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樣說，卻知道是不可能的，這里這麼多人，得做多才夠？

陸長空淡淡道，“你不用在意他們！”

他把送到廠門外，宋瑤突然想起什麼道，“對了，你明天還想吃些什麼？我再給你送過來！”

陸長空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

他昨天跟說請十頓飯是開玩笑的，難不這姑娘當真了？

他道，“不用，這也很麻煩你了。”

宋瑤笑道，“不麻煩！你幫了我家那麼多，昨天我又害你了傷，不做點什麼我過意不去！”

話音剛落，就迎上他一雙漆黑略帶探究的眸子。

突然醒悟了他在想什麼，慌忙解釋道，“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純粹就是想謝你！要不這樣吧，你每天不是在這里工作嗎？既然你吃飯不方便，那我每天做頓午飯給你帶過來，這對我來說是順手的事，并不麻煩，你覺得呢？”

大概真是怕他誤會，說的又快又急，臉都有點漲紅了。

從陸長空的角度過去，就見孩子白細的面頰突然氳起一層薄紅，就像一顆鮮的水桃，說不出的人。

大概怕他多想，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有些不自在的瞟過來。

陸長空心底那怪異的覺又來了，就像一只貓爪從心上撓過，骨子里泛起一種麻麻的覺。

他的指尖有些發，讓他很有一種沖，竟想那張潤膩的臉蛋！

他的眸變暗，忙轉開頭，輕咳了一聲道，“好，會不會太麻煩你？”

宋瑤一下子就笑開了，眉眼間如春花綻放，晃的人心跳都加快了，抿笑道，“我說了，不麻煩！”

兩人出了廠子外面，宋瑤沖他揮揮手，才轉離開。

陸長空一直著走遠，才自己略微跳的加快的心臟，皺了皺眉，轉一步步回到廠子里。

他剛回到廠房前，就看到蘇樺和幾個工人正在搶玉米糕。

宋瑤送過來兩包，陸長空自己拿走一包，留下一包給蘇樺和其他人分。

幾個大男人就跟小孩子似的你爭我奪，蘇樺只搶到了一小塊，氣的罵道，“都是死鬼投胎啊！沒吃過個東西？”

一個小個子工人道，“就是這個發糕！前天我老娘還買了幾塊回家，還叮囑我今天再買幾塊！不過那家賣的快，去遲了就沒了。”

他笑嘻嘻湊近蘇樺道，“蘇老大，你要不想吃就給我？”

蘇樺趕把手里的發糕塞進里，一掌把他拍開道，“滾邊去！”

見陸長空回來，其他人不敢往他邊湊，只有蘇樺靠過來，一臉曖昧的沖他眉弄眼道，“老陸，說實話，那姑娘是誰啊？長的這麼漂亮的姑娘我還是頭一次見！”

他笑嘻嘻拍他肩膀道，“你小子行啊！啥時候就認識個這麼好看的姑娘？關鍵人家還對你這麼好，給你送這麼多好吃的……”

陸長空拍開他的手道，“我和不，你別瞎說！”

蘇樺本不信道，“不人家還給你送東西？老陸你這樣可不行啊，不能一邊拿人家小姑娘的吃的，還一邊不承認人家，這不是騙吃騙喝的渣男？……”

陸長空不理會他啰啰嗦嗦，自顧自走進車間，拿起扳手繼續鉆進車床底下完剛才的工作。

現在快中午了，大家伙都出去休息了，車間里就剩下了陸長空和蘇樺兩個人。

蘇樺看他的神不像在開玩笑，也收起了嬉皮笑臉，蹲在他邊道，“說說吧，怎麼回事？”

陸長空本來不想說，但蘇樺問的他心煩，他抿了下，淡淡道，“是錢遠坤的老鄉，我之前幫過家幾回，為了謝我才送來些吃的！”

蘇樺想著宋瑤那張漂亮的臉蛋，不可置信的道，“那麼好看的姑娘，你就真沒點心思？”

陸長空冷著臉道，“我說過，我和不，我現在沒心思想這些，你不要再說了！”

看他的神真不像開玩笑，蘇樺一下子閉了，只是瞅瞅陸長空，再想想剛才的姑娘，嘖嘖兩聲，一臉惋惜。

但看到陸長空的神，他微微嘆了口氣，坐過來道，“長空，我沒別的意思啊，我就是聽遠坤說了你回來的事。說實話那件事也怪不得你，顧巖他……”

一聽到這個名字，陸長空手下當的一聲，一錘頭差點沒砸到他手背上。

蘇樺看見，臉就漸漸冷肅起來道，“長空，我們聊聊！”

陸長空沒說話，目冷沉，他渾繃的的，握著錘子的手指卻用力到發白。

蘇樺把他手中的錘子拿下來，道，“老實說，剛聽說顧巖出事的時候我也很驚訝！你們無疑是咱空軍大隊選拔出來最出的飛行員，還一起遠赴國外軍部進行過訓練競賽，你們是飛鷹大隊最耀眼的藍天雙杰！可沒想到，顧巖卻在一次最普通的訓練中出事……”

隨著蘇樺的訴說，陸長空的呼吸急促起來，眼底也漸漸浮上一層紅。

蘇樺沒有看到，只道，“可這種事誰能預料到？人常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咱們做這行的，哪一次飛前不都做好把命扔在天上的準備……”

“可那不一樣！”

他還沒說完陸長空就猛地打斷，他目凌厲，憤怒讓他一張臉都扭曲起來。

他咬著牙，看著蘇樺一字一字道，“那不一樣！他出事本來應該能避免，那輛飛機……那輛飛機……”

他啞著嗓音說不下去了，后悔，自責，憤怒鋪天蓋地的涌了上來，讓他的手指再度抖起來。

“陸長空！”

蘇樺猛地他，用力晃了一下他的肩膀吼道，“你醒醒！這件事本不關你的事！你已經提前給飛機做了檢查，也把機老化不適合再上天的報告打了上去，可下令出發的人不是你！上面沒有重視，你又有什麼辦法？你已經把自己該做的都做了，別再自責了！顧巖他……也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

陸長空漆黑的眸底滿是，只道，“不是，如果我當時再強力一些阻止他……我要是把他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