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下，電閃雷鳴之中，照在臉上的是慘白的。

葉襄整個人都站在雨下，大雨將整個人沖刷著，又笑又哭，像是瘋了一般。

在場眾人似乎都難以相信，這個十歲的姑娘會狠毒如斯。

沈長歌已經將幕後兇手揪出來了，對葉府的分止步於此。

真是應了那句話，不就不會傷。

至於葉家會怎麼置葉襄，那是他們的事。

一場局布了三年，一出手就是大傷。沈長歌過重重雨水，看著雨中那個小的軀，不由在想，若換是自己，有這個本事嗎？顯然沒有。

沈長歌走了幾步，對葉錚道：

「葉王爺，先帝生前一直在提防著你們，這個丫頭就是先帝故意安在府上的，如果沒有，也估計會有旁人，我們防不勝防。」

沈長歌說完之後，自嘲一笑，和楚沛的遊戲里，自己從來不是贏家。

難怪了，他當初臨死的時候，曾說：「朕輸了，你未必會贏。。。。。。」

只是實在無能，費盡手段和心思，也找不出來楚沛的后招。

楚沛將葉襄安排進了葉王府，一來是可以監督葉錚等人，二來是在他們最鬆懈的時候，給予他們最致命的一擊。葉夫人的死，對葉家和沈長歌來說，就是最痛的一刀。

一夕之間，葉錚失去的何止是自己的妻子，他模樣疲憊，蒼老不堪，聲音沙啞，「對不住，是我們誤會了你。」

沈長歌這一生被誤會得多了、被冤枉的次數也多了，不代表不會在意，不喜歡原諒。

微微頷首：「道歉就不必了，兇手我給你找出來了，日後我與葉府兩清。」

葉澹懊悔不已，「二姐。。。。。。」

沈長歌笑笑：「你忘了嗎？我從來就不是你的二姐。」

不作逗留，直接對阿音道：「我們回去。」

阿音撐開傘，擋在沈長歌的頭頂上，們兩個就這樣冒著大雨，離開了葉府。

葉澹追過去：「你等一下！」

他大步朝沈長歌跑過去，「娘的死，讓我一時間失了心智，對不起。。。。。。我就算懷疑所有人，怎麼能懷疑你呢？」

這句話到了末尾有些許的曖昧，終究是雨聲太大，掩蓋住了葉澹尾音抖。

沈長歌回過頭，看了葉澹一眼，當初剛認識他的時候，他們兩個個頭還差不多。

這幾年過去了，竟然沒留神，他已經長得這麼高了，儼然已經是一個俊俏青年。

角了：「相識一場，好聚好散吧。」

葉澹：「即便做不了親人，連朋友也不可以嗎？沈小姐。。。。。。」

沈長歌大婚當日，葉澹曾經問過的名字，那時沒有回答，若不是林奕等人生事，葉澹怕是永遠不知道他的名諱。

沈長歌眼角有淺淡的笑意，「你知道我的子。」

對於葉澹來說，有什麼東西在這一瞬間破裂不堪，他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就讓所有的一切都被大雨沖洗乾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