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讀書人,居然讓***這種腌臢活計!」孔世忠咬牙切齒道。
兩個嬤嬤聽到這話心中有些不悅道:「駙馬不要為難我們老婆子,這都是公主的吩咐。」
「我不信!你們去把公主給我喊過來!」孔世忠直言道,就算生自己天大的氣,現在也該好了吧。
兩個嬤嬤對視一眼還是妥協了,其中一人快速跑去通傳,此人畢竟是駙馬,萬一人家兩口子,床頭打架床尾和,遭罪的還是們這些下人。
孔世忠見乖乖的去通傳,火氣也消了一些,回屋坐著去了。
「公主,勤德堂的嬤嬤求見!」外面的婢通傳道。
「讓進來。」
婢聽罷行了一禮便出去了。
「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嬤嬤甚見公主,行了大禮。
「嗯,起來吧,有什麼事嗎?」
「回公主的話,駙馬說想要見您。」嬤嬤恭敬回答。
「他安生的在那學規矩,見本宮做什麼?」劉昭語氣淡淡道。
「回公主的話,駙馬讓老奴收拾屋院,老奴謹記公主的話語,便拒絕了駙馬,駙馬不滿,因此才要見您。」
劉昭微微蹙眉道:「本宮知曉了,以後你們只管守著他,只許他待在勤德堂,他的命令一概不用聽,本宮想見他自會過去,他再有這種話,不必來通傳了,不理會便可,下去吧。」
「是,老奴告退!」嬤嬤恭敬的退走了。
沈嬤嬤回到勤德堂后便跟賈嬤嬤抱怨,也沒去給孔世忠回話。
「看公主的態度,好像對裏頭的人很不耐煩,我估計啊,是在孔府的時候惹公主生氣了。」沈嬤嬤八卦道。
「尚公主這麼大的恩德,他們也敢惹公主生氣?」賈嬤嬤驚訝道。
「誰知道呢,不然公主怎麼會讓趙嬤嬤教他規矩...」
在屋裏許久的孔世忠終於不住了,出了屋子想催一催另一個嬤嬤,讓去催公主快一些。
誰想到剛到門口便看到去請公主的那位嬤嬤已經站在那了!
「這個老婦!」孔世忠心頭火氣,小聲罵道,回來都不知道通傳一聲的嗎!
「嬤嬤!」孔世忠走到門口沉著臉喊道。
兩個嬤嬤回行了一禮問道:「駙馬有什麼事嗎?」
「我讓你去請公主,回來為何不稟報!」孔世忠厲聲斥道。
沈嬤嬤心中有些不滿,面上卻很恭敬道:「公主說了不見,還請駙馬待在勤德堂好好學規矩。」
「不見?!」孔世忠不接這個結果,命令道:「你再去給我請,請不到人就別回來了!」
「回駙馬的話,公主說了,想見你的時候自會過來,不讓我們去打擾。」沈嬤嬤態度畢恭畢敬。
卻噎的孔世忠說不出話來,這是什麼意思?變相?
他不放緩了語氣聲道:「明日一早我還要去翰林院,你們不讓我出去,耽擱了事,可承擔的起後果?」
可兩位嬤嬤本不聽,天塌下來有公主頂著呢,整個天下都是劉家的天下,公主又這般寵,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翰林院編修,讓他在家中待上幾月又何妨?
孔世忠跟們理論半天,皮子都磨破了,也沒能使喚們。
無奈,只好回屋自己收拾房間去了。
兩位嬤嬤見他終於走了,也長舒了一口氣,老是聽他講,自己也很煩的好嗎!
第二日一早,用過早膳后,劉昭先去給元后請安,聊了許多話后才去書房找皇帝。
「參見公主殿下!」皇帝邊的梁公公趕忙上前行禮。
「梁公公不必多禮,父皇在書房嗎?」劉昭態度溫和。
「皇上與幾位大臣正商議要事,還請公主稍作等候。」梁公公恭敬道。
「好,本宮去偏殿等著。」劉昭說完便往偏殿走去。
沒多大會兒皇帝從外面走了進來,笑道:「朕的昭嫁人半個月,終於捨得來看我了。」
「昭參見父皇!」劉昭連忙起行禮。
「好了好了,在父皇面前無需多禮。」皇帝把扶起后,徑直坐上了主位。
「多謝父皇!」劉昭學著原主的樣子撒。
「嗯,朕今日聽人說,你把駙馬關進了公主府,不讓他去翰林院,可有此事?」皇帝問道。
「是有此事!」劉昭直接承認。
「昭為何不讓他去翰林院呢?」
「父皇,此事不能怪我,孔家人對我不敬,就算我嫁給了他,可我也是一朝公主,當今天子是我父皇,皇家尊嚴豈容他人放肆!」劉昭理直氣壯道:「就算我看上了他,也不能讓他拿了呀,父皇您說對不對?」劉昭討好的笑著。
「你跟父皇說說,孔世忠怎麼對你不敬了?」皇帝好奇問道,他這兒如此癡迷此人,究竟怎樣的態度才惹惱了自己的公主呢。
「我在孔家住了半個月,住膩了想回公主府,這人來找我不止不行禮,居然還敢譴責我胡鬧,他母親也敢說我,我要再繼續忍著,不自己尊嚴挫,還會影響皇室威儀,便讓人把他帶進公主府,由趙嬤嬤教他些禮儀,免得給咱們丟臉。」劉昭表忿忿道。
「哈哈哈,朕的昭啊,乾的好!」皇帝聽的開懷大笑,自己兒還是很清醒的嘛,知道哪邊重要!
見皇帝高興,劉昭繼續告狀:「父皇讓他去翰林院編修他居然還敢嫌累,總是跟我抱怨。」
「還有此事?」皇帝收斂了笑容皺眉問道,三甲出來后都是要去翰林院待幾年的,居然還跟公主抱怨,存的什麼心思?
「嗯!」劉昭用力點頭道:「照我看吶,不如就讓他在家中待著,好好伺候我得了。」
「說胡話,」皇帝看了一眼道:「這麼多小廝侍,你還缺人伺候?他畢竟是駙馬,私底下如何,我不管,面上好看些。」
「謹遵父皇教誨!」劉昭乖乖說道。
「至於翰林院,你說的也對,沒有規矩可不行,就先停職吧,什麼時候回來,就看他什麼時候能學好了。」皇帝金口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