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些件...」孔世忠咬牙提議,公主最近變了格,不再像之前那樣捧著自己,他也不想去找要銀錢。
「家裡能當的都當了~」孔氏憂愁道:「總不能變賣祖產吧?」
「不行!」孔世忠直接拒絕,變賣祖產死後怎麼去見列祖列宗?
「我去公主府一趟吧。」孔世忠無奈嘆氣道。
孔氏沒說話,也只能這樣了,公主本就是他們孔家婦,家中有難,不能不幫。
此刻還未到戌時,孔世忠說罷,便讓小廝備馬。
「哎~」孔氏攔住他道:「也不急在這一時,等你休沐再去便是。」
孔世忠眼神忽閃一下道:「休沐那日我與友人有約,再說公主府離的又不算遠,去去便回。」
「哪個好友啊?」孔氏不滿道:「還能約一天呀?再說現在天都黑了,去公主府不免顯得有些唐突。」好似是專門來要銀子似的。
「無事,」孔世忠腳步飛快的往外走去:「現在去跟過幾天去都是一樣的。」
「哎~」孔氏還想住他,見人跑遠了也就作罷了,左右兩人已是夫妻,也不管了。
孔世忠到了昭公主府,看著巍峨的大門深呼一口氣,到這就能想起那屈辱的半個月,他是真不想進去,左右現在沒了其他法子。
「幫忙通稟一聲,就說孔世忠有事求見!」孔世忠客客氣氣的對著門房道。
「孔駙馬,請你稍等。」門房快速去尋公主報告此事。
「哦~他來幹什麼?」劉昭倚在榻上慵懶問道。
「回公主的話,奴才不知,駙馬只說有事找您。」門房趴在地上回道。
「行了,那你便跟他說本宮不見,等本宮想見他了,自會傳召。」劉昭的語氣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是!」門房聽罷,行禮后便跑走了。
現在來找自己能有什麼事呢,左右不過是家中沒了銀錢,劉昭心中暗想。
孔家還有祖產,每月倒也能為家中賺些盈餘,可孔家家主看中面子,排場,銀錢自然是不夠用的。
記得現在不止是不敷出,還外欠了幾百兩銀子呢。
現在人家看他有駙馬的名頭不敢追債,等自己與他和離之後,自有好果子吃。
「什麼!」孔世忠接不了,急切道:「你有沒有與公主講清楚,我是有要事相見。」
「講了,」門房耐心道:「公主說了不見,想見你自會傳召的。」
「你再去傳召,見不到公主我便不走!」孔世忠含怒氣道。
「孔駙馬,您這不是為難小人嗎?」門房苦著臉道:「公主不願意見您,大致是心不好,那您改日再來便是。」
「你先去報!」孔世忠強道。
「行吧行吧。」門房無奈,跑了第二趟。
不過他可不敢再直接去找公主了,而是找了倩兒報告此事。
「還不走?」倩兒皺眉,快步進屋跟劉昭彙報此事。
「跟門房說,不願意走就留下吧,翰林院也不必去了,繼續在公主府學規矩。」劉昭隨意說道。
「是!」倩兒行了禮便出去把話告知了門房,吩咐他凡是駙馬的事都不必前來稟告了。
門房應了聲是便回去了。
孔世忠聽完門房的話被嚇的面容大駭,不敢再過多糾纏,回家去了。
孔氏聽到兒子回家立馬便去過問。
「沒見到面?」孔氏不滿道:「憑什麼不見你?」
「就一個不見,我總不能闖吧。」孔世忠不耐煩道。
「唉~那現在可如何是好啊!」孔氏愁的頭疼。
「那就減開支,慢慢的總能還清。」孔世忠提議。
「咱家丫鬟小廝已經夠了,再清減傳出去會被別人笑話的。」孔氏無奈道。
「那您說怎麼辦?」孔世忠看著問。
「我,我也不知啊...」孔氏拍著手道,都是那不爭氣的夫君!
孔世忠嘆口氣道:「先這樣吧,我再想想辦法。」
「好好,那這事就給你了兒子!」孔氏欣喜道,可算把問題轉移了。
沒過幾日,孔世忠興沖沖的前去赴約。
「孔公子~」陳千雪聲道。
「陳小姐~」孔世忠連忙回禮。
「聽說昭公主連公主府都不讓駙馬進?」陳千雪狀似無意問道。
「這事你如何得知?」孔世忠筆尖一頓,狐疑的看向。
陳千雪嘆口氣道:「這事何止我知,坊間可都傳遍了,說的可難聽了,說...」好似想到了什麼,忽的抬頭看了一眼孔世忠沒再說話。
「說什麼?!」孔世忠急道:「你倒是說啊!」
「這...」陳千雪顯得更是為難,以扇遮面,轉過道:「怪我快,公子還是不知道的好~」
這麼一說孔世忠更急了,急之下抓住了的手道:「好小姐,你還是告訴我吧,免得我出去被人嘲諷,都不知道別人在嘲諷什麼?」
陳千雪趕忙回手猶猶豫豫道:「他們說,公主與駙馬結婚不過一月就被厭棄,是因為駙馬那方面不行,不然長相這般好,怎麼可能厭棄這般快~」
陳千雪話音剛落,孔世忠的臉頓時變得極其難看。
那方面,哪方面?
他很行!
昭!孔世忠恨的咬牙切齒,主要這種事還沒辦法辯解!
陳千雪看著他的臉怯怯道:「孔公子不必介懷,他們都是說的,謠言止於智者,千雪是不會相信的。」說罷紅著臉側過了頭。
孔世忠頓時大為,聽到這些謠言不止沒有遠離自己,還好心的來告知自己,若是自己的娘子,該多麼幸福!
「千雪~」孔世忠看著道:「公主現在大變,應該只是跟我鬧脾氣,可不理我,卻讓我輕鬆很多,畢竟我不~」
「孔公子這是什麼話,那你誰?」陳千雪似是好奇的問著。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孔世忠深的著道。
陳千雪頓時紅了一張臉,雖說是因為命令才接近他,可這麼一個男子深的著自己,還是令自己的心「砰砰」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