應過來,這是還有?
那說書先生出了個笑容,“近日新得了個故事。”
“卻說一位六宗長老之,于二十四年前,意外結識了一個普通的年輕修士。”他適當地模糊了一下兩人的份。
眾人一聽這開頭,還以為是個風花雪雨,窮小子結識富家的故事,卻聽那說書先生將此事一筆帶過,“那子對男修一見鐘,不顧父親的反對,執意要嫁給那男修,當時鬧的極是轟轟烈烈,索,最終兩人有人終眷屬。”
“那長老縱然再不滿意,心中也是極為疼這唯一的兒的,遂贈鋪子數家,十里紅妝送兒出門后,便閉關不出。”
眾人一聽這嫁妝,當即有些羨慕,卻聽那說書先生話音一轉,“然而,兩人好景不長,那子在生產時,便意外離世,只留下一個嬰。”
眾人安靜了下來,直覺告訴他們,接下來的事并不簡單,“那男子憑著子留下的那些嫁妝,加上子那長老父親的關系,迅速壯大著自己的家族,在那嬰未到五歲時,更是娶了當日的小青梅進門,與小青梅一同前來的,還有小青梅的兒。”
“他對小青梅及繼極好,哪怕是親生兒,也不如他們重視,很快,他二人又生下了一個兒子,他心下歡喜,自小便將那兒子捧在手心里,如珠似寶地疼寵著長大。”
“而那長老的外孫,卻是因為沒了娘,外祖父也在閉關,不那男子重視,連雜役也忽視,幾年后,那外孫更是意外落水,被燒壞了腦子,了個癡兒。”
“那繼母每月僅給與雜役一般多的靈石吃用,在外話里話外卻盡是自己對這個癡傻的姑娘極好。”
“……”
說書先生的聲音清晰地傳遍了酒館的每一個角落,隨著他的娓娓道來,他那或可惜或無奈的聲音瞬間便帶了眾人的緒。
“臥槽?這什麼狼心狗肺的凰男?”
“真是好狠心的父親!”眾人瞬間炸開了鍋,都被這男修給惡心到了,他吃著別人帶來的紅利,卻苛待別人的兒。
呸,人渣!
顧言霄聽到這故事,面微變,心中有些不好的預,這幾個人的描述,怎麼那麼像他們家的事……
卻聽那說書先生一拍醒木,繼續道,“那男修自己沒什麼本事,原本那些因為他老丈人與他結的人,眼見這麼多年都未曾見過他老丈人的面,也漸漸散去。”
說到這里,說書先生話音一轉,“然而,這男修運氣也是極好的,他的那個癡傻的小兒,與一名年英雄意外結識,并定下了婚事。”
“這男修年輕時靠老婆,中年時靠兒,一步步水漲船高。”
就在眾人被這男修氣的牙,以為那小兒即將與未婚夫離開之時,卻見說書先生出了個憾的笑容。
顧言霄面巨變,他的手指有些抖,連一旁的弟子他,他都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怔怔地看著那個說書先生,恨不得上去撕爛他的!
“那小兒眼見婚事在即,即將離苦海,卻是在一次外出時,被人從后面推下了懸崖。”
酒館瞬間陷了一片安靜之中,片刻后,瞬間炸了開來,“只因的未婚夫經常與的繼姐傳出些不正當的消息,甚至有家中雜役說,的未婚夫要與退婚,娶的繼姐為妻,想要去一問究竟。”
“也是福大命大,摔落懸崖后并未出事,反而掉了一個寒潭之中,留下了一條命。”
眾人聞言,方才松了口氣,而后便聽那說書先生緩緩道,“誰料,剛出了懸崖,卻又忽然被兩個窮兇極惡之人給盯上,他二人以為命不久矣,也沒有瞞,直言,是有人花了靈石來買的命。”
“……”顧言霄現在已經可以肯定,這就是他們顧家的事,他本來還抱有一希,然而在聽到接下來的話后,臉上瞬間失去了。
“卻是那弟弟,不知為何花了靈石請人來對痛下殺手。”
“而那兩個人后來更是被那姐弟二人滅口,他們自以為斷了消息,卻不知曉,這世上沒有不風的墻……”說書先生并未講完,說到此,他沒有再管周圍的眾人,收拾著桌上的玉簡,準備離開。
他的目落在周圍,只見他講完這事后,酒館中的人緒前所未有的高漲,紛紛在罵著那狼心狗肺的一家人,還有的請他將這故事講完再離開,說書先生并未講下去,“這后事如何,以后大家自會知曉,且耐心稍等片刻。”
說書先生笑了笑,滿意地離開高臺,早在前幾日,有個婆子拿著一沓子紙過來,說請他過幾日講個故事。
他有些好奇,便拿過拿紙看了一眼,而后便被那故事所吸引,他自然知曉一個好的故事有多重要,沒多猶豫,便欣然答應了下來,他也不怕這故事中的人會來找他尋仇。
他是棠蔭樓的人,這棠蔭樓背靠龍寧客棧,而龍寧客棧的后面,便是龍族,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敢他一指頭。
那婆子只有一個要求,講這故事時,需要等一個消息,待那之后,便隨便他何時講,他心中有些好奇為何要這般做,卻也沒有多問。
說書先生走下了高臺,后面依舊是一片罵聲,他們知曉,這說書先生的故事大多都是真實發生的事。
而這件事,也極有可能是真的……
顧言霄一桌子也被方才那故事給氣的腦袋發悶,他們雖然心里也有些小九九,然而都還留有著一份年的,此刻亦是紛紛罵道,“花著別人母親留下來的靈石,來買兒的命,這人簡直豬狗不如!我簡直想撕爛他的臉!”
“的娘給人當小老婆,這兒也有樣學樣,不會也想給人當小老婆吧?”
“我靠,這一家子賤人聽的我好氣,這是什麼畜牲!我咒他們不得好死!”
眼見他們說的越來越難聽,顧言霄仿佛被幾掌狠狠地在了臉上,他猛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酒水四濺,低聲喝道,“夠了!”
幾人話語驀得一頓,他們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顧言霄,顧言霄子一僵,察覺到自己也有些失態了,他面有些扭曲,慌地站起了,去了上濺到的酒水,“沒什麼……”
“我只是覺得,這事只是他們的猜測,并沒有確切的證據,這要直接就罵不太好吧?”
其中一人聞言有些不服氣道,“后面的事是不是真的不曉得,但那一家子的確吃人家的喝人家的,還虧待別人的兒啊,只憑前面的他們一家子便足以稱得上一句畜牲。”
顧言霄面容繃,他袖中的拳頭死死地住,恨不得上去給他一拳,然而他知曉,他現在要冷靜,絕不能暴。
然而周圍那一片片的罵聲傳耳中,他再也不想在此多呆一刻,顧言霄出了個勉強的笑容,聲音僵道,“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說完,他直接轉,大步離開了酒館。
那幾個男修被他這一舉搞得一臉懵,“他這是怎麼了?脾氣這麼大?”
“誰知道呢?”另一個人聳了聳肩,就在此刻,那個一直安靜的男修眼睛閃了閃,他看著顧言霄匆忙離去的背影,忽然說道,“我記得顧兄好像也有兩個姐姐,其中一個人有些癡傻。”
“……”這一個小小的桌子瞬間陷了一片詭異的沉默之中,與隔壁的熱鬧形了鮮明的對比,幾人對視一眼,面面相覷間,皆從旁人的眼中,看到了一不可置信。
然而他們仔細一想,發現他們所知道的有關顧言霄的消息,竟然都能對上……
“臥槽?”其中一人不由得罵了一聲,“不會那麼巧吧?!”
顧言霄匆匆走出了酒館,面皮發燙,只覺得現在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帶上了鄙夷,與先前的羨慕恭維截然不同,他心中慌,不知這消息已經在這里傳了多久了,有多人知道了?
到底是誰將這事告訴那說書先生的?
還讓他編故事在這麼多人面前講出來!
他心中恨得要死,這事只有與顧言安知曉,但這事他姐也參與了其中,打死也不可能將這事給說出去,那是誰?
顧言音?
想到這個答案,顧言霄又立馬搖了搖頭,顧言音已經在那場雷劫中出世,到現在傅肆還在尋找殘留的魂魄,不可能是!
已經死了!
那到底是誰?
顧言霄一臉扭曲地趕回顧家,打算與顧言安先商量商量此事,他的心中有種不太好的預,總覺得要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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