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薛馳一坐下,便著筷子夾了朱平安碗裡的一個大鍋,嘎吱就是一口,滿流油,然後燙的呲牙裂。
吸溜著,胖子卻是大聲好。
“這個好,人間味啊,還是朱兄會吃啊,掌櫃的,給我來,三份,不,四份,也給我整個他那樣的湯,恩,味道還不錯,我倆一起,都記在我賬上。”
胖子薛馳似乎並沒有金錢概念,或許是家裡錢足夠到不用關心數字了吧。
“這怎麼可以,昨日被你請了一頓大餐,今日這般小吃就由我來付吧。”朱平安說著便從懷裡出錢袋,呼喚老闆過來,準備付錢。
“可別介朱兄,你都肯把風水好房讓與我,這點錢算啥,說好了哈,掌櫃的,來我這收錢,多付一倍。”
胖子吸溜著,連連搖頭,然後掏出一塊碎銀子向著掌櫃的揮舞。
商人逐利,聽到有人要付雙倍錢,自然不會拒絕,掌櫃的才走到朱平安那,聽到胖子薛馳要付雙倍錢,便立刻轉走到胖子那去了。
“也別找了,剩下的看著給我們添點你們這好吃,你們這小店味道可真一個好。”胖子把一角碎銀子遞給老闆,誇讚了一番小吃的味道。
“好嘞,稍等兩位。”掌櫃的接了錢,便告了一聲去準備去了。
託胖子的福,一頓早餐愣是吃出來午餐的覺。
胖子也不過是十七八歲,比朱平安也大不了幾歲,在科舉的這些學子中都尚算年輕人,和年長的人說不到一塊去,而且其他讀書人對胖子的暴發戶氣質也多有鄙視,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有點對胃口的年,所以胖子看到朱平安覺得分外親切,在心裡已經把朱平安視爲知己了。
從早餐點回客棧,勢不可避免的路過了秦淮河,看著河對岸繁華的金玉樓,胖子薛馳似乎有些心猿意馬。
“朱兄,你可知對岸緣何如此繁華?”胖子薛馳一臉猥瑣的問道。
“因爲太平盛世,繁榮昌盛啊。”朱平安瞥了一眼猥瑣的胖子,憨笑道。
“呵呵,朱兄還是太年輕,我給你講啊......”胖子薛馳猥瑣的笑道,一長輩風範,一心要做朱平安的領路人,想要繼續給朱平安普及下風花雪月知識。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志同道合的人,怎麼能看著他讀書讀書呆子呢,自己可得做一個合格的知己。
就在這個時候,胖子薛馳聽著邊自己認爲有點書呆子的朱平安憨笑著剛纔的話又重複了一遍,語氣帶著戲謔:
“繁榮娼盛,繁榮的地方,則娼盛。”
薛馳乍一聽還沒什麼,不過在朱平安戲謔語氣的提醒下,忽地反應了過來。
“繁榮娼盛,娼盛,哦,好像是很有道理,呵呵,朱兄也是此道中人啊。”胖子薛馳勾搭著朱平安的肩膀,眉啊,笑得一臉猥瑣。
此道你妹,誰跟你一樣!朱平安一臉無語。
“走,朱兄,哥哥帶你開開眼。”胖子薛馳胖手捅了捅朱平安,猥瑣的無以言表,哪怕是天蓬元帥看到蜘蛛洗澡時的表都比他端莊些。
真有一種一腳將他的胖臉踩大一碼的衝。
“某年尚,就不能陪薛兄去了。”朱平安委婉的拒絕道。
“哈哈哈,朱兄這就不對立,某在朱兄這等年紀時,已經閱遍亳州銷魂窟了。”胖子笑得一臉得意。
真不明白你的就是從哪裡來的!
朱平安堅決婉謝胖子薛馳的邀請,斜挎著書包便要現行返回客棧,至於胖子薛馳,去哪就去哪得了,自己可是沒那個興趣,什麼年紀有什麼年紀的事,若是功名就,何愁無歡,何必急於一時。
“唉唉,朱兄等等我,那我今日也不去了。”胖子薛馳顛顛兒的著氣小跑了過來。
在返回客棧的路上,胖子薛馳還時不時的跟朱平安聊起他在亳州以及在對岸秦淮河畔的輝壯舉,那驕傲勁跟打了勝仗的將軍在小兵面前吹噓自己著膀子拎著砍刀一路狂奔追了敵酋十八里地似的。
朱平安也懶的迴應,只是胖子薛馳說的興起,拉都拉不住。
走著走著,忽聽旁邊吹噓自己功偉績的胖子忽然安靜了,朱平安微微一怔,看去,只見胖子薛馳歪著腦袋直勾勾的看著街邊某。朱平安順著胖子的目看去,只見街對面一位穿著異常豔麗的子正坐在街邊和一位書生模樣的人吃著早點,這豔麗子看上去有風塵氣,間帶著嫵,估計對胖子這種年吸引力蠻大的吧。
“小相公,想看就直接看嘛,幹嘛要用旁看我。”那豔麗子瞧見了胖子薛馳在直勾勾的看著他,還有點的覺,不由笑罵道。
“唉娘呀,姐姐真逗,我子都沒呢,咋用膀胱看你了呢。”胖子薛馳抖著胖臉不認賬。
尼瑪,做屎呀,所謂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人生兩大奇恥大辱。當著人家姘頭的面就調戲,那姘頭一看就是讀書人,讀書人最是注重臉面了,還不給你玩命。
果然,那豔麗子對面坐著的讀書人,嗷一嗓子就起了,愣是追了胖子兩條街。
這一刻,胖子薛馳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宛如劉翔、博爾特附,上竄下跳,一贅也能如兔,愣是沒讓那書生追上。
朱平安在後面看得蛋疼,怎麼覺這胖子似乎經常被人追似的,呃,尼瑪,這貨不會是在亳州就經常這麼幹吧!看著消失在拐角的追逐的兩人,朱平安微微搖了搖頭,便斜挎著書包自顧自的離開往客棧方向走去。
回到客棧房間,朱平安將書包裡的東西歸置好,便取出書卷回到書桌,將筆墨紙硯一一放好,開始了每日的備考大計。
經歷了縣試、府試,朱平安也越來越認識到古代科舉的難度,以前看穿越小說,看到現代人回到古代明清時期,輕而易舉的便考中了進士,對此,現在就兩字: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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