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放松一些，笑了起來：“我看也是，皇上很慈，是春見過最慈的爺爺了，跟程爺爺一樣好。”

“程爺爺？你說的是程宰輔，他能跟朕比嗎？”

“是的，程爺爺學問很好的，大哥讀書就是他教導，考中秀才了呢。”

元慶帝有些吃味兒道：“朕會的東西也很多啊，改天你來朕宮里，朕讓你開開眼界。”

“謝謝皇上。”

春靦腆一笑，他沒有夏夏那麼自來，很規矩的站在一旁。

眾人驚掉了一地下，這是他們的父皇？喜怒無常，晴不定的父皇？

要不是臉一樣，都懷疑是誰假扮的呢。

念遙郡主嫉妒了，幾個鄉野孩子，還能比的過龍子孫嗎？

“皇上，您這麼喜歡小孩子，不如讓皇孫們進宮陪著皇上，您也好含飴弄孫，頤養天年。”

皇孫們都忍不住打個哆嗦，皇祖父好可怕的，他們可不敢。

倒是皇子們很開心，紛紛拉著自己的孩子給元慶帝看。

元慶帝臉一沉，“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朕有那麼老嗎？頤養天年也得有人能替朕管好這天下，一個個爛泥扶不上墻，朕能用誰？”

念遙不敢吭聲了，跪下求饒：“念遙罪該萬死，皇上恕罪。”

元慶帝卻沒有就此放過，繼續道：“當日老五造反，讓你給朕端毒酒，你倒是聰明，沒有下毒，不過你也等于是背叛了老五，你踩著朕的兒子，來為你爭功勞，朕不說，不代表不知道。

你們啊，總怪朕偏心，卻沒有從自己上找原因，老大你懦弱，沒有主見，老二你呢，貪圖樂，后院多妾室？”

挨個兒數落一遍自己的兒子們，皇子們跪了一地，戰戰兢兢不敢辯解。

向清遙很是震驚，冷無的樣子，怪不得皇子們害怕。

只是為何對自家幾個孩子這麼好，是因為秦明軒嗎？

夏夏小臉發白，也被他嚇一跳，元慶帝收斂一下怒意，出笑容：“夏夏害怕了？爺爺不好，不怕，不怕啊！”

夏夏道：“爺爺別生氣，阿娘說生氣老的快，氣出病來無人替。”

元慶帝看了向清遙一眼，“不錯，你教導的孩子很好，既然也是當人父母了，應該明白父母的不易了吧？”

向清遙疑，他話里有話似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念遙跪在地上，心里的怨毒長了草似的，為何皇上也對這麼好？

元慶帝覺到的怨恨，道：“念遙，你是不服朕，朕這些年寵著你，你卻不知恩，跋扈驕縱，為非作歹，朕不是不知道，只是希你悔改。

現在看來，江上易改稟難移啊，來人，傳朕旨意，剝奪念遙郡主的封號，閉門思過，無旨意不得進宮。”

念遙猛然抬頭，難以置信看著他：“皇上，您不要念遙了？為什麼？我錯了，我愿意改，求皇上不要這麼殘忍。”

向清遙也很意外，竟然連最寵的郡主都貶斥了，好狠呢！

元慶帝冷漠看：“你現在悔改，太遲了，朕的寵你不珍惜，也別怪朕無，留你命已經是朕仁慈了，你做的那些事兒，犯了多律法，手里沾了多人命，真的追究起來，死不足惜。”

念遙絕了，突然指著向清遙：“是不是因為？到底哪里好？皇上你也護著，我不服，您就是讓我死，也讓我死個明白。”

秦明軒也很意外，下意識護著向清遙，皇上今日太反常了。

向清遙很無辜，是真的無辜，我什麼都沒做啊，這個黑鍋不背，第一次見到皇帝。

元慶帝深深看了一眼，道：“既然你這麼說，朕告訴你，你就是給清遙提鞋都不配，朕是看你有幾分像清遙，留你在邊而已。

你要是仁厚善良，珍惜這份恩寵，朕也不會對你心狠，來人，押下去！”

太監進來，把拖下去了，老遠還聽到念遙凄厲的喊聲，像是厲鬼。

向清遙心底卻翻起了驚濤駭浪，他什麼意思？念遙？像自己？

秦明軒更是驚疑不定，此事著詭異，皇上的意思是因為清遙，才寵著念遙郡主的？

“皇上，您這話我聽著疑，什麼意思？”

元慶帝嘆息一聲：“清遙這個名字，還是朕取的，你還用著，能說說為什麼嗎？你完全可以重新開始。”

向清遙雙眼瞪的老大，是想的那樣嗎？

自己能穿來，師父為何不能？只是沒想到，他竟然穿了皇帝？

“你們都退下，清遙留下？”

眾人面面相覷額，皇上早就認識秦夫人了？為何一點兒風聲都沒有？

秦明軒擔心看著，震驚之后臉漸漸變冷，竟然出恨意，該不會做傻事兒吧？

“清遙？”

“我沒事兒，你帶著孩子們等我。”

“好，我們等你，你……小心些。”

秦明軒無奈，只好隨著眾人退下，孩子們也擔心了，皇上要和阿娘說什麼？

園子里只剩下他們倆，衛軍遠遠守著，一只蒼蠅都飛不過來。

向清遙諷刺一笑：“這老天真是不長眼，您這樣作孽多端，竟然能當皇上，我要不要跪下給您磕頭呢？”

“你磕頭朕也能得起，遙遙，還恨師父嗎？”

向清遙咬牙切齒道：“恨，當然恨了，我更恨我自己，當初怎麼沒有親手殺了你？”

“為你師兄報仇？果然是生外向，你師兄和你一起長大，為師更是一手把你養大，悉心教導，怎麼不恩師父的養育之恩？”

向清遙嗤笑：“你養我們是為了賺錢，是我自己一步步拼出來的，如果我沒本事，你會留著我嗎？”

元慶帝有些無奈，這孩子鉆牛角尖了，“往事不提，師父現在是皇帝，你還是師父最的徒弟，這天下，師父讓你橫著走，保你一生榮華，心想事，幸福安康，師父上輩子沒做到的，這一輩子做到了。”

向清遙眼眶微紅，倔強道：“不稀罕，我自己想要的自己能爭取，不需要你的施舍，像是養貓養狗一樣的嗎？

高興了是你的寶貝，不高興了棄如敝履，比如那個郡主，你把我當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