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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撿漏前任小叔》 第98章 第 98 章

 第98章鬼市淘寶

 第二天,初挽很早就醒來了。

 平時也許可以賴床,但當有事要辦的時候,腦子里好像自有一個鬧鐘。

 初挽醒來時,邊的男人還睡著,便躡手躡腳地穿上服,披上了一件黑外套,甚至還戴上口罩。

 這麼裝扮過后,帶著錢,拎著一個大帆布包出門,出門前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他依然睡著,看樣子自己并沒打擾到他。

 悄悄關上了門。

 天還很早,自然沒電車,不過這個世道永遠不缺為了掙仨瓜兩棗拼命的人,招待所外面昏暗的燈下,已經等著兩三個小蹦蹦了。

 初挽乘坐一個小蹦蹦,沒多久就到了小東門市場。

 其實西安的古玩市場也有些年月了,清朝末年民國初期就形了,不過解放后,一蹶不振,現在又是不允許自由易,所以也就這種的黑市了。

 趕到小東門的時候,一眼去天還黑黝黝的,不過老城墻底下有了星星火火的燈,打著手電筒的,提著煤油燈的,在那里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一個個鬼鬼祟祟的,也不敢大聲說,都用手指頭比劃著價格,里小聲嘟噥著,破尿素袋子或者袖子底下,掩映著泛了金屬青的什麼。

 初挽沿著墻走,走過一堆堆的人,誰知道走到一底下的時候,猛然間,見到前面站著一個人。

 那人穿著很常見的藍舊中山裝,手里著一燃到一半的煙,就那麼高高大大地站在墻底下看著

 初挽的思維有一瞬間的遲鈍

 過了一會,才道:“你可真行。”

 陸守儼利索地掐滅了手中的煙,淡聲道:“沒辦法,以前做過偵察工作。”

 到了這個時候,初挽也沒法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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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看著他,好奇地看著他到一半的煙:“你竟然煙。”

 陸守儼:“你不喜歡?”

 初挽:“也說不上不喜歡,就是有點意外。”

 他后來從政,到了四十歲,卻好像并不煙,平時家族逢年過節聚在一起,他從來不點煙,也不讓子侄煙。

 陸守儼:“那以后我不了。”

 他低聲補充說:“我也沒有癮,就是偶爾應酬場合會,所以口袋里會隨手裝著煙。”

 初挽倒是不太在意:“沒什麼,隨你。”

 其實自己私底下偶爾會,當然絕大部分人不知道,至在家族公開場合中,并不會表出這一面。

 陸守儼:“走吧,我陪你。”

 初挽:“你——”

 有些猶豫,帶著他,估計別人自避開,還能淘換到東西嗎?

 陸守儼微挑眉,看著:“怎麼,你要趕我走?”

 初挽:“沒沒沒,走,我們一起看看!”

 萬一淘不到,認了。

 當下初挽帶著陸守儼繼續往前逛,果然不出所料,他們所到之,別人全都謹慎小心,用懷疑的眼神打量著他們。

 雖說陸守儼那裝束滿大街都是,就連那些外國游客都有這麼穿的的,但是他從軍多年,形又實在是太過高大,便是如今刻意收斂,骨子里也出一凜然氣勢。

 于是好幾堆正在小聲嘟囔的,一看到他,便住了,警惕地往這邊看,又悄悄地把好東西藏袖子底下。

 陸守儼自然覺到,聳眉,看了眼初挽。

 初挽便對著他們比了一個手勢,之后拉著陸守儼往別走,那些人才略放松了。

 等他們走出去一段,就聽得那邊小聲說話,正說什麼“捎歪瓜,咋樣?”

 初挽低聲解釋道:“這種鬼市都用行話,一是幺,二是按,三是捎,瓜就是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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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守儼頷首,明白了,捎歪瓜就是三十五塊錢了。

 初挽:“除了暗語,還有手勢,都是有講究有規矩的,你看別人正講價的時候,外人絕對不能,這是規矩,到哪兒都有的規矩,到了西安這地界,規矩更大,多的話,惹惱了人家,直接一群人上棒子給你往死里毆。”

 瞥他一眼:“總之,別看你仿佛威風凜凜,你來了,搗的話,人家也會打你。”

 陸守儼看,黑白分明的眸子,分明帶著幾分威脅的意味。

 他好笑,略俯首,低聲道:“嚇唬我?”

 初挽:“哪能把你嚇唬住,刀山火海,有你怕的嗎?我只是說,到了一個圈子就遵守一個圈子的規矩,這里不是文局,也不是你們辦公廳……”

 陸守儼眼睛看著,笑道:“我知道,我現在就是你的保鏢,聽你的,可以了吧?”

 初挽被他笑得臉紅:“行,保鏢同志,我再和你詳細說下,如果我看中什麼,討價還價的時候,你不要出聲。”

 陸守儼頷首,表示同意。

 初挽又繼續給他講了一堆規矩,要求他遵守。

 陸守儼一概點頭。

 這麼說著,兩個人路過一,那邊放著一大堆的各種玉

 陸守儼看到了,示意初挽。

 他知道喜歡玉

 初挽小聲道:“這種市場不適合下手玉,也不適合下手陶,除非拿得特別準。如果是大白天,太底下一照,清清楚楚的,可這種鬼市,拿手電筒照,線不對,有可能就看了,瓷上面有缺的,沒看清楚,或者后掛彩的沒看出來,那就吃大虧了。”

 陸守儼恍然,低聲道:“有道理。”

 初挽帶著陸守儼這高高大大的保鏢,收獲了一圈小心翼翼目后,到底,到底下手了幾樣,有駱駝傭、青花釉里紅鼻煙壺、戰國銀鳥漆耳杯和唐代德清窯青釉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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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這個,初挽還收了一方印章,這麼幾樣一共才花了一百三十塊。

 讓陸守儼幫自己揣著這幾樣東西,初挽鳴金收兵了。

 等走出一段后,才嘆了聲:“值了,不妄我遭罪坐這一趟火車!”

 陸守儼:“這都是有什麼來路?”

 初挽淘到寶了,心里得意,便開始說起來:“那個駱駝傭,那是唐三彩的,你看那人才十五塊錢賣給我們,那是他不懂行,唐三彩的收藏熱還沒起來呢,我估計沒多久,一下子就得火起來了。至于這戰國銀鳥漆耳杯就不說了,品相好,這兩個都是生坑貨。”

 陸守儼:“另外兩件呢?”

 初挽笑了:“駱駝俑和漆耳杯是西安這一塊地底下出來的,那兩樣,卻是外來品了,那個青花釉里紅鼻煙壺,是清朝的,要說本也不是什麼稀罕件,不過這個仔細看看,這是慈禧太后當年用過的!當年八國聯軍進北京,逃難過來,邊用著的東西也沒帶什麼,但這鼻煙壺,因為日常要用,倒是帶了,沒想到就落在了西安。”

 陸守儼看著眉眼間的笑意,繼續問:“印章呢?”

 初挽微咬,笑里帶了幾分壞:“這個印章就更有意思了……”

 陸守儼:“這印章應該是明清某位名家之吧?”

 他雖然不太懂,但是也能看出來,那印章的材質應該就是普通的羊脂玉,羊脂玉雖好,但不至于讓初挽這麼興

 初挽搖頭:“不,這印章,乃是西安民國大古董商聶家所有。”

 聶南圭的先人,發跡于西安,之后西安被困,聶南圭這一支才離開西安前往北京琉璃廠,而眼下這印章,分明是聶南圭祖上所有。YuShubo.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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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守儼:“聶家?當年和你們家在琉璃廠幾乎齊名的那個聶家?”

 初挽有些意外他竟然知道,不過想想也正常,陸老爺子自然是知道那些舊事。

 當下便笑著解釋道:“雖然十年期間,聶家也遭了一些波折,但是如今他們流落海外的子孫,以及在國的子孫,日子都過得很滋潤,大有死灰復燃之勢。”

 道:“這件印章,我是要囤積居奇了,暫時先留手里,就等著哪天讓他們聶家的不肖子孫看看,他們愿意出多錢,贖回他們祖輩的私。”

 說到這里,幾乎忍不住想笑。

 聶南圭,且等著吧,不狠狠訛你一筆,我就不姓初!

 陸守儼看著眉飛舞的樣子,突然道:“所以,你就是一個小騙子。”

 初挽詫異:“什麼?”

 陸守儼握著的手,懲罰式地輕的指尖:“你分明是為了這邊東西來的,還說什麼一天一夜奔波為我而來,孟姜的話都出來了,里沒真話,就哄著我玩。”

 初挽:“……”

 反正天沒發亮,挽住他的胳膊,地小聲道:“都一樣的,摟草打兔子,一舉兩得,你是草,這東西才是兔子!”

 陸守儼面無表:“我還草了?”

 初挽忍不住笑:“別生氣了,你不是草。”

 陸守儼:“那我是什麼?”

 初挽看過去,男人眼神依然淡淡的,并看不出什麼緒,不過這話,分明是等著人甜言語地哄。

 笑嘆:“我想了想,你就是一床棉被。”

 陸守儼腳步停下,垂著眼簾,黑眸就那麼看著

 初挽:“嗯?”

 初挽笑看著他的眼睛,道:“你是我的大棉被,沒有你裹著我,我就覺得冷。”

 ***********

 回去后,初挽將自己淘到的那四樣都擺放在桌子上,仔細地觀欣賞一番,很是得意。

 就這麼看著,嘆道:“還是了,來一趟,應該多淘一些西安這地界的生坑貨。”

 十三朝古都,三千年建史,這地底下得埋了多好東西,八十年代的西安,古玩行業還于黑市狀態,大把大把的生坑貨被那些中國朝代都分不清的鏟子從鄉下掃來,用大麻袋背著,放在小蹦蹦里運來,擺放在古城墻底下,以低廉到讓人咂出價格往外賣,這種時候,就得瘋狂地收貨才好。

 陸守儼道:“你喜歡什麼,買就是了。”

 被自己年輕小妻子哄順了的男人,此時眉眼間都是服帖的滿足,那是比放縱更靨足的心理愉悅

 初挽還是嘆道:“可惜,也就只能收一些小件了,真正的好件都是大的,咱們帶不,也太顯眼了。”

 陸守儼卻是見不得嘆氣的,此時的他心里的寵安放。

 他想了想,道:“這次過來出差,倒是認識旅游局的,他們那邊調車很方便,如果需要的話,可以問問,我們自己出錢,請他們幫忙運過去,應該不是什麼大事。你喜歡的話,運回去放老爺子那邊的院子里就是了。”

 初挽詫異地看他:“不至于吧,犯不著這麼大費周折,這種事都隨緣!”

 他干嘛一副要星星都會給摘下來的樣子。

 難道男人就這麼吃哄,哄幾句就恨不得給人摘星星摘月亮的?

 陸守儼見此,也就道:“那就算了,回頭再看看別的,現在我們先睡個回籠覺,睡一覺后,帶你去秦嶺玩。”

 說著,他已經起過去床邊,卻側首看著,眼神意有所指。

 初挽頓悟,跑過去撲到了他懷里。

 于是便被男人摟住,被打橫抱上了床。

 陸守儼抱著,幫掉鞋子,兩個人一起躺下,又蓋好被子。

 什麼都不用做,就像一個被照顧到手的孩子。

 他顯然很樂意這樣。

 初挽埋首在他懷里,忍不住發出綿綿的哼哼聲,沒任何意義的哼唧,就是想撒,想看他自己,哄著自己。

 看他很寵的樣子,心都了泥,喜歡得要命。

 一時又想著以后他們會有孩子,那他會怎麼照顧孩子,也是這樣嗎?

 突然就很想生一個孩子,看他怎麼當人父親,看他肆無忌憚地寵著他們的孩子,看他輕松擺平孩子的哭鬧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帖帖。

 初挽又想起上輩子的陸守儼,這個端肅斂不茍言笑的男人,年輕時候竟然可以這樣,誰能想到呢。

 陸守儼:“瞎想什麼呢?”

 初挽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忍不住笑:“想生孩子了…”

 陸守儼顯然意外,微一挑眉。

 初挽:“我就說說嘛,你喜歡兒子還是兒?”

 陸守儼:“都行吧。”

 他好像有點不適應這個話題。

 初挽:“要不我們生兩個吧,一個姓初一個姓陸。”

 陸守儼的頭發:“別犯傻了,生孩子據說特別疼,而且計劃生育,只能生一個。”

 初挽一想也對。

 陸守儼:“你還小,太年輕,不著急生。”

 他現在心思都在上,怎麼看怎麼不放心,一刻看不到就惦記,恨不得叼里含著。

 讓生孩子,那就得套了。

 初挽其實也沒特別想生,就是一時起意而已,聽他這一說,也就被嚇回去了,當下自然是再沒這念頭。

 于是閉上眼睛,在他結實的上拱著撒:“我睡不著。”

 陸守儼笑:“好,那我拍著你睡。”

 他低首,看著用胳膊堪堪攬著自己頸子的小妻子,低聲道:“你自己還想要人哄呢,也不想想,等有了孩子就沒你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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