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春花被氣的臉鐵青,指著門口喊道:「你滾,你給我滾!」說著還想上來推。
方梅拽著劉懷仁快步往門口走去,邊走邊大聲喊:「你以為我想在這待啊,誰不知道你劉家絕了,跟你一起我都嫌丟人!」
趙春花被氣的口發悶,捂住耳朵進了自己屋裏。
馬鳴媽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這麼容易吵起來,兩人之前到底是怎麼玩一塊去的?
方梅兩口子沒借到梯子,便回了大兒家門口自己想辦法。
「哎,你看這,再往上堆幾塊石頭,」劉懷仁指著牆角一石堆道:「從這上去也行。」
方梅看了看有些擔心:「這不太安全啊,萬一倒了呢?」
「烏!呸呸呸!」劉懷仁斥道:「你就不能說點好的!」說完便開始上手壘石塊。
方梅見狀也不說什麼了,趕過來幫忙。
劉懷仁小心翼翼的踩著石塊爬了上去,出手費力的夠著牆頭,突然腳下一直接摔了下去。
「啊!」劉懷仁捂住痛苦的大喊。本來一隻腳都已經攀上去了,可底下的石塊沒壘好,鬆了。
「怎麼了,我就說不能爬!」方梅慌了神,趴下子檢查著劉懷仁的傷口。
「呀,這麼嚴重!」方梅大喊。整個左膝已經腫了起來,上面還汩汩出。
劉懷仁此時痛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大妮大妮!」方梅慌忙跑到門前用力的拍著門:「你爸爸傷了,快出來!」
喊了一會兒見沒人理,急得出了眼淚,跑到劉懷仁旁邊直嚎:「怎麼辦呀怎麼辦!」
劉月本以為又是詐自己,可心中到底不安,隔著門的往外看。
一看不得了,連忙打開了門朝著屋裏大喊:「飛快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劉月焦急問道。
方梅一看大兒出來也不嚎了,撲過來就要打:「你個死妮子沒良心,你不給我們開門,你爸翻牆摔了這樣~」
劉月閃躲開來,心也漸漸往下沉,抓住方梅的手臂冷聲道:「誰讓你們翻我們家牆的!你要再鬧我就不管你們了!」
方梅一聽子一僵也不敢手了。
「怎麼回事這?」馬飛看著痛的打滾的岳父皺眉問道。
「等會兒給你說,你先把三車開出來送我爸去醫院。」劉月指揮道。
「好。」馬飛說完拿鑰匙打開了大門把車開了出來,之前劉月出來是開的小門,只能一人進出,車開不出來。
去了鎮上醫院,看了醫生,拍完片子,打了石膏,忙了幾個小時,劉月才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太嚴重。
「我說大妮,你爸治的錢你得出,營養費也得給我們,要不是你不讓我們進去,你爸也不會爬牆。」事暫時平緩,方梅躁人的聲音又出來了。
劉月冷冷的看著,道:「別做夢了,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你要是再鬧,我立馬就走。」
方梅看認真的,也不敢再吱聲了,這些年也發現這個閨心是真的狠。
本來劉懷仁這住院也行,不住院也行,可劉月不想讓他們住自己家,願花一晚住院費。
讓方梅留下來陪床后,小兩口就回家了。
劉懷仁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他痛的一句話都不想說。
第二天一早,劉月就給他辦了出院。
「不回?」劉月問道。
「你不給錢我們怎麼走!」方梅梗著脖子道。
劉月點了點頭說:「這可是你們自己選的,想待就待吧,記得去今晚的住院費。」說完就要離開。
方梅慌忙上去拽著問道:「你不管你爸了,你個白眼狼!我不讓你走!」
劉月轉頭面無表的看著劉懷仁道:「再問你們一次,到底走不走,不走我也不會過來了。」
「你不來我就去你們家門口睡,讓你們村裏都知道你是什麼狼心狗肺的東西!」劉懷仁怒瞪道。
說到這個劉月不笑了起來,直言道:「你以為我還怕嗎?這幾年你們鬧的了?我的臉早就讓你們丟了,我還在乎這一次?」
兩口子頓時啞口無言了,這都拿不住,他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走不走!」劉月大喝道:「這次不回,以後再回就自己想辦法!」
劉懷仁想了想還是同意了,既然在這討不著便宜,還是早點回家的好。
馬飛開車把他們送回了家,把劉懷仁扶在床上后便想離去。
沒想到方梅張開手臂攔在車前無賴喊道:「必須給營養費,最五千,不給錢就別想走。」
劉月的怒火直衝腦門,要錢是吧!
「下來,你去後備箱把前天給薇薇買的跳繩拿來,給綁樹上。」劉月小聲對著駕駛位上的馬飛說道。
「這,不太好吧。」馬飛詫異的看著媳婦。
「村裏時不時就有人過,會給解開的。」劉月解釋道:「你不給綁著咱倆今天就別想走了。」
「那行吧。」馬飛覺得也對,他這岳母娘太難纏了。
劉月走下來牽著方梅往自家門口的樹旁走去。
「?」方梅滿頭問號,掙扎著:「我就在這,給錢我才走。」
劉月也不說話。
等方梅看見婿手裏的跳繩時反應了過來。
「你這個不孝,找你要點錢你就要綁我!」方梅不可置信的看著劉月掙扎的更厲害了。
兩人一句話不說任由罵,直到把捆的結結實實才鬆了手。
想了想,劉月讓馬飛在門口等著,進了屋裏踢了踢劉天賜的房門喊道:「出來給咱媽鬆綁,我走了。」說完便出門開車回家了。
什麼聲音?劉天賜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又睡了過去,他每天晚上三四點才睡,第二天一兩點才醒。現在時間還早。
方梅在外面凍了好一會兒,才被路過的同村人解開。
雖然過完年就已經回暖了,但還是冷的,大家都在家裏窩著不想出來。
哆哆嗦嗦的進了屋喝了好幾杯熱茶才緩了過來。
本以為肯定能要一點錢,沒想到大兒真就這麼狠心!
真有點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