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楊秀的名字,而不是媽。
楊秀的臉冷了下來,而薛倡銘更是害怕的兩頭看,一時不知所措。
薛慕春與楊秀對視著,誰也沒一步,薛倡銘沉不住,走到薛慕春邊勸:“姐,你說什麼呢,大過年的,別鬧得不高興了。”
薛慕春冷漠的收回目,回頭看向薛倡銘:“從今天起,我也不是你姐了。以后你再有任何事,好事壞事,都不要再來找我。你的好壞,與我沒有任何關系。”
薛倡銘愣住了,呆呆的看,確定不是一時憤怒,也不是太難過失去了理智。他害怕的看向楊秀:“媽……”他出笑,試著調節氣氛,“姐是不是刺激,你帶去醫院——”
他話還沒說完,被薛慕春打斷,只聽再說道:“這是我們說好的,我們母的分,在今天恩斷義絕。”
從楊秀將送進那間民宿的那一刻起,薛慕春對于薛家,就再也沒有任何的。終究要為飛離的那只鳥,再也不會飛回來了。
“我現在來,只是跟你做最后的確認。”
楊秀垂下眼睫,臉上沒什麼表。送薛慕春進去時,那時只是為了讓心甘愿,把宋老板安住了,但薛慕春進民宿后,安然無恙的出來,那肯定是收服了宋老板的。
楊秀從來都信任薛慕春的能力,而今傍上了新的高枝,楊秀怎麼舍得放棄。拿起湯勺慢吞吞的喝了一口,淡聲道:“慕春啊,有事可以慢慢說,先把晚飯吃了。”
“新年第一天,你來說分家,不吉利。”
“阿姨——”楊秀提高了嗓音吩咐,“把大小姐的碗筷拿過來,再準備一杯柚子水。”說著,朝薛慕春看了一眼,“柚子水驅邪的。”
薛慕春就知道楊秀不會輕易放了,所以哪怕遭遇了那種事,也要在當天把自由拿到手。若是過了幾天,只怕楊秀更是要不認賬。
道:“進去之前,我們都說好了的。這是我最后一次為薛家做事。”
楊秀著湯勺的手指一頓,臉沉下來,看著倔強的薛慕春。當啷一聲,勺子丟到碗里,將碗磕在桌上,冷聲道:“你一定要在今天談這件事?”
一旁薛倡銘看著發怒的母親,扯了扯薛慕春的袖,讓趕服。
阿姨端著碗筷出來,惴惴的看了眼薛慕春:“大小姐,有什麼事,吃過飯以后再說。著肚子緒不好,容易吵架。”
這位老阿姨在薛家工作了幾年,是個很會看眼的人。就沒看到薛慕春跟楊秀吵過,每次都乖順的很,就是不說話。
將碗往薛慕春的手里送,薛慕春抓起碗,卻是摔在了地上。啪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嚇得老阿姨驚呼了一聲:“大小姐!”
薛慕春都沒彎一下,直直的看著楊秀黑了的臉,道:“今晚不會有團圓飯。我沒有家,沒有親人,薛家也不是我的家。”
話音落下,阿姨尷尬的站在原地,很有眼的悄悄退下了,連地上的碎屑都沒收拾。
薛慕春的口起伏著,沒有太大的緒起伏。
還記得早晨時,鄰居大媽的熱,說們母似姐妹,也微笑著說要回家一起吃飯。
都是謊言罷了。
楊秀砰的一下拍了桌子,站了起來,盯著薛慕春道:“你要離開薛家?”
“好!你可以離開,誰攔著你了?薛家的大門從來沒關著,不讓你走。你倒是走一個我看看啊——”涂抹著彩指甲油的手指指向了大門口,大有隨便薛慕春來去自由的意思。
薛慕春角微微翹了下,勾起幾分譏誚。道:“楊秀,我要的是你的保證。關于我的一切,不會傳揚到任何一個人的耳朵里。”
楊秀的手段,從來不是在明面上拘束住別人。手上有好幾十個營銷號,似真似假的映一番,薛慕春的名聲不出兩天就會被敗了個,所有人都會知道,薛慕春是個瘦馬,是培養出來伺候權貴的。
與徐自行的婚姻,的父親,包括今天在吼山發生的事,都會添油加醋的傳揚出去。
關于的一切,都會被抖落個干凈。
楊秀勾起角,說道:“這個,我可沒法保證。誰讓你是薛家的大小姐呢?你要跟薛家離干凈,別人可不會這麼想。”
的公關手段,可不只是捧人,還會在背地里人。
薛慕春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憤怒已經被在心里,平靜道:“天籟是一家娛樂文化公司,我想你也不希有一天,天籟被排查吧?”
那些藝人,都是給薛家帶來資源,帶來利益好的,只是表面上風,不起排查。薛慕春是最清楚天籟底細的人,手里也不是沒有料。不想掙得魚死網破,只是到了今天這一步,不會再忍下去了。
“我好,薛家就好。如果薛家大小姐的名聲都是那麼不堪了,天籟的那些孩們,還有哪個會被高看一眼?”
楊秀嗤笑一聲,不那麼在意的威脅。
以前,天籟藝人被對家料,楊秀可以用自己的營銷號洗白,再反擊。即使是薛慕春親自料,也有的是辦法兜住。在控制輿論方面,可以說是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假若有一天,薛慕春的名聲臭了,楊秀只要公開說是這個做母親的管教不當,再說一遍薛慕春的父親,說說薛家的破產,再說說自己以德報怨收養的事,薛慕春就可以被描述農夫與蛇的故事。
薛家的事,都是有跡可循,任憑薛慕春怎麼說,都不會有人相信了。
薛慕春看著楊秀的不屑,抿了抿,道:“如果有一天,我墮了深淵,你覺得,我是繼續為你所用,還是轉向報復呢?”
既然最在意的名聲沒有了,一樣是伺候那些權貴,為什麼要奉獻自己反哺薛家,而不是借用權貴的力量,把薛家再打回二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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