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挽和北冥淵互相對視了一眼。
“既然是先皇答應的,陛下要放麼?”云暮挽眨了眨眼。
“留他一命,但想要離開?絕不可能。”北冥淵冷笑,他將令牌拿了過來,給了云暮挽:“我等你回來。”
云暮挽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現在不用說他都知道想要干什麼。
這些日子的演算結果他也看了,而正正好,長明仙門所在的方向,正好在演算出來的方向,現在這個令牌既然和司寇余有關系,說不準,司寇余會在那邊。
前往長明仙門,已經是勢在必行的了。
不過要是這樣的話,之前他們抓的人,可就不能殺了。
得先留著。
“好。”
云暮挽點頭,笑了笑,的笑容落男人的眼眸當中,顯得格外的刺眼。
這個人……
就是江月,竟然這麼狠心,竟然連自己之前的份都能舍棄,他竟然還想著能將人給搶過來,還真是可笑!
這個人就是貪慕虛榮喜新厭舊!
云暮挽看他的表,大概清楚他現在在想什麼了,但沒理會,拿著令牌轉就走。
“等等!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究竟瞞了我多東西!你既然和陛下相識,又為什麼要忍我三年?你到底是為什麼?”
云暮挽腳步沒停,牽著北冥淵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出大牢,兩道影沒有停留,楚秦恒以為自己聽不見對方的回答了,沒想到在最后一刻,子清冷的話音響起道:
“因為我,不是。”
不是?
不是……
這是第幾次強調說自己不是江月了。
難道,真的不是江月?
江月去了什麼地方?
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難不……
江月真的死了麼?
……
后面的事云暮挽就不管了,已經說過了自己不是江月,至于他怎麼樣理解那都是他的事,自己不是江月,就足以解釋這是所有的一切,就看他自己能不能醒悟過來了。
令牌現在在云暮挽的手上。
有關于楚秦恒母親這件事,大家之前都是不了解的,所以在他們出來之后,為了能更好地查清楚事的起因經過,北冥淵就派人去調查了一下。
原來,楚秦恒的母親之前是長明仙門的長老,雖然是長老,但是的地位不是很高,之后下山歷練的時候,上了先皇,一見鐘,寧愿為妃也要跟著他,之后生下了楚秦恒,這令牌,是楚秦恒的母親從仙門帶出來的,據說是仙門當中的某個人給的,關鍵時刻可以保一命。
之后楚秦恒的母親被人所害,臨死之前將東西給了楚秦恒,皇帝覺得自己虧欠他,就許下了諾言,之后不管楚秦恒犯了什麼錯,只要拿出這個令牌來,就可以原諒他。
楚秦恒之前都沒用。
現在造反之后才拿出來。
看來算盤是打算得很好了。
云暮挽知道了事的經過,更確認司寇余就在仙門那里。
北冥淵知道馬上要走,非常舍不得,但又不能留著,只能是和待了一會兒之后,放離開。
而赫褚,知道云暮挽要去辦事,還是去長明仙門,他了解了一下況,之后也要求跟著一起去。
云暮挽知道自己攔不住他,再說了,也擔心自己不看著他,他說不準會跑,要是出了什麼事的話就麻煩了,思索之下,云暮挽決定帶著他一起去。
和北冥淵告別之后,云暮挽就和赫褚離開了。
他們和往常一樣易容了,因為之前他們在鎖龍淵已經見過不仙門的弟子了,仙門的弟子們說不準能認出他們來,云暮挽也是迫不得已。
盛國現在抓了長明仙門的人,長明仙門那邊可能還不知道,但為了省一點麻煩,云暮挽和赫褚就充當了別國的人,又用了點手段,拿到了前往仙門的名額,也就是那種不用考核就能進去的那種。
這種辦法算是走后門,多半會被看不起。
但是云暮挽不在意,只是來找人的,什麼看得起看不起,已經不放在眼里了。
赫褚也不關心這些事,他只覺得自己是有什麼事要做,有什麼東西要找,他只是不能閑下來罷了,去什麼地方對他來說也不重要,至于那些人白眼什麼的,他也不在意。
兩人‘走后門’進了仙門。
負責來接待他們的弟子看見是兩個走后門的,不免趾高氣昂了一些,將他們帶到弟子居所之后,說了一些事,就走了。
整個過程算是全程都在拿鼻孔看人了。
長明仙門分為門和外門弟子,門弟子可以仙門的資源,至于外門弟子,資源是要靠自己去爭來的,平常還要被抓去干活,做一些雜事什麼的,要說這里修煉和外面修煉有什麼不一樣的,大概就只是多了一個名頭而已。
云暮挽同赫褚進來,是外門弟子,還是走后門的,要想接門弟子,首先,得能得到認可。
要想進門,有兩條路,一條是通過每年一次的選拔,晉級為門弟子,要麼是你憑本事,為某個長老的弟子。
不然,這一輩子將永無出頭之日!
規則是這樣的沒錯。
云暮挽卻不打算遵守。
了解完況之后,當晚就帶著赫褚潛了門當中。
門和外門其實沒什麼阻礙,只是有個結界而已,云暮挽索著進去,在里面逛了幾圈,什麼都沒有發現。
仙門分有上中下三個峰,他們三個峰都看過了。
沒發現。
“要找的人真的在這里麼?這樣找,可能找不出什麼來。”大家現在都休息了,這樣探查,還真的找不到。
赫褚說完,云暮挽點了點頭。
正打算回去,就聽見了一道清冷的話音:
“你們兩個弟子,已經午夜了,為何還不回去休息?”
云暮挽和赫褚頓了頓。
手上的令牌閃了一下。