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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拉著崇禎南遷》 第158章 一體納糧的缺點

“所有參演兵,一人賞一兩銀子!”

在演武結束后,朱慈烺下達了一道命令,頂著夏日的烈日,穿著棉甲折騰了這麼久,不發點賞實在對不起辛苦的將士們,而且,相比于今天所付出的而言,朱慈烺收獲的更多。

,從現在始,登萊二府,絕對不會有人,敢反對朱慈烺了!

“殿下,閣已經通過了關于接下來,在登萊二府清田以及免除士紳優免,一納糧的國策,現在只要往下施行就是了!”

剛剛進到府衙閣首輔魏藻德,就帶著范景文,蔣德璟,邱瑜,方岳貢幾個閣臣,工部尚書張國維,還有戶部尚書倪元璐等人,喜氣洋洋地迎上了朱慈烺,稟報說道。

“哈哈,不錯,不錯!”

朱慈烺滿意地點了點頭,又瞄向了王鰲永。

“王鰲永,登萊二府的縉紳那邊,你接下來去支會他們一聲,讓他們把手上所有田畝的數量,都報上來!”

“臣遵旨!”

王鰲永連忙頷首,朱慈烺清田當然不可能派人下鄉丈量田畝了——這是不可能做到的,朱慈烺手下就沒有那麼多的清田吏。

不過,王鰲永還是忍不住皺眉,看向了朱慈烺。

“只是,讓他們報的話,恐怕報上來的數字,不會太準確……”

這是肯定的!

朱慈烺既然讓這些縉紳們主報上自己所轄的田畝數量,那麼,這些田畝肯定與實際的數量有些出

不過,對此朱慈烺并不介意——在沒有足夠多的吏下鄉清田的況下,他想要完全的掌握登萊二府的所有田地,讓這些田地繳納賦稅,是本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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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讓士紳們主上報田畝數量。

省卻自己下鄉清田的麻煩,就要承擔里面的損失,這個道理朱慈烺是懂的。

“整個登萊二府,本宮不要多了,一千三百萬畝的田,還是要清出來的!”

“不管登萊二府,有多畝田地,本宮只有一千三百萬畝,可以繳納賦稅的田地!”

定下了數字,定下了目標,王鰲永就好辦了,他心里揣,這倒是個差,登萊二府的民田大抵有三百萬畝,這三百萬畝肯定是要收賦稅的,所以,士紳們只要出來一千萬畝田地。

整個登萊二府的士紳掌握的田地,也肯定不止一千萬畝,到時候,那些個士紳但凡不想讓自己手上的田地,為這一千萬畝里面的田地,就不得要向他王鰲永上點賄賂。

而除了民田的事外,朱慈烺又將目對向了蘇觀生。

“老蘇,衛所的那些個指揮,軍籍士大夫,應該也沒什麼問題了吧?兩百萬畝軍田,也能清出來吧?”

“絕對能!”

蘇觀生毫不猶豫地道。

那些個衛所軍將在演武的時候都快讓嚇死了。

借他們仨膽他們都不敢不出手上侵占的軍田。

因為出軍田,還能守著家里攢下來家業活命,不出軍田,說不定當晚上朱慈烺就派兵抄家了。

到時候,就他們這些廢點心,還不得被殺個干干凈凈?

見此形,朱慈烺出了滿意的笑容,他掃視了眼府衙墻壁上懸掛著那張山東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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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說道。

“這麼說來,山東的地面已經平了,今年秋天,兩百萬畝軍田,一畝三斗,可以收上來六十萬石軍屯糧,而登萊二府,一千三百萬畝地,一畝一斗,就能收上來一百三十萬石糧!”

“一百九十萬石麥子,不了啊!”

“何止不,以登萊二府,收上來如此多的賦稅,要擱以前,都算得上橫征暴斂了!”

戶部尚書倪元璐哈哈大笑幾聲說道。

這倒是事實,以前別說是登萊二府了,就是整個山東,一年也收不上來一百九十萬石的麥子啊。

倪元璐正高興著呢,但也有人不高興,只見到方岳貢小心翼翼地看向了朱慈烺。

“殿下,這登萊二府的稅制,將來會不會推廣全國?”

“這個嘛……”

朱慈烺玩味地打量了眼面前的方岳貢,心說,你是襄樊人氏,估也是個大地主吧?

本太子更改稅制,實行一納糧,損失最大的就是你們這號土豪劣紳!

不過,朱慈烺也不能直接罵對方是土豪劣紳,只見他重重點頭,然后說道。

“這是必須要做的!”

說著,朱慈烺看向了剛剛跟著一塊回來的高宏圖。

“高卿,你是膠州人,也是登萊府人,本宮聽說,你家里也有不良田,你對朝廷的這個一納糧之策,有何看法?”

聽到這,高宏圖臉微變。

說這個一納糧不好?

那肯定不行的,這可是英明偉岸的太子朱慈烺定下的國策,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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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高宏圖沉片刻后回話。

“太子殿下,一納糧自然是好事,如果可以使得國用倍增,對于如今國庫空虛,且軍需糧草奇缺的我大明朝,自然是好事!”

“不錯!”

朱慈烺滿意地點了點頭,心道,看來你高宏圖還算識相,沒有站出來反對本太子英明決策。

可朱慈烺才高興片刻,高宏圖卻又沉著臉道。

“只是,萬事不能看好,還應當看一看壞,依臣淺一看,這一納糧就有兩點壞!”

“哦?”

朱慈烺出不快之,看向了高宏圖,他連忙解釋。

“殿下,這壞其一,就在于一納糧會令天下縉紳不滿,這如今多事之秋,貿然行改革之事,恐怕不是明智之舉……”

“其二,一納糧雖好,但縉紳之田,也非縉紳所種,而乃是佃農所種,一旦朝廷實施一納糧,命士紳之田納糧,從表面來看,這糧乃是士紳所納,但實則卻是佃農所納,若貿然實施,只怕不僅僅會縉紳不滿,就連天下小民,亦會不滿啊……”

如果說前者,士紳不滿,朱慈烺還不放在心上的話,那高宏圖后面所說的小民不滿,就讓朱慈烺意識到了這里面的問題嚴重

因為明末是一個階級矛盾分外尖銳的時代。

而且,階級矛盾一定程度上還高過了民族矛盾——地主階級寧失天下于虜,不愿意失天下于民,南明都已經危如累卵了,還想借虜平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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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當他們傻?

他們可不傻,他們明著呢。

這一切只是利益使然!

韃子坐天下,撐死當奴才,當漢,但仍不失富貴。

但一旦讓流寇坐大,那他們可就死路一條了。

在這個階級矛盾尖銳到極點的時代,朱慈烺還真的很擔心自己的治下發生民變。

因為歷史上南明境就發生了大規模的民變,又或者是“奴變”(家奴造反)。

一時間,朱慈烺面凝重之,來回在府衙踱步,而原本高興著的閣諸,也都出了沉重之

高宏圖直接切中了要害。

士紳利益損,他們肯定會轉移損失,那被轉移損失的,必然是佃了他們田地的佃農。

而佃農利益損,那就要民變了。

想到這,眾人不由將目對向了朱慈烺。

仿佛在說,殿下,這個一納糧暫時不能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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