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寶探出頭來,見秦鎮一家子都溜著,笑嘻嘻地回了屋。
“外公,起來啦,二外公他們都走了。”
秦牧弘這才睜開眼,從床上坐了起來。
冼玉婷和冼銘宇姐弟倆有些傻眼:“外公,你...你剛剛是裝的嗎?”
“呃,不都是裝的。”所以大部分還是裝的嘛。
只可惜孩子太傻,沒聽出來。
溪寶暗笑,秦牧弘無奈暗中地朝眨眨眼,示意不要說了。
溪寶趕捂住,搖搖頭,表示自己絕對不會泄外公的!
爺孫倆打的啞謎除了冼玉婷姐弟倆,誰都看出來了。
秦牧弘溫聲對冼玉婷道,“剛剛嚇著了吧,外公現在沒事了,你先帶銘宇出去外面看看電視吃點東西。”
冼玉婷點頭,剛剛真是嚇著了,可不得吃點東西緩緩。
看向溪寶。
“外公,你好好休息,我和表姐他們去外面收拾一下。”
三人剛走出外公的房間,冼玉婷這會兒也不嫌棄溪寶了,打發了銘宇去一邊玩兒,就和溪寶一起收拾起來,“溪寶,我剛剛看到你給外公......把脈?”
外公倒下的時候,沖到了媽媽邊,和一起扶住了外公,溪寶進來還是讓了讓位置呢。
所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溪寶的作,看著還像那麼一回事。
當然,也因為注意著溪寶的行為,沒看到秦牧弘睜眼示意,哭個二傻子。
溪寶點點頭:“嗯吶,我跟著華爺爺學醫呢。”
嘶!華爺爺!
秦家跟華家匪淺,所以冼玉婷自然也是認識華盛英的。
不過年紀不大,只知道華爺爺是個超級厲害的醫生。
有許多人都想跟他學醫,他都不肯教的。
沒想到竟然會教溪寶!
最關鍵的是,華爺爺脾氣有些古怪,反正是有些怵的。
這會兒有些佩服溪寶了。
悄悄問:“華爺爺罵不罵人?”
溪寶仰頭看,一雙大眼睛閃亮得跟天上的星星一樣:“華爺爺為什麼要罵人?”
哎,不是偶爾聽外公說的嘛,說什麼華爺爺那狗脾氣,不知道又有多人要被他罵得狗淋頭了......
“我六歲就開始跟著他學醫了,華爺爺對我可好了,他從來都沒罵過我一句。”就算有時候嚴厲一些,但那是怕不認真學習。
冼玉婷只聽到了前半句:“你六歲就開始學醫了?那時候你還不識字吧?”
今年九歲,這麼說都學醫三年了!
夸張了啊!
那時候的溪寶還沒開始上學呢吧?
aoe會不會?
數學最簡單的十以加減會不會?
“我五歲多的時候就跟著上小學的哥哥們學認字和數學,學得還行。”溪寶頓了頓,“不過華爺爺也是邊教我認字邊教我學醫。”
冼玉婷:“......”
就不想跟說話了。
還邊識字邊學醫。
不知道的還以為學醫多容易呢!
“我看你剛剛對付秦杰他們幾個還有一手的,學過?”比了比一個練武的姿勢,別說,有學舞蹈的底子,比那作還怪好看的。
溪寶笑瞇瞇道:“我爸和小叔叔教過一點兒。”
他們覺得孩子多學點兒防的東西沒壞。
冼玉婷聽了,扭了一會兒,小聲道:“我能不能跟你學兩招?”說完就見溪寶表驚訝,連忙道,“不行就算了,我也不是那麼想學。”
溪寶有點想笑,真是個別扭的表姐。
明明的眼神里都著期盼,自個兒還不知道呢。
“跟我學是沒問題,只是咱們不同學校啊,而且平日里也不住一起。”習武和學醫一樣,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學會的,溪寶可是堅持了三年。
冼玉婷有些傻眼,好像是哦,所在的學校跟溪寶所在的學校一個東一個西的,倆人除非節假日的時候聚一起,否則平時都不怎麼得上。
“這樣吧,你先學蹲馬步,然后我教你幾個招式,你先把形學會了,平日里多練練。”見冼玉婷神蔫耷耷的,溪寶想了個法子,“不過我可跟你說了,想要有效果,那可得天天堅持,每天起碼得練一個小時。”
現在學習倒不算張,但因為要兼顧學醫,每天早上都比別人早起一個小時在院子里跑步打拳,跑步的時候,會順便把當日要學的醫書容背一背。
“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練。”
學到了招式的冼玉婷有點高興,不知不覺兩人的話就多了起來。
溪寶收拾到沙發邊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
想了想,沒想起來。
算了吧,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屋里。
秦語諾夫妻、秦語珺夫妻還有秦語湛夫妻加上秦老太太,全都目炯炯地盯著秦老爺子。
“爸,你剛剛跟二伯他們說的......”
“我不是在嚇唬他們,以后我不會再出手管他們的事了。”桐城那邊十分重視宗親關系。
以往,只要家里有一個孩子出息了,就會舉宗族之力相助,就是希那出息的孩子以后能夠回饋宗親,宗耀祖。
雖說現在已經不是以前了,可親族之間,一個出息了就會拉拔自己的親戚,這種想法幾乎是刻在了他們這一輩人的骨子里。
秦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就去了國外,吃了許多苦,等到國大環境比較好的時候,就開始回來創業,生意做得越來越大。
生意做得好了,他回到家鄉看到自己的兄弟混得落魄,便開始提攜自己的侄兒。
這些年,他對二哥一家付出的,不僅僅是實打實的金錢,還有許多心和力。
當年,若沒有他的扶持,他們一家子的日子又怎麼可能過得比大多數人要順遂風!
他也不指能夠得到他們的回報,就想著以后阿諾、阿湛和阿珺若是有事,他們還可以幫扶一二。
可是,那一家子別說幫扶了,甚至還妄想聯合外人奪取他辛辛苦苦掙下的產業。
這就是現實版的農夫與蛇啊。
說他們是白眼狼一點都不為過,這樣背后捅刀子的親戚,他愿斷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