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草民認罪!”
得到了朱慈烺的保證后,在場的七個鹽總,終于決定認罪了!
好吧,不認罪是必死無疑。
認罪的話。
說不定還能活命。
雖說是流放大員島。
但流放大員島,也好過于現在就全家一塊,整整齊齊地砍腦殼上路吧?
聽到他們真的認罪了。
朱慈烺出了滿意的笑容,他一揮手,朝王之心招呼一聲。
“王公公,一會準備房間,筆墨紙張,讓他們寫自首悔過認罪書,讓他們把自己,從與東虜走私經商,到發展東虜之間諜為東虜提供報,到被東虜用高厚祿收買,為東虜所用,一直到當下,他們在多爾袞命令下,勾結了一群漢勛臣文,里通外國,謀逆的經過,寫個清楚明白,寫完了后,要查補缺,最終送到本宮這里終審,這里面絕對不能出現什麼!”
他們的認罪書還是要經過細細的審查的,要顯得盡量的合理。
因為朱慈烺可不能讓天下人認為,他這麼一個英明神武的太子,專好搞些個冤假錯案。
他要將這樁鹽商通虜案,做鐵案。
要無懈可擊的那種!
查不出來任何問題那種。
而朱慈烺的吩咐聲落下后。
幾個鹽商卻犯難了——他們幾個就沒罪啊?
眼下卻要寫認罪書。
這倒比較好寫。
只要可勁編造就是了,但是,說他們勾結了哪個勛臣文?
這是哪個啊?
幾個鹽商面面相覷一陣后。
膽子比較大的喬友義,小心翼翼地抬起腦袋,朝朱慈烺張口詢問道。
“殿下,草民勾結的勛臣文,都有哪些個?還請殿下明示,草民也好如實寫認罪書!”
好嘛,他一個里通外國,勾結了許多文,勛貴的漢商人,竟然連自己都勾結了誰都不知道。
這可是傳出去。
得多人為他喊冤?
而朱慈烺也覺得這樣不妥,于是思考了一陣后道。
“山陜派的鹽商,那就是勾結了勛臣!”
“至于徽商派的鹽商嘛……”
“勾結的自然是文臣了!”
“勛臣就以徐弘基,趙之龍為首,至于的名錄,暫且不寫!”
“文里面嘛,就以之前被罷的錢謙益,再加上幾個曾主政鹽務的貪就是!”
一群利益損的勛貴,還有貪污吏,以及一大群仕途上不得意的失意文人,簡直就是謀逆的標配啊!
合理還是很高的。
至于以后,這參與其中的名單,會加上誰的人名嘛。
那就要看他的表現嘍。
反正,只要這八個鹽總不死。
朱慈烺隨時,都可以用這八個鹽總攀咬出來一大堆人!
“草民明白!”
幾個鹽總紛紛頷首,朱慈烺又朝一旁的王之心吩咐道。
“外面那些個正上刑的余有慶要是也愿意認罪,就再加上他一個!”
“奴婢遵旨!”
王之心連忙頷首。
而做完這些后,朱慈烺這才滿意地出了府衙,剛出府衙,上了預先備好的馬車,朱慈烺便接到了畢才的報。
“殿下,帶詔送出去了!”
“哈哈,父皇的作還怪快的嘛!”
朱慈烺呵呵一笑,然后詢問道。
“韓贊周拿到帶詔后,去了哪?”
“去了魏國公的畫舫!”
“嗯,這就好,這就好!”
朱慈烺滿意的點了點頭,如果是在之前,朱慈烺讓鹽商們認下的罪名,讓他們攀咬,牽扯出去的人,那在天下人眼里,可能是誣陷忠良的話。
那麼現在,這些家伙就坐實了這個罪名了!
想到這,朱慈烺呵呵一笑,朝旁道。
“黑明道!”
“臣在!”
黑明道連忙站了出來。
他現在是近衛鎮的總兵,因為他爹黑云龍年齡太大帶不了兵了,所以朱慈烺就提拔他到了近衛鎮帶兵以示恩寵,此時,只聽朱慈烺吩咐。
“近衛鎮哪個標最銳?”
“王進忠那個標!”
近衛鎮是一個不滿編的鎮,只有三千人,但還是分了三個標,聽到這,朱慈烺點了點頭,招呼道。
“王進忠!”
一旁,王進忠連忙站了出來,他是第一個投降朱慈烺的大順都尉,此時在近衛鎮里充當標統領,當他站出來后,朱慈烺朝他吩咐道。
“你帶著你麾下的人馬,分三日,分批從各個城門潛到南京城,埋伏在孝陵衛附近,隨時候命!”
“屬于遵旨!”
王進忠連忙頷首,然后又里鎖著眉頭。
“殿下,要是額帶著人進去還,兵也不是什麼問題,但甲胄就不太好運了……”
“不用甲胄,多備些弓箭也行!”
朱慈烺思考了一下后說道,南京京營的班軍,就沒有多甲胄,本不值一提,一千人兵不配盔甲,也夠收拾他們了。
說到這,朱慈烺將目對向了一旁的朱七。
“朱七,第一鎮也要做好準備,到時候,士卒們的賞賜一定要發足了,明白嗎?”
“殿下放心,第一鎮屆時,絕對不會出甚意外!”
朱七拍著脯保證,朱慈烺這才滿意了點了點頭,然后下令道。
“那好,這就傳旨下去,就說本宮既然南下了,雖然暫時不去南京,但卻想去孝陵祭祖,五日后,會與父皇一道,到孝陵祭祀太祖高皇帝他老人家,讓南京那邊,做好準備,提前的備好三牲儀仗,恭候圣駕!”
……
“太好了,太好了,太子真的要去孝陵祭祀,圣上所言非虛,此天賜良機也!”
徐弘基驚喜連連的看著手上,剛剛送過來的太子令旨,朝在坐諸位說道。
一群人也顯得格外的高興,當即便朝徐弘基道。
“機不可失,魏國公,須早早到南京做準備!”
“嗯。”
徐弘基重重的點頭,一旁的忻城伯趙之龍顯得格外淡定,他笑呵呵地道。
“哼哼,只要太子一到南京城,咱們閉了城門,至有三五個時辰的時間可用,還料理不掉太子邊的那些侍衛?”
“到時候,我大明朝就中興有了!”
“是啊,中興有了!”
一個個勛貴臉上,洋溢著激的笑容。
中興不中興,實際上都是扯淡,對于他們而言,保全自家的富貴,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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