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春夾著魚,慢條斯理的把骨刺挑出來,之后才拿起手機,用微信發給:沒有徐自行的撐腰,盧佳怡敢那麼做?
白緋月被辣了一口,睜圓了眼睛看向薛慕春,一邊喝水。“你是說,是徐自行?”
對薛慕春來說,徐自行與盧佳怡并無分別,沉默著把那魚吃了。
白緋月兀自琢磨著,覺得不對勁,又說道:“不對,你不是說,是徐自行把你從看守所撈出來的嗎?”頓了頓,“你做了什麼?”
薛慕春把孩子的事說了一遍,白緋月看完驚愕的瞪著:“你是瘋了嗎!你怎麼能……徐自行知道后會殺了你的!”
薛慕春是在盧佳期的葬禮上流產的,但把時間提前,把知道懷孕的時間改了胎死腹中的時間。
欺騙徐自行,還與他說一命換一命!
薛慕春看著前方,微微失神,覺昨晚上那悶痛的覺又回來了。捂了下心口,過了會兒,慢慢寫下來:這不是一命換一命,我沒有欠他們的命。但我希,徐自行對我能有一點點公平。
白緋月的臉皺一團,不知道該說點什麼。總覺得,這件事不會順的心意的。
“盧佳怡那麼恨你,肯定不會放過你的。你是想用孩子喚起徐自行對你的愧疚,然后讓盧佳怡別來煩你?”
薛慕春笑了下:你就差點說,讓徐自行來保護我了。
不過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白緋月勉強的呵呵笑了下,又不是傻子。
“可是我怎麼覺得,你反而是激怒了徐自行。”咕噥了一聲,低頭吃了口菜,又吃一口飯。
辣菜有爽,在這悶熱的天氣里吃著下飯。
覺得薛慕春就是那個做宮保丁的大廚。徐自行本就因為盧佳期的死,正在喪痛中,薛慕春又給他塞了一口辣椒,非惹得他暴跳如雷不可。
薛慕春沒什麼胃口,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端著湯碗喝湯。
垂下的眼眸晦暗不明,想什麼,只有自己知道。
白緋月見沒靜,抬頭看了一眼,想到了什麼,神一正,又說道:“不過,你為什麼不直接說,孩子是在葬禮上沒了的?”
薛慕春勉強笑了下,在屏幕上敲打:可能……就是想為難一下他吧。他為了盧佳期的死難過,我的孩子也死了,他為什麼不難過?
他是孩子的爸爸,即使是不的人懷的,也要付出點真實吧?
白緋月瞅著,看的眼神古怪。
薛慕春在工作上認真,技高超,業務能力強;在婚姻里,窩囊的無聲無息;對于娘家人,孝順有禮,對弟弟照顧有加,是個好兒好姐姐。
這是三年來所看到的薛慕春。
但是現在,忽然發覺不是這樣的,眼前的薛慕春,讓有點兒陌生。
薛慕春習慣了白緋月的話癆,突然安靜,薛慕春抬頭看過去,見正直勾勾的盯著。
薛慕春了臉,在手機上寫道:我的臉是不是腫得厲害?一不小心就讓你超過我的值了。
白緋月瞪了一眼,這會兒倒是印象中那個苦中作樂的薛慕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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