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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你就不行》 第1085章 天地情懷(102)一更

 天地懷(103)

 小五驀然變!

 青刺站在后面就要說話,小五攔住了。

 那師爺搖頭,“伍娘子,在下早說過了,見太爺也無濟于事的。場自有場的規矩,伍娘子,這不是辦事的法子。”

 小五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便笑了:“好!領教了!”

 那師爺的手向小五手里的賬冊,“這個東西伍娘子若是給在下,在下保你為府衙差役總領班,如何?”

 小五笑了,將手里的東西遞了過去,“拿去吧!李師爺說的對,在下教了。”說完,拱手一禮之后,帶著青刺從里面出來了。

 青刺急道:“君……”“噓!”小五站在衙門口,朝后看了一眼。

 青刺將傘給公主撐起來,打在公主的頭頂。

 小五沒再多言一句,帶著青刺往監獄的方向去了。

 路上并無行人,青刺這才道:“主子,何必將那東西給他。”

 小五面無表,“其一,咱們的目的是辦事,師爺接了,知府若是再說他不知,這如何說的過去?其二,不給,咱們倆出不了府衙的大門;其三,賬本而已,多的是!還怕他銷毀不?”

 青刺低聲道:“那要是萬一這事跟他們有勾結呢?”

 “大陳立國才多年?換了幾任知府了?”小五就道,“京城的知府不比其他地方,那必是圣上信的過的。這位米大人的父親,曾給圣上做過先生,此人做四平八穩,還算不錯。”

 “可奴婢瞧著,也不過如此。”

 小五就道:“兩個原因,其一,伍小妹位卑;其二,伍小妹為子。他是對人不對事!”說著就道,“再說了,慈局那麼一丁點的地方,能有多大的油水,他這樣的職是瞧不上的!下面的人貪了,想掩蓋?可橫二十余年,怎麼掩蓋?要是這樣還被掩蓋了,事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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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刺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可上監獄……何故?”

 找韓嗣源。

 “找我?”韓嗣源將小五推到火盆跟前他烤著,遞了熱水過去,這才道:“想我做什麼?”

 小五被火一烤,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我花費了三個月的時候,就這麼了結?那也太便宜他們了。我想把事鬧大……”

 韓嗣源撓頭,“事鬧大?這大到底是多大?”

 “越大越好!”小五就道,“你主意多,把你給林三出主意的本事拿出來,也給我出一個主意!你放心,我不要你白出主意。墨玉的硯臺,隨后就人給你送來。”

 韓嗣源:“……你要是這麼說,那這硯臺我大概掙不到了。他再一次強調,“我沒給桐桐出過一個主意,這事都弄錯了。”

 那就是林三自己的主意?

 韓嗣源:“……這話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小五認真的看他,發現他說的是真的!馬上起,“走!回宮。”

 韓嗣源看外面的天,“這麼大的雨,我送你?”

 不用!

 不用就不用,小五不想被照顧,那就隨

 于是,桐桐就見到了跟落湯似得小五。

 趕的,洗漱,換裳。

 熱湯里泡出來,驅寒的藥一喝,小五靠在榻上抱著手爐舒服的嘆氣,“找你幫忙。”開門見山。

 桐桐把姜湯遞過去,“說吧。”

 小五看青刺,青刺將袖子里又取出一本賬冊,“您過目。”

 桐桐抬手便接過來了,隨手那麼一翻,就又合上了,“那麼一個小地方,一年貪污不了二十兩銀子。這個不是重點!你就是把這里面的賬目算的再細,也折騰不大事。”

 小五點頭,“人|口買賣,此才是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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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也不對,“便是不在慈院,難道父母賣子了?養到七八歲,八|九歲,能做些活了,賣出去,在很多人看來,這何嘗不是給這些孩子找了一條生路。咱知道這不對,但說給百姓聽,他們就是這麼想的。所以,只盯著買賣|人口這一部分,也折騰不大事。”

 小五有幾分恍然:“你是說,貌的小郎的去向,才是重點。可時間久遠了,又賣給行商,這是最不好找尋線索的。”

 桐桐點了點,“你呀,以為了,其實不然。吏,自來是下流的行當。他們跟三教九流打道,掙的一份江湖錢。我問你,你若是手里有那麼些年輕的好看的姑娘,你會怎麼辦?其一,賣了,干脆利索;其二,假裝賣了,可其實跟人練手,送到固定的地方去了。”

 你是說,有人在開||館,長的好的都被送到們自己的|館去了。小五咬牙切齒,這些混賬!

 桐桐低聲道:“回頭,你可以多去幾次監獄。”

 然后呢?

 “然后人知道你是有一些背景的!隨后,就消息出去,就說,監獄那般的重刑犯有人開口了,說是要從|館查間|諜、細和前朝余孽。”

 小五皺眉,“那如此說,米大人不管此事?”

 “他要管的,但這不是秋闈了嗎?為朝廷選才,多大的事呀!天下仕子齊聚京城。天子腳下,出了這樣的事,他不敢在這個時候鬧出來。再者,你這個主管慈院的差役不是已經改善了那里的況了嗎?過去的事,早一點追查,遲一點追查,沒關系。在事已經被控制的況下,他急什麼?”

 小五‘嗯’了一聲,垂下眼瞼,“放出消息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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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呀……”桐桐就笑,“之后你再那個師爺,只說有人找你查問了,問那些郎到底賣到哪了。有人懷疑買賣那些小郎是為了培養細的……你他好自為之!你再看他會怎麼做。”

 然后呢?

 “然后,衙門里又哪個差役最惡,你人拍了他的板磚,然后隨便塞到哪個菜窖里,關上個三五天的,別人知道他去哪了……”

 小五立馬起,手里的湯碗放下,抓了桐桐披風,披著就走。

 想,懂了。

 林三這個人,辦事從來不講規矩。

 小五真這麼干了。

 先是師爺聽說有人把慈院的人口買賣跟細案扯在一起了,這不是胡說嗎?自己跟著太爺才上任多久了,這事扯的到自己和自家東家上嗎?

 就沒關系的。

 可跟著,突然發現快班的捕頭許三槐沒來當值,而后家里也找了,外面常去的地方也找了,把能去的地方都翻了一遍,這才發現,這小子不見了,失蹤了。

 好端端的一個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許家來報案了,反正人不見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這不是邪門了是什麼?

 米大人問師爺:“確實都找了,一點蹤跡都沒有?”

 “接連大雨,路上行人,無有目擊證人。再加上地上泥濘,腳印雜,無從查去。”

 米大人皺眉:“此人武藝高強,三五個好手都不能近。誰能悄無聲息的將人給帶走,還沒留下痕跡?”

 師爺都不確定了,“此人莫非……來歷有問題?”

 “員來來去去,可吏……卻是鐵打的!一代為吏,代代為吏……”

 師爺心里咯噔一下,“徐捕頭的父親以前是大唐的衙門的差役,會不會他是前朝余孽。若是如此,那這京城里要真是藏什麼人,他只要睜一只眼閉一眼,只怕藏污納垢的地方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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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大人有些沉,“如此……便查!京城多有舉子,為了舉子們的安全的,打發人查客棧、戲樓、|館,一家一家的查,登記每個人的來歷。”

 是!

 于是,整個京城都熱鬧起來了。兩個人負責一條街,回頭還會隨即叉去查,因此,都別瞞。

 青刺揣著銀子盯著這個事呢,送銀子套消息而已。

 不消兩天,果然就問出來了。

 一個不打眼的差役收了五兩銀子,這才低聲道:“醉春樓在京城的館里,都不上名號。可醉春樓最好的不是牌面上的姑娘,而是十一二歲,十二三歲,藝雙絕的小娘。好些出京任職的大人,都會被贈一兩個……”

 小五眼里的冷一閃:“查!查醉春樓背后的東家是誰。”

 “這不難查!”青刺低聲道:“這本也不是什麼!醉春樓的東家是江南最大的糧商田廣帛。”

 糧商?

 “是!”

 “此人還有什麼復雜的背景麼?”

 小五猶豫了片刻之后才道,“田廣帛的連襟乃是大理寺一姓蘇的七品監丞,兩人的夫人都姓武,宮里的蕭……嬪,有個姑姑嫁到武家……”

 小五在腦子里過了一遍:“你是說,這姓蘇的,還有這田廣帛,都是蕭母妃的表妹夫?”

 “是!”青刺就道:“這個……下面的都說,這兩家連著貴親呢,跟皇子皇爺乃是親眷。”

 小五皺眉,“那個姓蘇的什麼?”

 蘇逢吉!

 “蘇逢吉?”完全不記得有這麼一個人。可這人對外卻打著皇親國戚的招牌,真是不知死活。

 青刺就問說,“君,要不要去問問儲妃,事到了這里,下一步該怎麼辦?”這是一個不好便是要傷了玉瓶的。

 小五也正琢磨這個事呢,正數量呢,有人來報:“院令,門外有一位說是您的朋友,帶著財,只說來捐贈的。”

 朋友?

 誰呀!

 青刺先出去了,而后笑著進來了,“君,韓家世孫來了。”

 韓頌?他怎麼來了?

 小五起往出走,韓頌已然在院子里了。

 伺候的老嫗躲在門口朝里瞧,韓頌忙笑道:“五妹,有禮了。”

 “兄長有禮了。”里面地方小,小五也不請人進去了,只朝外面指了指,“出去說話。”

 好!

 留下青刺規整接那幾車的東西。

 小五看邊個高大的青年,“世孫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在戲樓里聽戲,看見你的婢跟一個差役打聽事,這才發現的。”韓頌不贊同的看小五,“你真膽大,一個人就敢辦這樣的事。”

 小五笑了笑,“世孫這一來,這地方我怕是再呆不了。”

 “只怕是事也辦的差不多了,不會再呆了吧。”

 小五就笑:“辦什麼事呀?一點別人一眼就能看,我卻需要忙活幾個月的差事。”

 韓頌就道:“這不是聰慧與不聰慧,而在于見識的多。你自來長在宮里,外面的事你哪里能盡知?”

 也對!小五仰起頭看他:“世孫既然找來了,又在戲樓里見到了青刺,想必這背后的事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嗐!進了京城不過是到轉轉,什麼人都見,什麼話都聽。聽聞了一些,也知道跟宮里的一些瓜葛。”說著,就看向小五,“五公主,在下此來,便是為了攔住公主的。”

 攔住我?為何?

 “早聽聞四公主與六殿下因為江南織造的事,鬧的頗為不睦。而今,為了這個蘇什麼的,你要繼續把這事給捅出來,攀扯宮中的蕭嬪和昭王和五皇子嗎?若是如此,東西兩宮的子嗣非要針鋒相對不可?左手與右手對立,圣上如何想?骨相互攻訐惡,圣上何以堪?”

 小五皺眉,“世孫覺得不該鬧大?”

 “鬧大能得什麼好呢?”韓頌就說,“除了親者痛,還能如何?”

 小五垂下眼瞼,“世孫何故關心起……這樁事了?”

 韓頌負手而立,看著遠的山坡,“上次的事,其實是韓家連累了公主。不管跟公主閑聊說起來什麼,祖母跟妹妹兩人未曾跟公主商量,便擅自把某些事鬧在了明面上,這卻是不對的!因著這件事,公主不得不從宮中出來,辦差立功,才能得回爵位。這件事,又我于心何忍。不知道則罷了,知道了卻看著不管,一切都心安理得。這若是讓祖父知道,還不得打劈了我。因此,這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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